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轻舞李景的女频言情小说《生命倒计时,我离婚你闹啥?全文》,由网络作家“纨绔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与叶子辰闲聊几句后,回到业务部,我还是抓紧时间,开始将具体内容做成。毕竟宣传书写得再好,没有相应的计划跟上依旧是一纸空谈。我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合同再次落入别人的手中。这一忙,时间悄然流逝。当我回过神时,已是午夜十二点。看着空荡荡的业务部,我捂着因为长久没有吃东西而发出抗议的肚子离开了公司。草草吃了东西,我回到了柳家。灯打开那刻,我看到柳轻舞坐在沙发上,用冰冷的眼眸看着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对此,我早有设想。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如此难堪,她怎么可能会给我好脸色?所幸,对于她的冷言冷语,我早已习惯,木然地回答,“忙工作。”“刚刚签下的合同,总不能再被人抢走吧?”听着我话里的揶揄,柳轻舞刚想发作,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脸色...
毕竟宣传书写得再好,没有相应的计划跟上依旧是一纸空谈。
我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手的合同再次落入别人的手中。
这一忙,时间悄然流逝。
当我回过神时,已是午夜十二点。
看着空荡荡的业务部,我捂着因为长久没有吃东西而发出抗议的肚子离开了公司。
草草吃了东西,我回到了柳家。
灯打开那刻,我看到柳轻舞坐在沙发上,用冰冷的眼眸看着我,“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对此,我早有设想。
今天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她如此难堪,她怎么可能会给我好脸色?
所幸,对于她的冷言冷语,我早已习惯,木然地回答,“忙工作。”
“刚刚签下的合同,总不能再被人抢走吧?”
听着我话里的揶揄,柳轻舞刚想发作,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脸色极为苍白。
她忍住了到嘴边的言语,问,“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一天没吃东西?”
看着她关切的面孔,我有些恍惚。
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似梦一般。
她已经很久没有如当下这般言语温柔。
一时间,我原本的怒火下意识压下,“只是少吃了几顿饭,不碍事。”
“怎么能少吃?你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不是折磨自己?”
“我让阿姨给你煮点粥,你喝点再睡。”
看着走近的柳轻舞,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我的心再次飘忽不定。
就连无比坚定的离婚念头,也在此刻产生了动摇。
“不用了,我回来路上已经吃了......”
柳轻舞拉着我,走向沙发,“路边那些东西,哪有什么营养?”
“还是阿姨煮的粥好,暖胃。”
“你多喝点。”
听着她的声音,我的身体不自觉放松许多,默默点头。
而后,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等着阿姨将粥煮好。
而我,难得有两人不是争锋相对的时刻,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柳轻舞。
在灯光闪耀下,她的眉眼甚是好看,仿佛不似人间的精灵,让人百看不厌。
很快,阿姨煮好了粥,她为我盛来一碗。
我在道声谢后,慢慢喝着粥。
原本冰冷的胃逐渐暖和起来。
“现在,你的策划做到哪一步了?”
柳轻舞同样盛着一碗粥,坐在我的对面,有意无意地问。
“快了,至多三天就能完成初步计划。”
我漫不经心地答道。
“会不会太赶?其实没那么急。”
“如果,你这边缺人,我可以安排一些人手帮你忙。”
柳轻舞皱了皱眉,低声说道。
“应该不用,有子辰帮忙,不会太辛苦。”
我囫囵喝着粥,回答道。
“又是忙到凌晨一两点?”
“如果是这样,倒不如让小李来帮你。”
“正好,他对这个项目有了解,说不定还能减轻你压力......”
听到柳轻舞用漫不经心口吻说出这话。
我的心不禁掀起冷笑。
难怪,她今夜会这般和颜悦色。
原来,还是为了李景......
