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歌吟锦言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夺亲后,我改嫁残王真香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苏九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非离一怔,似乎接驾不住太后这一问,浓黑如墨的眼眸停顿了好片刻,才开口道:“那依太后所言,该如何处置?”他态度谦卑,温和有礼,倒极其符合传言中外界评论他的话:谦谦君子,芝兰玉树。太后满意的收复这句话,转头却看向了温家二女,忽然出声:“歌吟,依你之见,这宫女当如何处置?”锦言回头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抬眸看了温歌吟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锦言却分明看清了她眸中的希夷期盼,却又有忐忑自卑和绝望。锦言心中一叹,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果然人命如草芥。温歌吟只是顿了一秒,便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拙见,皇宫之内,后宫之中,国与家密不可分,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若律例不严苛,不足以畏惧人心,...
他态度谦卑,温和有礼,倒极其符合传言中外界评论他的话:谦谦君子,芝兰玉树。
太后满意的收复这句话,转头却看向了温家二女,忽然出声:“歌吟,依你之见,这宫女当如何处置?”
锦言回头看了那宫女一眼,只见宫女此刻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听到这句话,忽然就抬眸看了温歌吟一眼,虽然只是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锦言却分明看清了她眸中的希夷期盼,却又有忐忑自卑和绝望。
锦言心中一叹,在这弱肉强食的古代,果然人命如草芥。
温歌吟只是顿了一秒,便开口:“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拙见,皇宫之内,后宫之中,国与家密不可分,赏罚分明,方能服众,若律例不严苛,不足以畏惧人心,定牵制束缚不了臣民,家亦如是,所以,臣女以为,此名宫女,当毙。”
话语一出,场内之人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人命如草芥,更何况在帝王之家。反倒是锦言心里大惊了一把,就这样一件小事,就一定要死一个人吗?那宫女听到这样的处罚,已经身子一软,明显瘫软了下去,锦言心中百感交集,虽然明知,在古代,这样的处罚稀疏平常,可她心里,却难以接受,如果,今天打翻杯子的是自己,是不是也是同样的命运?
不料,太后在听到温歌吟的回答之后,并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反倒转眸又看向温锦言道:“锦言,依你之见呢?”
温歌吟诧异的看向太后,见太后脸上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她心中惊异不定,看向一侧已经处于石化的锦言,心里又松了些许,最终轻轻道:“锦言,太后问你话呢。”
锦言心里千转百回,一时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她的这个回答能左右一个人的性命吗?如果能,那她该不该帮那名宫女?
那宫女此刻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却深知渺小,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锦言,那双眸之中,求生的欲望太过明显,刺得锦言心下一颤。她怎么能不帮?她的一句话,没有危及生命的祸端,可是却直接决定了那名宫女的生死,主意打定,她抬眸看向太后,细细的酝酿了一遍脑海中的话,才回答道:“回太后娘娘的话,依臣女之见,无规矩不成方圆,律例严苛固然能牵制百姓臣民,让他们畏惧不敢再犯,但律法也得讲究公平服众,什么样的错承什么样的惩罚才妥当,否则只会适得其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亦是这个道理,所以臣女认为,此名宫女,给些教训让其谨记下次不可再犯即可。”
话语一出,满场皆惊。上至皇帝,下至那名吓得已经浑身瘫软的婢女,都为这段话而诧异。秦王眉目中些许流光闪烁,太后的脸色已经不好起来。
因为这句话,歌舞奏乐俱都停下,场内静得出奇,太后的脸色说不上是什么情绪,但明显是不高兴,就在众人皆为这名小女子而担忧之时,忽然一道笑声从上位传来,众人循声看去,竟然是皇帝从他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他走到跪在地上的锦言面前,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你这比喻,甚是新鲜,朕倒是第一次听说。想不到你一个小小女子竟口出惊人,就是不知,这面纱底下......”
他伸出手来,似乎是有要掀面纱的意思,锦言急忙捂住脸,连连摇头道:“别......皇上,臣女这脸只怕会吓着皇上,而且这话并不是出自于臣女之口,只是臣女无意中听人说的罢了。臣女窃取他人的话班门弄斧,也只是情急想要为那宫女求个情。臣女不懂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只是小儿女心性,觉着今日既是过节,就该高高兴兴的,血光什么的,毕竟不吉利,如若有冒犯之处,万望皇上恕罪!”
