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沈茉遥宋铭寻 番外
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沈茉遥宋铭寻 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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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前栀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茉遥宋铭寻的其他类型小说《她假死后,疯批渣总夜夜抱骨灰难眠沈茉遥宋铭寻 番外》,由网络作家“堂前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声“扫把星”将熟睡的粥粥吵醒了,小丫头坐起来,懵懵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茉遥怕吓到她,强压下和张姨吵嚷起来的冲动。将张姨带到外面,认真道:“不用降房租,也不要租给别人了,我继续原价租这房子,您看行吗?”“呵,说的轻松!你以为这是我能决定的?还不是你惹上了大人物,人家要对你赶尽杀绝,还要连累我!”她泼辣的嗓音依旧不饶人,一摆手,“你要是有点良心,今天之内,就带着你女儿从这儿搬走,不然人家还得找我麻烦!”话虽难听,但沈茉遥自知,她的确不该连累别人。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告诉粥粥。将她送去幼儿园后,就开始收拾行李。同一时间,她失去了工作和住所,如今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沈茉遥唯一信得过的,只有许解忧。可许解忧这段时间情况也不太好,沈茉遥...

章节试读

这声“扫把星”将熟睡的粥粥吵醒了,小丫头坐起来,懵懵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茉遥怕吓到她,强压下和张姨吵嚷起来的冲动。
将张姨带到外面,认真道:“不用降房租,也不要租给别人了,我继续原价租这房子,您看行吗?”
“呵,说的轻松!你以为这是我能决定的?还不是你惹上了大人物,人家要对你赶尽杀绝,还要连累我!”
她泼辣的嗓音依旧不饶人,一摆手,“你要是有点良心,今天之内,就带着你女儿从这儿搬走,不然人家还得找我麻烦!”
话虽难听,但沈茉遥自知,她的确不该连累别人。
最终什么也没说,也没告诉粥粥。将她送去幼儿园后,就开始收拾行李。
同一时间,她失去了工作和住所,如今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
沈茉遥唯一信得过的,只有许解忧。可许解忧这段时间情况也不太好,沈茉遥不好麻烦她。
于是嘱咐幼儿园老师,帮忙照看一下粥粥,她得晚点去接。
张姨退了这个月一半的房租回来。沈茉遥拿着钱,一天的时间,都在找合适的房子。
可别人一听说她就是沈茉遥,纷纷避之不及,说什么都不愿意将房子租给她。
想着晚上得让粥粥睡个安稳觉,她甚至去预订了酒店。结果仍是被赶出来。
沈茉遥濒临绝望,迫不得已恳求老师,能不能收留粥粥一晚。
可粥粥哭着闹着要和她一起,说什么都不管用。
沈茉遥左手拖着行李,右手牵着粥粥,每一步都显得如此沉重。
“粥粥,我们去看看舅舅好不好?”
至少可以让粥粥在那儿安稳地睡上一觉,哪怕是在走廊的长椅上。
“好,粥粥也想舅舅了。”可她低着头,显然没有太激动。
走着走着,粥粥突然握紧了沈茉遥的手,抬起头问:“妈妈,我们是不是没有家了?”
沈茉遥愧疚,竟然带着女儿走到了这种地步。
她红了眼眶,蹲下来,搂着粥粥小小的身体,突然就崩溃了。
“我们没有家了,没有家了!是妈妈不好,妈妈对不起你!”
她哽咽着,濒临崩溃。
粥粥却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现在应该是她安慰妈妈的时候。
于是伸出小手,摸了摸沈茉遥的头,“不对,妈妈没有对不起我,妈妈特别好!只要妈妈在粥粥身边,哪里都是家!”