“不必了,我想,我不需要。”
忍着心疼,我摇头拒绝,顺势将碗里的粥喝完,“如果柳总没有别的指示,我先回房了。”
柳轻舞对我的态度很是不满,她站起身怒视我,“启胜,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小李?”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而且,他之所以要拿走这一份合同也是有初衷的。”
“你应该记得,我和你说过,他的家庭很不好,家里长辈重病,下面还有弟弟妹妹要读书。”
“你就对他没有一点点怜悯?”
听着柳轻舞的话,我不由冷笑。
李景的家庭环境如何,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
如果,一个人作恶只是因为家庭困难就能得到宽容和理解。
那是不是每一个穷苦人都能以此为借口为祸人间?
更别说,据我观察,李景身上的衣物没有一件低于一万单价。
能够过如此奢靡生活的人,真的会缺钱?
“他过得如何,与我无关。再者,有柳总帮忙,他的日子怎会难过?”
“柳总,我不太舒服,先走了。”
呛了一句后,我扭头走向房间。
下一秒,柳轻舞的话让我顿住脚步,“还有几天,是我爷爷生日,那天我会带小李一起去。”
我本就压抑的情绪在此刻再也无法压抑,“柳总,你在公司和他出双入对也就罢了。”
“怎么?现在这是要带去见家长?”
“麻烦在你带着一个不清不楚的人上门之前,先同意我的离婚!”
看着愤怒的我,柳轻舞眼神闪烁,“你在说什么?”
“小李在我眼里只是弟弟。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弟弟?
能一起滚床单的那种?
可现在的我,早已没了纠缠上心思,只是扔下一句随便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把所有时间放在了工作上。
毕竟,现在能支撑我活下去的,也只有那一笔笔到手的酬劳。
我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却不得不为我的妹妹考虑。
毕竟,失去我这最后一个亲人,她未来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
四天后,看着提出到账的信息,我的脸上多出几分欣喜。
现在,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开始申请特效药了。
或许,可以凭借这些钱多活个一年半载吧......
“张哥,这是您应得的。”
张子晨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的银行账号,往我的卡里打了五十万。
看着到手的钱,我有些震惊的看着他,“其实,你不用......”
不等我话说完,叶子辰搂着我笑道,“叶哥,咱俩客气啥?”
“要不是张哥,我哪里有这样的巨款?”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再说了,张哥比我更需要钱。就是下回再有大单子,张哥可别忘了我。”
看着豁达的叶子辰,我眼眶不禁湿润。
如他这般的待我好的人,自十年前那场车祸后,便再不存在。
唯一的亲人,而今还躺在病床上,毫无苏醒迹象......
“张哥,今晚咱们好好庆祝庆祝?”
在叶子辰笑言中,我的手机响了......
看着妹妹主治医生的号码,我眉头微皱,心中升起一丝不详预感。
“张先生,令妹的情况很不好,你恐怕得来一趟。”
当得知这个消息,我脑袋一片空白。
那可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
而今,她的情况再一次恶化,我的心彻底崩溃,只是不停重复,“一定要治好她!”
一旁的叶子辰看着突然大变的我,完全摸不清情况,只能不停询问,“张哥,这是怎么了?”
“我妹妹出事了,今晚的饭......”
“没事,这个点不好打车,我送你过去。”
叶子辰并未多问,带着我坐上车直奔医院。
当我们赶到手术室时,妹妹的主治医生,王医生一脸无奈地看着我,“这几天,停药后,晓晓病情很不好。”
“本来,如果能及时续上,情况不会这么遭。”
“但是......”
我的身体在他说出停药那刻,身体僵直。
停药?
怎么会停药?柳家家大业大,根本不缺这点钱。
而这些更是写进了婚前协议中,于情于理,柳家都不会断药才对。
我看着王医生问,“王医生,您说断药的情况,具体是怎么回事?”
王医生狐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医院那边断缴药费好几天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了。”
直到此刻,我才敢确定,的确是柳家断了晓晓的药。
而他们,又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态,选择断掉药?
我不敢想,也不愿想,只是看着王医生,“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接下来,还请王医生多多费心。”
而后,便要去缴纳药费。
王医生拉住我,语重心长地说道,“其实,晓晓的情况很差,就算用药也支撑不了多久的。”
“与其去追求那一点点渺茫希望,倒不如过好当下。”
“你的病情......”