她把头俯得低低的,磕下去,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秦非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座位上,没有发话。
太后细细瞧了瞧皇帝的面色,随即道:“起来吧,多大点事儿,看把你们吓得,来来来,都跳起来,至于那宫女,下去领二十板子,当个教训。”
太后一发话,场内终于又活跃起来,那名宫女终于得以保住性命,感恩的道了谢,这才下去领板子去了,而秦王这会儿也离席片刻去更衣去了。
歌舞重新升起,温歌吟看着锦言心有余悸的样子,好笑道:“这会儿倒是知道怕了?刚刚视死如归的勇气去哪里了?”
锦言笑看了她一眼,无奈道:“姐姐,你还不知道我,我刚刚,纯粹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
温歌吟笑了笑,面上并没表露什么来,心里却清楚得很,其实刚刚,太后问话,锦言最好的做法,只是附和她的回答就好,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美眸之中,流露些许微光,稍纵即逝。
锦言百无聊懒的看着歌舞,经过刚刚的九死一生,她也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反正这是皇帝王爷的选妃,跟她一个毁了容的丑女没什么关系,她找了个理由跟温歌吟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场地。
长寿宫外,繁星满天,月光如水,锦言站在湖水边,看着粼粼水波的倒影,吹着秋日的凉风,倒觉这古代的夜晚别有一番滋味。
从这里看过去,宫内灯火闪烁,人影憧憧,一派平静安宁,甚至十分祥和,可锦言知道,这只是它的表象,至少,刚刚的那名宫女此刻正在受罚。
她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出来得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却就在转身的时候,忽觉身后人影一闪,她一个站立不稳时,又突觉腰上一重,顿时身形不稳,一下子跌入那潭幽深的湖水之中,冰冷刺骨。
锦言一听这话,眼睛一亮,贼溜溜地看向温恒:“朝堂是不是要出兵剿了鬼王府?”
温恒看她双眼明亮,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少有的活力,嘴角难得地噙了几分笑容,慈爱地看着女儿:“放心吧,不会太久。”
他又掏出一个白玉做成的小瓶子交给锦言:“这是我向皇上讨的去疤痕的药,你且用着试试看,御药定然是极好的,即便不能完全祛除,能减淡一点总是好的。”
锦言接了过来,抬头看了这个父亲一眼。她从前没好好看过温恒,现下细细瞧去,发觉温恒其实长得很帅,只是经历过战场的洗礼,又身为军人,脸上便有化不开的肃穆之色,他的面相很刚毅,平时又不太喜欢笑,长得就一副刚直不阿不苟言笑的模样,所以此刻他嘴角的笑容分外难得,竟让一位刚毅的父亲显得柔软起来,顷刻满是老父亲的慈爱,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锦言接过药,由衷感激:“谢谢爹。”
温恒又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触及她脸上的薄纱又顿了顿,叹息了一声,这才走了出去,临行前不忘叮嘱她好好休息。
这个爹爹表面上似乎并不关心自己,但锦言看得出来,他似乎还是疼惜自己的。也不知,跟残王的这门亲事......
她锤了锤脑袋,无奈的叹息一声,想什么呢,这是皇帝亲自下的旨,谁也改变不了什么。他是大将军又如何?一样也是臣子。在家与国间,他选的肯定是国,是大义。
半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温歌吟从宫里回来的当天,全将军府的人都出来迎接她。半个月的时间不见,她似乎比原先更好看了些,气色也好,面上粉扑扑的,一双杏眸好看得能摄魂夺魄,不仅如此,她出手投足间已经多了几分端庄贵气,十足的皇后风范,再加上本就长得好看,仪态万千,当真是让一众将军府下人都醉了。
“爹娘快起,女儿而今还不算是皇后,这礼就免了,往后入了宫,才是要真正的委屈爹爹娘亲了。”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你贵为皇后,这是应该的。”温夫人说着,朝着锦言招了招手,锦言这才从地上起来,缓步走向她们。
温夫人左手牵着她,右手拉着锦言,三人一路往回走,温夫人轻轻道:“我听说,皇上对你,疼爱有加,你在宫中学习礼仪这段时间,皇上几次三番约见你,对你极其喜爱,不知这是不是真的?”