沈茉遥擦了擦泪,连连应着。
傍晚的街头路灯昏黄,两侧的建筑闪着霓虹,似乎每一扇窗户里面都是阖家欢乐。
空旷的街边,两个小身影依偎在一起,孤独又迷茫。
入秋天气仍是多变,风雨说来就来。
方才天上还挂着轮月亮,现在就掉起了雨点子,而且越来越大。
沈茉遥脱下薄薄的外套,为粥粥挡雨。她身上,只穿着件薄薄的衬衣。
“粥粥,饿不饿?”她问着,带着粥粥往一家饺子馆去,顺便躲雨。
车就横在她们眼前,猛然停下。
沈茉遥被吓了一跳,担心对方是个找事的,于是牵着粥粥往后退。
车门被打开,宋铭寻就在后座上。手工定制的西装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气质斐然,甚至皮鞋上都没有灰尘。
精致的五官像是雕刻出来的,但不凌厉。眸子虽冷,却有种稚气未脱的感觉。
反观沈茉遥,浑身湿透,狼狈不堪,被雨打湿的头发紧紧贴着皮肤。
“上车。”他命令道。
沈茉遥不想纠缠,带着粥粥扭头就走。
“你尽管走,今天你们失去的是工作和住所。明天,这座城市的任何一块地方,你们都不能立足。”
“你非要把人赶尽杀绝吗!”沈茉遥扭头吼道。
她的控诉在宋铭寻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开始倒数警告:“三,二......”
声音越来越重。
沈茉遥迫不得已和粥粥上了车。
宋铭寻勾唇,心情愉悦。
沈茉遥忍无可忍,“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跟踪你。”宋铭寻淡淡地说,“看你过的痛苦,我开心。”
“神经病!”沈茉遥骂了一句,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
宋铭寻听见这三个字,神色浮现一抹痛苦,索性闭上眼睛。
粥粥早就靠在沈茉遥怀里睡着了,沈茉遥拍着她的背,眼底的情绪由愤怒变为温柔。
宋铭寻时不时悄悄睁开眼瞄向她,看着她面对宋司城的孩子时,模样温和,又不开心了,心里窝着火。
车开进潮汐湾,沈茉遥又来到了这个让她极为痛苦的地方。
只不过这个地方的主人,变成了宋铭寻。
沈茉遥正要抱着还没睡醒的粥粥下车,被宋铭寻拦下。
“程实,把这小家伙抱去客卧。”
“你要干什么?”沈茉遥搂紧了怀里的女孩。
“睡觉。沈茉遥,你在对我揣测些什么?”
沈茉遥沉默,看着程实把粥粥接过。
雨已经停了,宋铭寻率先下了车,沈茉遥紧接着跟上去。
“去洗个澡,浴室在哪儿不用我告诉你吧?”他坐在沙发上,打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工作。
沈茉遥愤恨地看着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宋铭寻沉默,视她的呐喊为无物。
见沈茉遥迟迟不为所动,宋铭寻揉了揉眉心,“程实,帮她洗。”
程实呆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好的,宋总。”
“不用麻烦!”沈茉遥慌慌张张地打开行李箱,打算拿件衣服进去。
宋铭寻瞥了一眼,冷哼一声,“什么脏东西,程实,扔出去。”
程实利索地抢过沈茉遥的行李箱,拎着走出去。
“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的东西!”沈茉遥郁闷气恼,深吸一口气,使自己保持镇静。
她和粥粥的衣服,虽然廉价,但是都洗过了,干净的很。
繁华的桉城,买不到她这几十块钱的衣服,她就特意在网上搜寻便宜舒服的衣服下单。
如今竟然全被宋铭寻扔了!
宋铭寻仍是没有对她解释,而是扔给了她一条几万块的浴巾,继续低头处理工作。
他这样的态度,恐怕就算沈茉遥发怒,他也会头都不抬,任由她孤独地发疯,着实让人恼怒。

刚才的话,或许粥粥都听到了,此刻心疼起了沈茉遥,在床上搂着她的脖子。
“粥粥不要奶奶和爸爸了,只要妈妈。”
沈茉遥也搂着她,“好,好,妈妈会一直陪着粥粥的。”
“妈妈,勾搭小叔子是什么意思啊?妈妈会不会有危险啊?”粥粥抬起脸看她,担心奶奶给妈妈找麻烦。
沈茉遥欲言又止,没想到这都被她听了去。
“是做好朋友的意思,妈妈不会有危险的。”沈茉遥摸着小丫头的头,让她不要多想。
可沈茉遥夜里却睡得极其不安稳,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天去上班,心里都十分不踏实。
中午人正多,只见程实带着两个人走进餐厅,似在搜寻着什么人。
结果,眼神就落在了沈茉遥身上,径直朝她走来,“沈小姐,宋总要见您,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沈茉遥正欲开口拒绝,程实便不由分说地命令身后两个手下,“带走!”