身为医生,他早已知晓我的情况。
而我的情况他虽不了解,却也明白,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想要同时负担两个窟窿根本不可能做到。
唯一的选择,是放弃其中一个,保住另一个。
面对王医生的规劝,我笑着摇头,“没关系,晓晓的身体要紧,哪怕只是一线希望,我也绝不会放弃。”
看着坚定的我,王医生无奈摇头,不再多说。
而我,在缴纳完手术费、药费后,茫然地坐在手术室外,恍然地看着天花板。
一百五十万,刚好是我这些天努力的所有成果。
这一刻,我只觉得命运好似向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给我一点点希望后,又以另一种方式将我夺走。
我就像一个供人玩乐的小丑,拼尽全力依旧没能改变任何现状......
七个小时后,手术室门牌亮起绿灯,我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
病房内,我看着依旧带着氧气罩,面色苍白的妹妹,表情悲怆。
“张先生,我还是要提醒你,虽然这一次手术很顺利,晓晓度过了难关。”
“可她面临的,是多种器官衰竭,未来的医疗费用将会是一笔巨款......”
王医生的提醒让我如遭雷击。
而今,仅仅是一次手术费和后续药费便足以让我掏空所有积蓄。
接下来的每一次手术都将是一道难关。
如果,我离开了柳轻舞,怕是连这些零头都很难挣到......
难不成,我的余生依旧要像个木偶一样,任由柳轻舞随意把玩?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麻木地跟着医生离开病房。
妹妹的现状,让我明白,单纯依附柳家,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因为对柳家任而言,晓晓不过是他们拿捏我的一样工具。
难以想象,当我离开人世后,他们会以何种方式对待晓晓。
想到这,我想要活下去的念头愈发坚定。
哪怕不为自己,也要为晓晓考虑。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在我死后,晓晓因为悲停药而承受痛苦离世。
想通这些的我,隔着病房前那扇玻璃窗看了许久晓晓,这才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的我,拦下一辆车,马不停蹄赶往公司。
现在,我只想问问柳轻舞,她到底意欲何为。
如果,她对我有气,只管撒我身上就是,为何什么要折磨一个对她没有任何恶意的病人?
回到公司,我径直坐上电梯,直奔柳轻舞办公室。
在门口,我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心中满是愤恨。
我不明白,做出那种事情的她,为何还能这般镇定自若谈笑风生?
这一刻,我很想高声斥责,很想指着她的鼻子质问。
可我没有,我只是推开门,走入房间。
看到我的出现,柳轻舞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柳总,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柳轻舞看了我一眼,将李景直走。
“张哥,什么事我不能听么?”
看着李景那张令人生厌地脸,我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冷笑着开口道,“在我彻底的手之前,滚远点。”
“否则,我不保证接下来发生是事情,还在我控制之内。”
听着我咄咄逼人地言语,李景一脸委屈地看向柳轻舞,“轻舞姐......”
“你先出去。”许是看出我的愤怒,柳轻舞没有强留李景。
李景不甘地剜了我一眼,这才走出房间。
很快,房间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柳轻舞漫不经心地问,“说吧,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停掉晓晓的药费?”
我没有心思兜圈子,径直问出了问题。
面对我的质问,柳轻舞笑了,“你妹妹的药费是我给的。”
“你的提成也是我给的。现在,你已经有了足够多的钱,当然该由你自己去支付这笔医疗费。”
听着柳轻舞的回答,我的心凉了大半。
毫无疑问,她的是故意的。
这是她对我的报复。
在她眼中,不论是晓晓的医疗费还是我所得到的钱是她的恩赐。
既然是恩赐,她大可以选择收回。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选择对我留有一丝一毫的情面......
“可晓晓的药费,是我们提前说好的......”
午夜,我拖着疲倦的身体,跌跌撞撞回到柳家。
却听见半掩的主卧传出李景的声音,“姐姐,我疼......”