温歌吟脸上一片红云,娇羞地点了点头。
温夫人见了,顿时大喜。她顿下脚步,猛然就伸出双手来握住温歌吟,开口道:“吟儿,还有三天你就入宫为后了,离你妹妹的婚期却还有两个多月,吟儿,你既然得圣宠,往后里,能不能跟皇上求个情,将你妹妹另指人家?这秦王府,实在不是一门好亲事。”
温歌吟的眸光在温夫人身上转了圈,落到锦言身上,再落到温夫人身上时,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轻道:“娘,这件事,不是我不答应,皇上赐婚的圣旨已下,便已是定局。而今我尚未入宫,妹妹的婚期只有两个多月了,如果我这个时候向皇上提了出来,情况好的话,皇上只会发一通脾气,叮嘱我不要提起,若是不好,被他人听去,传到太后耳力,只会变成我的恃宠而骄。毕竟,这门亲事,当初可也有太后的成全。我身为皇后,事事该为皇上考虑,这样惹恼皇上的事情,我怎么能做?而且,秦王那里也没什么不好。我打听过,秦王虽然双腿残疾,别的方面根本就没什么影响,妹妹嫁过去也不亏。而且,这几年,秦王府的珍贵药材不断,我听皇上说,再歇个三五年,秦王的腿是有治愈的希望的。娘,妹妹现在这样,若是另指,只怕......”
她没往下说,温夫人却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明显不高兴,甚至隐隐冷脸:“吟儿,你一句话,也许就可以改变你妹妹的后半生,可你却因为怕惹恼皇上,便这样明哲保身,你和你妹妹同为将门双姝,为娘说句难听的话,倘若你妹妹现在没有毁容,站在那里的也许并不一定是你。”
“娘!”锦言明显的感觉到温歌吟的脸色有了变化,匆忙拉了温夫人一把。温夫人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但温歌吟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想着母女俩不会这么轻易生嫌隙,更何况以前温歌吟在家里都很乖顺,却没想到温歌吟竟冷了脸。
“虽然你我为母女,但终究身份有别,三日后,我便是刻在金册上的皇后,娘亲不觉说这样的话太不合时宜?”
温夫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女儿。
温歌吟一向乖巧,自己的话,她从来都是服从的,却没想到她还没嫁出将军府的门就摆起皇后架子这么对自己?那往后呢?
温夫人的脸色顿时肃冷起来,眼看她要说更过激的话,锦言急忙拉住了她的手打断她:“娘,我没事,嫁给秦王,我不觉得委屈。”
她领教过温歌吟的手段,母女二人再对峙下去,对温夫人毫无益处,更不可能改变温歌吟的主意。这桩婚事本就是她促成,她心里不知道多期望自己早早嫁给秦王好消除威胁,又怎么可能听温夫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
多说只会激发矛盾,让温歌吟撕去伪装的面具。
温夫人到底是心有不甘,冷看了温歌吟一眼,也不继续送她回房,转头拉了锦言的手,直接离开。
没想到,一出院子,竟然见了温恒等在院子外,分明一双眸子带了探究。
温夫人脸色依旧没缓过来,直接从他身旁走过,竟也没停留。直到将锦言送到房间,她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她心疼地摸着锦言脸上的面具,叹着气:“言儿,是为娘无能无法护你,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这辈子就这么葬送了......”
她说着已经红了眼眶,分明是心疼又无奈。锦言心里暖洋洋的,她没想过温夫人竟然还这般为自己的婚事计较,她已经做好必嫁的准备,所以,这会儿面对这样的结果,她也没什么失望可言,反倒是温氏夫妇对自己婚事的争取,让自己意外而感激。
话音落便是一道劲风袭来,随即手上一空,那人一个飞身,手里的那封信已经到了他的手中。锦言惊叹着他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那人已经拆开信封,看了一眼里面的白纸黑字,顿时眸光一寒,盯向锦言:“把他们两个捆起来,带走,至于另外的人,放他们走。”
一得自由,人群自然一哄而散,锦言看到给她那封信的男人分明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快速消失在人流中。她也没出言点破,便被人直接捆绑了双手,套上了黑色的头套,推搡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车轮轱辘碾压着青石路面,车厢内的氛围依旧带着肃杀之气。锦言没敢说话,她知道冷月就在她的旁边,确定两人是在一起,她才放心了些,安静靠在车壁内,想着离开的万全之策。
她也不知道马车停在了哪里,因为她对古代不熟,对京城更是陌生,直到被摘下头套,她才发觉,她们已经身处一间黑洞洞的石室之内。
领她们进来的黑衣人将她们扔在石室之中,便离开了,锦言也不知道他是要干嘛,这会儿得了自由,冷月急忙靠了过来,急道:“二小姐,现在怎么办?将军要是知道小姐落入了鬼王府人的手中,不得急死?”