随后她就被两个人一人一一边,拽着两条胳膊,像个犯人一样被带走。
“放开我!”她一边挣扎,一边朝四周张望,寻找着能够求救的目标。
然而周围人对她的处境不屑一顾,纷纷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很快,她就被带到了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宋铭寻靠在沙发上,双眼微闭,蹙着的眉头彰显他的不悦。
直到沈茉遥被推到他面前,宋铭寻才抬了抬眼,漆黑的眸子,散发着危险的光泽。
“你只会这样不讲道理地把人掳来吗?”沈茉遥开口质问。
“不讲道理?”宋铭寻轻嘲一声,“看来你对自己做的事情的一无所知。”
茶几上放着一沓倒扣着的照片,宋铭寻随手拾起,往她身上一扬。
“自己看!”话里带着极大的愤怒。
照片狠狠砸在沈茉遥身上,她下意识闭眼。接着,蹲下,颤抖着拾起那一张张照片。
上面竟然是她在医院里,即将吻上宋铭寻的画面!
沈茉遥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原来一直以来,她都被人跟踪着。
沈茉遥又打开了手机,热搜无疑都是她。不仅有关于这些照片的文章,还有被断章取义过的,她和杨诗裳的对峙。
恐怕那些照片,都是杨诗裳偷偷找人跟踪她拍下的。
杨诗裳那样的人,怎会轻易放过沈茉遥!难怪她昨天有那样大的把握,将沈茉遥推上舆论的风口浪尖。
“解释一下。”他不希沈茉遥在他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小心思。
“这些照片,不是我拍的,也不是我放到网上的。”沈茉遥垂眼,紧紧捏着照片,
“你放心,我绝对没有要和你扯上什么关系的意思。”
闻言,宋铭寻莫名有些烦躁,“怎么,对宋司城这么忠诚?”
沈茉遥不准备接他这句话,只怕,会越来越说不清。
就着一开始的问题,沈茉遥继续道:“这一切,都是杨诗裳做的。”
宋铭寻浑身被怒气缠绕,忽然站起来,掐住沈茉遥的脖子,“杨诗裳?你们又想搞什么鬼!”
他始终放不下当年的事,固执地相信,沈茉遥和杨诗裳就是一伙的。
“咳......咳咳......我没有,是......是杨诗裳,要害我!”她边咳边说,脸被憋的通红,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宋铭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要害你?她怎么会害你!是你和她为了宋司城,要联手害我!”
这幢回忆永远是宋铭寻心里的裂痕,触碰的话,会让他失去理智。
宋铭寻猩红着双眼,已然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你辱骂杨诗裳,这样的假意决裂,又是什么目的?你们是不是又要害我!”
“是你想多了,我没有要害你!”沈茉遥艰难地说出这句话,双手握住宋铭寻的手腕,想让他放开自己。
直到沈茉遥快要窒息,宋铭寻才松开手。
他红着眼眶,全身颤抖着,站在沈茉遥面前,丝毫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沈茉遥得到解脱,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捂着喉咙猛烈咳嗽。
程实连忙走过来,“宋总,我去把江医生给您叫过来吧?”