“姐姐给你煮点粥,喝了就不疼了。”
柳轻舞的声音轻柔得与我所认识的她格格不入。
我的心也伴随两人亲昵的交谈而破碎。
过去,柳轻舞虽然玩得花,但还是保有底线。
从不会带陌生男人回家。
可今天,她破例了。
难不成......这一次她真的动心了?
在我出神间,那半掩的门被推开,眼前的一幕让我呼吸停顿,好似有把刀穿胸而过——巨大的婚纱照下,李景蜷缩在床上,身上穿着的,是我的睡衣!
看到我,柳轻舞收起笑,一脸厌恶地问,“让你陪个酒,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真是干什么事都干不好。”
我没有在意她的讽刺,看向卧室,“他怎么......”
“小李身体不舒服,在这里住一晚。”
我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试图反抗,“轻舞,家里不是没有客房......”
“怎么?你这是有意见?”
“不要忘了,这是柳家!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花的钱。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
我沉默了。
是啊,这是她的家,就连我都只是她花钱买来的跟班,有什么资格阻挠?
面对我的沉默,柳轻舞用不容置疑地声音命令道,“去,给小李煮点粥。”
看着眼前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我很想质问她。
凭什么,凭什么把一个陌生男人带回家,还要让他躺在我们新婚的床上。
可我知道,这些毫无意义......
最终,所有愤怒只能化作一句无力的反抗,“我不煮。”
面对我的抗议,柳轻舞双手环胸,“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重新回答我。”
看着眼前居高临下,曾承载我多年美好的女人,我不知从哪来的勇气,将心底话脱口而出,“柳轻舞,我们离婚吧。”
听到我的回答,柳轻舞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要和我离婚?”
看着主卧的场景,我坚定的点头,“对,离婚吧。”
离婚这件事,并非我当下的决定,在此之前,我已经想了很久。
我的重病、陌生男人的登堂入室,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的我,已经只剩下不足半年的时间,余下的时间,我只想带着仅剩的一点尊严,过完最后时光。
既然她已经找到了真正在意的人,我又何必继续勉强?
“就因为我把小李到回来?”
“这种小事,值得你这样?”
“我今天已经够累了,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些。”
“现在,从我眼前消失。”
短暂沉默后,柳轻舞冷漠地看着我说道。
在她眼中,我当下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李景的登堂入室而生气。
我摇摇头,重复道,“和这些无关,我现在只想离婚。”
柳轻舞被我的坚持所震惊。
在她眼中,我对她一直百依百顺,不论她做什么,我都不会反抗更不会生气。
当下,我的反抗,让她感到愤怒。
就像一件随意把玩的玩偶,有一天居然有了自己的思想,想要逃离主人的掌控。
那种不可思议,让柳轻舞变得异常冷漠,“离婚?”
“不要忘了,你婚前欠下的那份合同,你真的做好准备,偿还那些天价赔款?”
我怎么会忘记,那份形同卖身契的合同?
在这场婚姻里,我必须无条件服从柳轻舞。
而柳家付出的,是承担我的妹妹的治疗开销。
一旦离婚,我将要偿还这些年柳家为我妹妹支付的医疗费。
而我,这些年跟随在柳轻舞身边,每个月除了那微薄工资外,再没有别的收入。
怎么可能支付得起上千万的天价赔款?
看着我黯然的脸,柳轻舞趾高气扬地继续说道,“今天是话,我可以当没听见,不过代价是,你的工作交给小李。”
“从今天开始,你从普通职员干起。”
面对柳轻舞的惩罚,我的心再一次被刺疼。
她这是打算要将那个人公之于众?
看着眼前这张不再属于我的完美容颜,我想逃离的心再度被坚定。
与其眼看着一个不再爱我的人,和别人出双入对,我宁愿尽早逃离。
被柳轻舞驱逐后,我回到房间,再也忍不住咳嗽,血丝覆盖在洁白上被子上......