她不说,锦言都要忘记了。再一次听到“鬼王府”三个字,锦言急忙问出声:“冷月,这鬼王府到底是什么组织?”
冷月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锦言上次大火醒来之后,记忆尽失的事,便耐心解释道:“我知道的其实不多,只知道鬼王府相当于钟离的地下王朝,数不尽的财富和人力,且是四国最大的黑暗组织,他们的商业遍布全国各地,甚至拓展至四国,皆有他们的生意,而且鬼王府的人行事阴狠毒辣,很多得罪过他们的人,几乎都没有好下场,因此,但凡是鬼王府的生意,都没人敢招惹。我听将军说,有一次朝堂的一个官员因为不惧流言,想要挑战鬼王府,便在鬼王府的生意地盘上闹事,结果第二天早上,人们便在城门上看到他被悬挂的头颅,血流不止,吓得全京城的人闻风丧胆,而且鬼王府由鬼帝统治,鬼帝其人,残暴嗜血,阴狠毒辣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性格阴晴不定,听说还特别喜欢杀人,尤其在对待背叛者上面,用剥皮的酷刑,生不如死。”
“剥......”锦言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对啊,你想想,该有多痛苦。”冷月也缩了缩身子,显然对这样的酷刑也觉得毛骨悚然。
“那确实是生不如死。”锦言点了点头,暗暗咋舌,这么狠的手段,这人是不是变态?可是既然鬼王府这么厉害,朝廷怎么会放任不管呢?锦言想着的同时,已经问了出来,冷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具体不清楚,只是听人提起过,不是朝廷放任不管,而是管不了,鬼王府的人,行踪如鬼魅,飘忽不定,朝廷根本确定不了他的巢穴所在,就算砸了几个商铺,对鬼王府来说也仅仅只是九牛一毛。不过,鬼王府虽然狂妄,但也很少做实质性与朝廷对立的事,可能,这也是至今没有同朝廷大动干戈的原因。”
冷月这么一分析,锦言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鬼王府那样一个组织,皇上要剿灭,势必得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在确定不了具体巢穴之前,再大的动作也只会是劳民伤财,所以,按兵不动,养精蓄锐,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可是,这么神秘而让人查不到丝毫蛛丝马迹的地方,该不会就是现在,她们所站的地方吧?
这里就是鬼王府的巢穴?
她忍不住抬起头来打量所处之地。看得出来,这里是一个石室,没有通风口,四周黑透透的,只有墙壁上四角悬挂的四颗碗大的夜明珠照明。虽然是石室,但室内的修建却大有考究,墙壁上,不仅是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石头里还雕刻了各种图腾,而地面则像是铺了一层玉石,极其奢侈。
锦言不知道那黑衣人留两人在这里干什么,只能一边找寻着出路的同时,一边等待外面的动静。两人围着石室细细查探,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直到外面忽然传来轰隆一声,随即石室的门开了,有三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
“魉鬼大人,就是他们。”
为首的一个人,显然就是三人中的头目,虽然同样是一身黑衣,但是腰间却缠着一根十分独特的镂空骷髅腰带,别人都是蒙面,而他则是披着一件偌大的斗篷将整个头都藏在斗篷里,看不清面容。
“说,你们和卫向荣什么关系?”那魉鬼开口了,声音沙哑低沉,倒真是鬼魅般的人物。
他的气场极强,再加上石室中的阴寒之气,冷月即便是强忍着,这会儿也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下意识往后退了退。锦言心里也怕得要死,一想到剥皮的酷刑,她就一阵头皮发麻,但是来之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对策,这会儿便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自己计划好的一切,一步一步来解救自己!