宋铭寻略微摇头,“不用。”
宋铭寻转过身去,背对着沈茉遥。
直到他冷静过来,程实才敢向他汇报,“宋总,温小姐看到网上那些热搜了,正闹着寻死呢。”
宋铭寻烦躁地扯了扯衬衫的衣领,转过身,漆黑的墨眸透着警告。
“她要是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拎起西装外套,快步走出了别墅。
沈茉遥缓了半天,脸色已经毫无血色。艰难地站起来,才起身回家。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要她命的消息——她被辞退了。
她急匆匆地给老板发消息解释,自己并不是有意旷工。
老板发了一句:“要怪就怪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接着沈茉遥被拉黑。
看来,宋铭寻是铁了心要让她付出代价。
“来来来,请进。别看这栋公寓楼破,里边这屋子,可新着呢。”
房东阿姨的声音直传到卧室,沈茉遥推门出去,只见她手里拿着钥匙,已经把人领进来了。
“张姨,您这是什么意思?”她焦急问道。
房东阿姨直接略过她,继续带着客人参观,“来,您看看这客厅,这卧室,多温馨啊,您有打算了吗?”
沈茉遥有些生气,追上去,“您到底什么意思?我和我女儿早就说过,不同意和别人合租,您怎么能贸然带人进来?”
本就只有一间小卧室,她和粥粥挤在一起都很麻烦了,更别提再加一个人。
更何况,对方是个男的。
张姨终于肯和她说话,看向她的眼神都带了些鄙夷,“谁说让你们合租了?从现在开始,这栋房子,就租给这位先生了。”
“我们既没有拖欠房租,也没对房子造成什么损失,凭什么要将房子转租?”她气愤地问。
张姨冷哼一声,“就是不想让小三住,怎么样?你住过的房子,人家客人都嫌脏,害得我还得降房租!呸!扫把星!”

沈茉遥冷漠地看着,接着一脚踢在他下巴上。
“这是你的报应。”她淡淡地说,心里、眼里却全是怨恨。
宋家也曾是在桉城只手遮天的存在。没想到现在的宋氏,这么不堪一击。
沈茉遥发泄着多年的痛恨,又在宋司城身上补了几脚。
宋铭寻再下来时,他身上是手工定制的西装,禁欲感十足。光华内敛,气质斐然,矜贵得让人看不出他曾经的狼狈。
宋铭寻又换上了那副一贯冷漠地神色,轻轻瞥了沈茉遥一眼,“过来。”
沈茉遥警惕起来,“干什么?”
宋铭寻看向她,神色颇显不悦。他没有多少耐心,直接走出去。
门口久等的助理走进来,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沈小姐,走吧。”
沈茉遥一头雾水,摇摇头,“我得回家了,我女儿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助理微笑,“沈小姐,别让宋总久等。”
沈茉遥再不情愿,也容不得她拒绝。
她和宋铭寻一同坐在布加迪的后座,宋铭寻全程没有说话,而是认真翻看着手里的文件。
忙碌了一天,沈茉遥实在撑不住,靠着窗子睡过去了。
被宋铭寻的助理叫醒时,宋铭寻早就下车了。
“沈小姐,跟我来。”
跟随助理下了车,沈茉遥被眼前的景象吓住。
粉色的城堡高耸入云,如梦似幻,竟是在国内。
早就听闻有位大人物斥巨资,建了座城堡。原来,就是宋铭寻。
助理带沈茉遥进了城堡,里面的陈设真如童话公主的家一般。
上了好几层楼,沈茉遥被带上一个很高的天台,往下看去,视野很清晰。
“砰!”
漫天的烟花在空中绽开,那样绚烂,持续放了很久。
沈茉遥往草坪上看,和宋铭寻站在一起的,是个身穿公主裙的女人。
随后,宋铭寻牵着她,将她送上了南瓜马车。
南瓜马车带着那个女人兜风时,一个很高很高的大蛋糕被推了出来。
然后,来了好多好多人。女人一下车,就像公主一样,被人簇拥着。
沈茉遥想起来了,宋铭寻在为他的未婚妻庆生。
这城堡,也是为他未婚妻建的吧。
如今把沈茉遥带来,让她见证这般场景,看着他把另一个女人捧上了天。
羞辱她吗?