第二天,我在病痛折磨下醒来。
腹部剧烈的疼痛下,我走下楼。
本以为他们已经离开,却在楼道间,听到他们的嬉笑声。
李景看到我,一脸得意地笑道,“张哥,忘了你还在家,所以没煮你的那份。”
我无视李景的嘲弄,走进厨房,想要找些热水缓和剧痛。
可身后,柳轻舞的声音加剧我的难堪,“不用管他,你多吃点。”
我试图不去理会,不介入他们的欢喜。
可总有人,以他人痛苦为食。
柳轻舞要换衣服走入房间后,李景从我手中夺过,“张哥,谢谢你,我刚好胃不太舒服,想喝点。”
看着这张与我有着几分相似的脸,一股怒火莫名涌上心头。
若非柳轻舞护着,我绝对会让他那张小白脸变得不值钱!
“你以为,你很特殊?你不过是她无数玩物中的其中一个。”
“我奉劝你,最好看清自己的身份。”
面对李景的挑衅,我语气不善地说道。
“是么?可我昨天可是睡在了柳姐姐的身边。”
“从今天起,我还会跟在柳姐姐身边,当秘书。”
说到这,他扬起手中的合同,满脸得意。
看着眼前这张令人生厌的脸,我还是第一次升起想要动手的心。
我扬起拳头,刚要给李景脸上开花。
似乎是听见柳轻舞从房间走出。
他顺势将杯里的热水洒在自己身上,扶着桌子发出哀嚎。
“怎么回事?”
听到声音,柳轻舞快步走出。
当她看到李景身上滚烫的水,看向我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张启胜!你做了什么?”
柳轻舞连问都没问,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那一刻,我的尊严也随之被她击碎......
“不是我......”
面对愤怒的柳轻舞,我无力地辩解。
“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反驳?”
“怎么?敢做不敢认?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面对柳轻舞的冷漠,我无言以对。
李景一脸委屈地拉着柳轻舞的手,“柳姐姐,不要怪张哥,他也是不小心......”
“我没事的。”
柳轻舞拉着李景衣袖仔细观察,眉头紧皱,“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
“他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出现在我眼前!”
扔下一句话后,柳轻舞带着李景离开,期间没再看过我一眼。
我的心冷到极点,伴随绝望一同喷涌而出的,是大滩血迹。
对她而言,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擦拭了所有痕迹,收拾好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当我有能力离开的那天,我想,我不再留恋这里的一切......
回到公司,只听见身边来往的同事谈论着李景与柳轻舞的关系。
“你说,那个新来的秘书,不会是柳总的小男友吧?”
“谁说不是呢?他们那么亲密关系肯定不一般!”
当我出现那刻,这些交谈才平息一些。
听着这些流言蜚语,我不由苦笑。
结婚三年,柳轻舞从未公开过我和她的关系。
除了极少数的朋友,根本无人知晓,我竟是柳轻舞结婚三年的丈夫。
可此刻,我再听到这些,内心竟再没有如昨天那般痛彻心扉。
是不爱了?或许,更多的,是麻木了......
我摇摇头,走进柳轻舞的办公室。
这些年,在公司,我从未有过属于自己的工作位,从来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所以,我的东西都存放在柳轻舞的办公室里。
“张启胜,给我泡壶茶。”
休息室内,两位女子盯着我命令道。
这二人是柳轻舞的闺蜜,也是盛京最负盛名的林家、沈家千金。
二人对我素来嫌恶,眼下自然不会放过捉弄我的机会。
“抱歉,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柳总的秘书。”
“所以这些,我不会做。”
说完,我拿起少得可怜的随身物要离开。
“怎么,往日的小跟班这回硬气起来了?”
开口的,是家境最好的林晓晓。
她看向我的眼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都被扫地出门了,还能硬气什么?”
“听说,昨天轻舞都和小男友躺到一张床上了。”
“我要是他,就早早离婚,滚出柳家了,哪有什么颜面继续缠着咱们轻舞?”