她强作镇定,看向那称之为魉鬼的人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卫向荣是谁,也听不懂你们的话,我们只是在酒楼吃饭,然后你们的人闯入时,混乱中,我的腰上被人塞了一封信,这才被你的手下带了来,你若不信,尽管可以去查一查,而且,我也听说了,你们要找的是一名男子,而我们两人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因为我们,是女子!”
她说罢便松了松衣襟,露出白皙平坦的颈脖,冷月看着她的动作,这才恍然大悟,对了,男子是有喉结的,小姐这一招妙极了!
她跟着也松开衣襟,果然,那魉鬼细细看了看两人的喉咙,立刻便吩咐自己的手下道:“你们两人,迅速去一趟酒楼,把所有的人都带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本座找出来!另外,这两个......哼,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锦言脸色一白,险些跌倒。她竟然忘记了,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就算她是清白的,可这里是鬼王府,冷月口中的鬼王府不就是杀人如麻,阴狠毒辣的吗?况且,她此刻深入敌人腹地,他们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将军府
“啊——”
夜深人静,偏远的西厢后院柴房,一道惊叫打破沉寂,只是,发声的女子,才一个张嘴便被人捂住嘴巴,随即又是一刀剜了下来,白皙如瓷的脸上,顿时多了一道划痕,不出片刻功夫,鲜血如柱。
“好妹妹,你不能怪我,你该知道,后位于我,势在必得,你的存在,只会成为我的绊脚石,我决不允许,这个位置落入她人之手。”女子朱唇轻合,阴冷的话语之下,竟是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皮肤瓷白如玉,明眸皓齿,唇似朱丹,肩若削成,腰若细柳,即便只是一个侧影,仍可看出她的倾国之姿,此刻,她手握匕首,削如葱根的十指落在匕首上,衬得匕锋发出明晃晃的寒光来。她的身下,躺着一名手脚被困的女子,看模样和她一般大小,只是脸上血肉模糊,早辨不清本来的面貌。
此刻,那被困的女子早已奄奄一息,已经失去了喊叫的力气,只是拿出一双绝望惊恐的眸子看她,眸中竟是一片血红。
温歌吟又是一刀下去,温锦言身体猛的绷得僵直,被覆住的口唇发出“呜呜”如同野兽的嘶鸣声,双眸之中忽然迸发出愤恨之光。
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温歌吟确定她没有了力气,才将手拿开,便只看到她动作的嘴唇,看口型,应该是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
温歌吟残忍地笑了笑,掏出帕子轻轻擦拭匕首上的血,狠毒无情道:“怪只怪,你不该同我一母同胞,你不该得到父亲更多的宠爱,你知道我的,但凡做事,非有万全把握,绝对不可能孤身涉险,更何况,这次是皇后人选。这样重大的事情,我便更不可能大意了,要怪就怪你不该是我的亲妹妹,不该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好妹妹,你就当为姐姐牺牲一次!”
她冷血的盯着温锦言片刻:“我的这些刀口划得极深,即便你死不成,日后也必会顶着一张丑八怪的脸过活,无论如何,这辈子,你是不可能威胁到我的后位了!”
她轻巧的说完,站起身来,在温锦言眦裂的眸光中,将那块沾有鲜血的帕子扔到她脸上,随即俯身低语:“好妹妹,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她缓步走出柴房,顺便带上柴房的门,不一会儿,柴房四周便燃起了火光,柴房里面堆放的皆是易燃的柴木,一着火后便迅速点燃,大火很快吞噬整个柴房,温歌吟深看了一眼柴房内不知道是昏死还是已经死了的温锦言,放心一勾唇,转身离去。
*
当现代灵魂的二十一世纪女博士,穿越到半死不活的温锦言身上时,只觉得全身像是万虫啃咬般又痛又麻,脸上更是灼痛得她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是真正的气若游丝。
她半睁开眼睛,一眼便看到了这间古风十足的闺房,床顶上的帘幔晃得她头晕目眩,她再次闭了闭眼,睁开,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张放大的面容,是一张倾世美人脸。
怎么形容这种美呢,女子生得恍如画中仙子,青螺黛眉修长,口若含朱丹,冰肌玉骨,不施粉黛却面如朝霞映雪,明眸皓齿,是温锦言从未见过的美。
见她突然睁开眼睛,那个女子停顿了三秒,清澈如水的眸子微微动了动,不知道含了何种情绪在看着自己,温锦言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不知为何,心中却突然生出一丝异样,人未待反应,话已出口:“你......是谁?”