他怎么还是这么幼稚。
沈茉遥捂着钝痛的心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宋铭寻抬头,与天台上的沈茉遥遥遥相望,像是能看清她悲伤的眼睛。
助理程实在身后开口:“宋总,这座城堡,连您的未婚妻都没进去过。我不明白,您未婚妻的生日,为什么会让沈小姐破了这个先例?”
宋铭寻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台,答非所问道:“那个地方看烟花的视野比较好。”
宋铭寻顿了顿,又说:“送她回去吧。还有,把宋司城关起来,再让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滚出潮汐湾。”
————
沈茉遥失魂落魄地回到出租屋,门竟然是敞着的,她明明再三告诫过粥粥,一定要把门反锁好。
沈茉遥进屋,里面黑漆漆的,她叫了两声:“粥粥!粥粥?”
无人应答。
沈茉遥恐慌起来,祈祷粥粥只是睡着了。她包都没来得及放下,慌慌张张地摸索到开关,打开灯,冲进卧室,里面却没有女孩的身影。
沈茉遥慌乱到全身紧绷,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纂住。
她踉踉跄跄地跑出去,问遍了周遭邻居,都称没有看到粥粥。
偏偏家门口没有监控,什么都查不了。
二十四小时之内,她不能报警立案。在此期间,她度过的每一分钟都极其难熬。
沈茉遥找过了粥粥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找到,才意识到,粥粥是被温家带走的。
老夫人病重住院,自然不好麻烦她;宋司城的母亲也曾凌虐过宋铭寻,现在恐怕自身难保。
此刻,她更加感受到孤立无援。
沈茉遥刚才绝望地蹲在路边好一会儿,现在站起来,腿又软又麻。
破天荒地,她打了辆车去温家,又看着剩下的余额犯了愁。
沈茉遥忧心忡忡,自然觉得时间极其漫长。车开到温家时,她精神被折磨地快要疯了。
门口的管家等待已久,面无表情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宋太太,我们太太等您很久了。”
沈茉遥拖着两条不利索的腿,小跑着进去。
看着屋子里一大群人,温太太、温家小姐、温家小少爷,还有一群仆人。
这样的阵仗,压的人喘不过气。
温太太看到沈茉遥,突然一怔,瞳孔都放大了许多。
连忙放下茶杯,和身旁的温小姐悄悄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温小姐也是眉头一皱,“那就......”
温太太随即点头。
沈茉遥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就开口质问这些人:“我女儿呢?”
温太太收了刚才那副震惊的表情,淡定地品了口茶,“听宋太太的语气,看来是没摆清自己的位置。”
“我只知道,是你们私自绑走了我女儿。她在哪儿?”
温太太抬了抬手,让人把粥粥带了出来,“放心吧,她没事。”
好不容易见到女儿,沈茉遥难免激动,像往常那样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粥粥头发有些乱,眼睛也肿了,看样子哭闹过。
见到沈茉遥,一个劲儿地往她怀里扑,抽噎着道:“妈妈,粥粥好害怕!”
沈茉遥抱紧了她,小声在她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妈妈在这儿。”
安抚好小丫头,她对温太太说:“温家给了三天时间,这才第二天,你们为什么不守信用,上门抓人?”
温太太冷笑,“小朋友记性不好,犯了错,就该早教育。一直拖下去,忘了不好。”
“你们想怎么样?”沈茉遥的手,随时捏着包包的拉链。
温太太老来得子,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儿子被欺负。
她朝小少爷招了招手,“乖儿子,过来。”
她将儿子抱到了腿上,心疼地摸着他脸上还没消去的抓痕,“告诉妈妈,那个小丫头是怎么欺负你的?”

“姐姐,不疼吗?叫出来。”
“别哭,看着我的眼睛。五年不见,没什么想说的吗?”
“不求求我放过你吗?”
宋铭寻嗓音低沉危险,眼睛直勾勾锁着她。
沈茉遥靠在墓碑上,眼眶里盛满泪。双手死死抓着墓碑冰冷的两角,痛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听着宋铭寻一声声满含讽刺的姐姐,她颤着嗓音恳求:“求求你,放过我。”
至少现在放过她,她女儿出事了,她必须去看看。
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宋铭寻弯唇,嗓音暧昧低沉,“不放。”
他手上用力了几分,将烟头死死按在她锁骨上。欣赏够了她痛苦的样子,才松手。
“被烫一下都疼成这样,要是在大火里活活烧死,该有多疼啊。”
宋铭寻用拇指,摩挲着她血肉模糊的伤口周围,低声说。
沈茉遥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墓地的风,吹得阴冷。她身后,就是宋铭寻的墓。
今天,是宋铭寻的忌日,沈茉遥特地来祭拜。没想到,竟在这里重逢,着实让她难以置信。
他明明死了五年!
沈茉遥亲眼看着他被大火烧死的!
如今,他身上甚至没有一点烧伤的痕迹。
宋铭寻微露讥嘲,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痛恶,死死盯着她,“我没死,你很失望?”
沈茉遥背上浸出一层薄汗,接着摇摇头,“我从没这么想。阿铭,我......对不起,当年的事,我不是故意的。”
当年,是她把宋铭寻引到了仓库里,才导致他被困在火里。
她始终没忘,宋铭寻手足无措地站在里面,一遍一遍地恳求她,“遥姐姐,可不可以不要丢下阿铭?阿铭害怕。”
她头也不回地走了,竟没料到,那里会起火。
到底是她害了宋铭寻。
宋铭寻勾起一抹冷笑,“别这么叫我,恶心。也别解释,你为自己开脱不掉的。”
她拼命摇头,“我没有想为自己开脱,我有错,我会赎罪的,你怎么报复我都行。
但无论如何,真正想害你的不是我,我不能担全部的罪责。可是现在,求你放过我,我真的有急事!”
“急事,是去找宋司城?你们不是在离婚冷静期吗?”
他竟然知道这件事!
宋司城,是宋铭寻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常常家暴她的丈夫。
宋铭寻自顾自地猜想着,眼神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你想挽回他?你就这么爱他,为了助他上位,不惜亲手害死我?”他眼眸狠戾而冰冷,突然抬手。
沈茉遥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眼睛紧紧闭了起来,蓄满眼眶的泪水也跟着滑落。
“不是的!”她紧张道,生怕宋铭寻会再做出什么事。
然而他只是将手放在她耳侧,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又露出委屈的神情,眼眶红润,惹人怜爱。
“嫂子,我只是个傻子,不会对我哥造成威胁的,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宋铭寻,是宋家的私生子。想起当年他刚被带回宋家的时候,才三岁。沈茉遥六岁,他们算青梅竹马。
宋铭寻八岁那年,脑袋受过重击,智商就停在了那里。
宋司城欺负他傻,总是把他关在小黑屋里。
整个宋家,只有沈茉遥这个保姆的女儿,对宋铭寻最好。
她母亲告诉她,把宋铭寻带到仓库,会有人把他救走。沈茉遥救他心切,毫不犹豫就将宋铭寻带去了。
直到宋铭寻身死,她母亲入狱,宋司城接手公司,她被迫成为宋司城的太太。
沈茉遥才明白,这是场阴谋。
沈茉遥哽咽着说:“我没想害你的,我以为,那样能救你。”
“你要不要看看,你编出这个理由时的表情,有多虚伪!”他一把扯下沈茉遥脸上的口罩。
看到她脸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烧伤,宋铭寻愣住,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宋司城烫的?”