她惊得顿住,那道声音......虽然沙哑却分明分辨得出清丽婉转,恰如山涧水流,悦耳动听,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声音!
她再次细看了面前的女子,只见她梳着飞云髻,一身淡粉色娇俏的长裙,腰间系着一块质地上乘的白玉,更加衬得她整个人清丽脱俗,而同时,温锦言也确定下来,原来昏迷之后的意识并不是错觉。
她收到医院的通知,要她去做一单紧急手术,救人心切的她,开车太急,在转弯处与一辆大货车相撞,一阵剧痛之后,她只觉自己仿佛被吸入一个黑洞,身体轻飘飘的,她觉得自己在黑洞中漂泊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再次醒来,便是眼前这一幕,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确定她穿越了,而且好像还是灵魂附入别人的身体。
“你是谁?”她索性一装到底,呆呆的问出声。
温歌吟的眸光再次动了动,她细看了看温锦言的眼睛,在那道完全陌生的眸光中,她看不到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憎恨恐惧,遂收回自己扣在指尖的一枚紫玉簪,轻轻地勾动嘴角:“你当真不认识我了?”
温锦言依言细细看了她,她不是这里的人,认识她才怪,不过,她还是装模作样的扫了一圈,轻轻道:“我又是谁?”
温歌吟笑了,是完全放心地笑。她了解自己这个妹妹,纯真没有心眼,如果她真的记得自己,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她不可能对自己毫无惧色,那么原因之一便只有——她是真的失忆了。
她有很多除掉她的机会,只要她当成了皇后,眼前的女子,她随便一句话便可以将她除掉,大可不必此刻冒着被父亲怀疑的危险动手。
她是即将成为皇后的人,前路凶险,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她不容许这其中有任何的失误,如果眼前的女子敢做出任何对自己争夺后位不利的事,她必让她承受千倍百倍的痛楚,让她后悔所有的举动,即便,她是自己的妹妹。
澄澈清亮的视线缓缓从温锦言脸上收回,她对着外面唤了一声,片刻功夫便有丫鬟进来,她告诉她锦言已经醒了,让她通知老爷夫人,随即端起床边紫檀木桌上的一碗清粥,动作优雅的舀起一勺,看着温锦言道:“你叫温锦言,今年十五岁,大前天你经历一场大火,浑身烧伤。我是你姐姐温歌吟,和你一般大,我们是双胞胎,同为这将军府千金。”
下元节前一天,锦言依照惯例,早餐之后,出来走走晒晒太阳。
她是大病初愈的身体,身上的伤除开肩头有一块疤痕之外,便只有脸上了。她脸上的伤极重,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暂时不敢自己医治,但她自己细细检查过,疤痕是一定在的,想要恢复到从前的容貌几乎不可能。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事情既然已成事实,她也没必要如此纠结,身处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朝代,她倒要感谢温歌吟赐予她的这张丑颜了,作为现代人,她可不希望入住皇宫被困在宫墙内,和一群女人争芳斗艳去争宠,为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日日守,白了头,到最后什么没得到不说,还一生凄惨。
再说了,她不是古人,无法共享丈夫,自然也做不到成为三千嫔妃之一。
“二姐的脸是不是真的好不了了?我听她房外的巧慧说,二姐的脸烧得严重极了,连宫里的御医都束手无策,只怕这辈子都要顶着这样一张丑八怪的脸了!”
“可不是,明天就是下元节,宫宴选皇后的日子了,可惜啊,曾经美妙绝伦的娇小姐,一夜之间变成了丑八怪,看来这后位人选,非大姐莫属了!”
“依我说啊,她就是活该,以前,眼界高着,仗着自己是嫡女,从来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可好了,一夜之间沦为京城笑柄,我听说啊,爹爹前些日子,已经在为她秘密张罗婚事,可是啊,昔日踏破了门槛想要娶她的公子爷,现在不是病了,就是另娶他人,真是好笑极了!”
“嘘,别说了,二姐来了......”