沈茉遥慌忙摇头,抬手重新把口罩戴上。
没等沈茉遥解释,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来,恭敬地对宋铭寻道:“宋总,老夫人醒了。”
宋铭寻点头,抬抬手,示意助理先出去。随后抚摸着墓碑,轻嘲一笑。
“你就当那个傻子真的死了吧,你也不配怀念他。但不代表,你不用为他赎罪。”
他拿起供盘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又深深地看了沈茉遥一眼,离去。
沈茉遥瘫坐在地上,平复了几秒,锁骨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在滔天的恨意面前,那点曾经隐隐滋生的爱意,微不足道。
喜欢上一个傻子,可笑至极。
可那个傻子是唯一不会欺负她的人。当年沈茉遥就没少挨欺负,常常被打。
宋铭寻就把她圈在怀里,用身体包裹住她,替她承受一切,皮开肉绽也咬着牙不松手。
她吸了吸鼻子,自知不配回忆从前。
她不敢再耽搁,火急火燎地赶到幼儿园。
粥粥还在嚎啕大哭。
沈茉遥小跑着过去,蹲下把粥粥抱在怀里,“怎么又哭了,谁欺负你了?”
幼儿园老师说,她把温家小少爷的脸抓破了,温家下了警告,要沈茉遥三天之内,带着粥粥去温家谢罪。
沈茉遥脸上愕然失色。温家不是好惹的,尤其欺软怕硬。
偏偏赶上她和宋司城准备离婚,温家想弄死她们太容易了。
沈茉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恐慌,给粥粥擦擦眼泪,“粥粥,有没有受伤?”
沈茉遥想撸起粥粥的袖子,小丫头却将小手背到身后。
沈茉遥强行拉过她的手,粥粥胳膊上的划痕,还是被发现了。
沈茉遥满眼心疼,鼻子一酸,抱着她说不出话,
粥粥搂着沈茉遥的脖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妈妈,粥粥不疼。是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没有爸爸了,我才打他的。”
小丫头抽抽搭搭地问:“妈妈,粥粥是不是惹麻烦了?”
注意到沈茉遥锁骨上的伤口,她一边哭,一边在沈茉遥伤口上吹气。
沈茉遥忧心忡忡,“粥粥这么乖,怎么会惹麻烦呢,是他们不讲理。”
她得去找宋司城。再怎么说,粥粥也是宋家的女儿,宋司城不能不管她。

沈茉遥惊诧,心脏猛然颤了一下,扑通一声跪下,抓着宋铭寻的西装一角。
“不要!求求你,不要伤害她。你怎么对我都行,求你,不要伤害我身边的人。”
宋铭寻笑出声,抬起她的下巴。“哈哈哈,真没意思,随口一说都能吓成这样。你还真是在乎宋司城的孩子。”
沈茉遥呆愣地看着他,不知所措。
程实半只脚已经踏进来了,“宋总,那我......”
“滚出去,谁让你进来了!”
骂完程实,宋铭寻轻轻掐着沈茉遥的后脖子,“向她们姐弟俩道歉。”
拿粥粥做威胁,沈茉遥真的怕了,对着温沐宜和温柯桐连连道:“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宋铭寻转身,“你和你弟弟,回房间。”
温沐宜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不太敢违抗宋铭寻的命令,哪怕温家救过宋铭寻的命。
“那好吧。”温沐宜带着她弟弟一步一回头地上了楼。
宋铭寻收起笑容,凑近她,一脸严肃,“给你们五秒钟时间,跑出这间屋子,怎么样?”
“跑不出去,会怎么样?”沈茉遥紧张地问。看着这偌大的客厅,普通人五秒之内跑出去很容易。
但粥粥腿短,她腿也坏了,走都费劲,更别提跑。
“再说。”宋铭寻松开手。
沈茉遥蹲下,拍拍粥粥的肩膀,“待会儿,你只顾拼命地往前跑,听到没有?”
粥粥见沈茉遥表情严肃,点了点头。
大门开着,宋铭寻清了清嗓子,“开始!五,四......”
粥粥一个劲儿地往前跑,沈茉遥在身后小步小步地跟着。
宋铭寻数到一的时候,沈茉遥在背后推了粥粥一把,她刚好扑到大门外。
门被关上,沈茉遥被关在里面,和宋铭寻对视。
“你腿果然有问题。”
沈茉遥苦笑,抬头看向他,没必要撒谎,“在你墓前跪的,日积月累,就成这样了。”
“你又在撒谎!沈茉遥,你巴不得我死,又怎会真心忏悔!”宋铭寻赤红着双眼,满眼都是对她的恨。
“想要你死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
“我信啊,是宋司城想要我死,你只不过是为了帮他。可是,这不能改变你亲手杀死我的事实。”
沈茉遥有些失望地低头,“算了。宋铭寻,你想怎么样?”
宋铭寻淡然道:“外面,我让人放了条不会叫的恶狗。”仿佛是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沈茉遥呼吸一滞,“她还是个四岁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提着两条不灵光的腿,到门边用力拧着门把手。
门被锁住了。
“你快把门打开!不然真的会出事的!”沈茉遥快吼破了嗓子。拧不动门把手,她就用力砸着。
“砰!砰!”......
发出一阵阵无助的闷响。
这扇门隔音太好,她听不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粥粥现在怎么样。
沈茉遥一边哭喊,一边用手砸着镶嵌宝石的门,手都出血了,宋铭寻仍在冷眼旁观。
“宋铭寻,你快把门打开啊!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沈茉遥着急,整张脸都憋红了。
宋铭寻看着她筋疲力尽,才将门打开,漫不经心地望向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她肩膀都在颤抖着。
沈茉遥流着泪,看着粥粥正坐在程实腿上,开心地舔着手里的棒棒糖。
沈茉遥整个身体都松懈了下来,瘫软着,可情绪还没缓过来。
宋铭寻从柜上的医药箱里翻出酒精和碘伏,朝沈茉遥走去,扬着唇问:“现在放心了吗?”
他轻轻拧开瓶口,将棉签蘸湿,拉过沈茉遥的手,在她被砸伤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涂着。
沈茉遥猛地抽回手,冷声问:“有意思吗?”
宋铭寻抚摸着她脸上的疤,用拇指拭去她眼角残留的泪,笑着说:“当然有意思。”
沈茉遥扭头,避开他的手,“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我没心思陪你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你有没有心思重要吗?你说过,怎么样都行,你就得老老实实陪我玩。你痛苦的样子,我很喜欢。”
宋铭寻露出一抹病态的笑,继续拉过她的手腕,紧紧攥着。给她上好药,才肯放开。
沈茉遥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真是有病。”
说完这句,她牵起粥粥的手,拼命往门外走,如同在逃离什么令人厌恶的东西,尽管走不快。
宋铭寻眼神略显受伤,指尖还捏着棉签,手足无措。
他是真的有病,精神上的。
温沐宜刚好从楼上下来,走到他身边,有些委屈,“铭寻,怎么就这么放她们走了?”
宋铭寻揉了揉眉心,绕过她,直接坐在沙发上,“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况且,你弟弟也还手了。”
温沐宜坐到他身边,“可你不是要给我弟弟出气吗,他要是知道他最爱的铭寻哥哥没给他报仇,会不开心的。”
宋铭寻往旁边挪了挪,“是他不开心,还是你不开心?沐宜,你很善良,对吧?”
“我......”温沐宜被堵的说不出话,闭上嘴点点头。
“你能做出绑架孩子的事,还觉得自己善良吗?”宋铭寻淡淡地说。
他自己亦是如此,不过他允许自己当一个混蛋,却不希望温沐宜因为她的恶毒,伤害到一些人,或是给他惹上麻烦。
所以说她善良,也是一种警告。
温沐宜被他说的面红耳赤,还是颇有底气地说:
“当然!就像我当初亲耳听到沈茉遥说要除掉你,无法见死不救一样。”温沐宜眼睛一转。
“你亲耳听到的?”
温沐宜点头,“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去救你?”
温沐宜有些委屈,马上挤出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铭寻......”
宋铭寻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温沐宜收起了刚才那副表情,温太太也从楼上下来。
温沐宜略显失望,“宋铭寻把她们完好无损地放跑了。”
温太太大惊失色,“可恶!”
“怎么办?”
“只能先把刘司机处理了,免得他说出,我们要他带着沈茉遥制造一场车祸的事。”
目送温太太重新上楼后,温沐宜偷偷拿出一个小盒子,看着粥粥的头发还在,便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