温锦言来了有一会儿了,几人幸灾乐祸得开怀,到现在才发现她,看来,这府院之内,看她笑话的,大有人在。
“二姐好。”几个人一起上前来行礼,得了锦言免礼之后,便齐刷刷的站到一旁,各个忐忑不安。
锦言的视线,一一从她们身上掠过。将军府有三名姨太太九个女儿,三个儿子。眼前这里刚好有七个女孩子,年纪大的,十四五岁,年纪小的只有五六岁的样子。
她本来想说让她们散开,可是一看到贴身婢女冰月看她们的脸色,分明是阴沉着脸,郁郁不平的样子,心思忽然一转。一个婢女都尚且可以生气至此,她一个小姐,表现得太平静,反而容易让人起疑,而且她了解过锦言曾经的性子,分明是有十足的小姐架势,一想起明天就是宫中晚宴了,她和温歌吟势必会见面,心下便有了计较。
她虽身为二十一世纪的人,心里始终有着人人平等的原则,不可能随便拿人开涮,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刚才说,好笑极了的人是谁?”她闲适地坐在石凳上,接过冰月递过来的花菜,漫不经心地吩咐道,“冰月,让几位小小姐先回去。”
十岁以下的小姐全被冰月放走,剩下的便只有三个人。都是十三到十五的年龄,三个人立在那里,忐忑不安地看着锦言,最终,有一个年纪稍大点的姑娘站了出来,唯唯诺诺道:“是我......”
锦言看都没看她,轻飘飘的吩咐一旁的冰月道:“掌嘴,送她一个耳光,让她记住今天的教训,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温弦月急了,谁不知道,她一向是泼辣性子,生母虽是姨娘,却是几个夫人里最得宠的,底气自然就硬了一些:“凭什么?我说的是事实,你都一个丑八怪了,还让人说不得是不?别以为自己身份高,就可以对我们颐指气使,那是曾经!现在,你就是一个嫁不出去的丑八怪......”
“冰月,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锦言本来只是打算意思意思,但这姑娘泼辣的程度远超过了自己的意料,她想起温歌吟入宫后,自己还得继续待在将军府的生涯,并且按照目前嫁不出去的情况,可能还会待很久,她一个嫡女,如果不杀鸡儆猴一次的话,可能大家就真不把她放到眼里了。
没等温弦月把话说完,也没等冰月撩袖子过去,她忽然就站起身来,对着温弦月就是一个嘴巴子:“这第一个耳光,打你目中无人。”手臂有些发麻,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用足了劲,掌心都甩疼了,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再一个嘴巴子下去:“这第二个耳光,打你不知身份”
连续两个耳光,已经甩得温弦月呆了下来,其实,这样的小事,一个耳光足矣,但她为了将事情闹大,让这一幕被一些有心人看去,也为了自己今后的立足,便下狠了心。
“第三个耳光,打你不会见好就收。”
三个耳光下去,温弦月的脸已经有了鲜红的五指印,通红一片,隐隐还有肿起的趋势。锦言满意的收手,重新坐回石凳,淡淡扫向她:“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温弦月是真被打蒙了,张了张嘴,说不出话,她万万料想不到,已经成了现在这副模样的温锦言,居然还依旧气势十足,娘亲都告诉过她了,温锦言而今失了美貌,就等同于一个废材,就算有大夫人坐镇,旁人伤不了她,但自己几天前,刚跟侯府的公子定下了亲,一想到自己堂堂侯府侧妃,竟然被这样打得颜面无存,传出去她今后还怎么在侯府立足?她是真的怒了,一双喷火的眸子紧瞪着锦言,嫡女又怎么样?嫁不出去的嫡女要来何用?她今天要是不扳回一局,她就不是泼辣子温弦月!
“错?温锦言,你是不是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太目中无人了?你一个毁了容的嫡女,就算爹娘宠着,又怎么样,我可是侯府未过门的媳妇,要不了三个月,就是大夫人见了我也得礼让三分,你居然敢这么打我?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温弦月不是这么好惹的!”说着,她挽起了袖子,就要朝着气定神闲的锦言冲过去。
“三姐!”
“小姐!”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是那两个庶小姐的,一道是冰月的。锦言却在这时候,忽然就推开拦在她面前的冰月,挨了温弦月一耳光,随即,两个人扭打在一处。
两名庶小姐拉不开架,就要去找管家,恰在这时,温歌吟正带了婢女经过,听到这边闹动,一眼便看清发生了什么,大步走了过来:“都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