听着这些冷嘲热讽,我坚定地走出房间。
“他这是什么意思?”
“给我们脸色看?不过是条野狗,有什么本事傲气?”
“好了,好了,一个废物,和他置什么气?”
身后,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声依旧没有停止。
我抱着文件走下业务部,面对杂乱吵嚷的环境。
没有人理会我。
我乐得如此,找到自己的工位便要坐下。
就在这时,身边的讥讽声响起,“哟~这位不是张大舔狗?”
“舔了这么多年,还不是像狗一样被赶出来?”
“所以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不属于自己的就不要去觊觎。”
听着这些刺耳的话,我置若罔闻。
这些年,我跟随在柳轻舞的身边,对她事事照顾。
而她,从未承认过我的身份。
以至于在公司人眼中,我就是个意图攀附权贵,借此成为人上人的“舔狗”。
我对这些讥讽,没有半点回应。
毕竟,我的身份只有柳轻舞能承认,解释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怎么?张舔狗这生气了?”
“也不知你妈是怎么生出你这么一个异想天开的野种的。”
可当那些羞辱的话落地那刻,我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怒火,一把揪住脸贴得极尽的人,“你再说一句我妈,我会让你后悔!”
似乎被我的愤怒镇住,那人后退数步,红着脸骂道,“臭舔狗,你也就剩下这点本事了。”
“有本事,你倒是去和柳总叫嚣?”
面对嘲讽,我无力地坐下,闭上眼睛不再理会那些声音。
“张哥,不用管他们。”
“咱们这些普通人,追不到柳总很正常。”
“不过,转到业务部,未必没有机会改变未来。”
“只要干得好,咱们这的提成可是很高的!”
身旁,那位邻桌的年轻人凑近我笑道。
“很高?有多高?”
当下的我,对获得金钱格外迫切。
唯有足够多的钱,才能让我摆脱这段令人窒息是婚姻。
才能让我堂堂正正的活着。
或许是我的迫切,让他感到意外。
年轻人轻笑一声后,才开口道,“上一个,我们业务部的王牌,拿下了一笔三亿的订单。”
“仅是分成都足足有五百万!”
“你说,要是运气足够好,多拿下几个大单子,未必没有机会,成为千万富翁!”
面对他的回答,我的心不由激动起来。
谈业务?
这或许是我唯一能尽早挣到足够多资金的机会。
恰巧,这也是我的强项。
外人或许不知,柳轻舞的公司,最初的业务,是我用一杯又一杯的酒和一场场夜写出的策划带来的......
就在我陷入思考之际,一个声音将我带回现实,“张哥,你怎么走那么快?”
“很多东西,你还没教我呢!”
看着眼前耀武扬威的李景,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985毕业的高材生?那些并不难。”
不等李景开口,左右人已经围上来,“李哥,我是小张,以后,您可一定要在柳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还有我,还有我!”
看着一个个往李景身边挤的同事,我不由面露苦笑。
在我当秘书的时候,这些人对我极尽嘲讽,可对李景,这些人又是另一个态度......
“张哥,别想了,咱们好好干,一样可以改变命运!”
“对了,我叫叶子辰......”
还待在我身旁的,只有那位一开始便言语和善的年轻人。
看着他,我的心似是得到一丝宽慰。
“说好?我记得,你这段时间可是一直要和离婚。”
“怎么?我不过是停了一个月的药,你就受不了?”
柳轻舞眼神轻蔑,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在她看来,晓晓的性命于她而言,不过是控制我的一把利器而已。
而我,无言以对。
正如她所说的那般,这些日子我的在计划着离婚。
可这一切都还没落地,她却急着要断掉晓晓的药费。
“可我们还没......”
“所以,这只是对你的一个教训,希望你记住,我给你的,才是你的。”
“我不给你的,不是你的。如果,下一次,你胆敢忤逆我,下场可就不只是两个月。”
此刻的我坐在椅子上,而柳轻舞居高临下,眼神如同看着一件随时可以抛弃的垃圾。
我的心,在她这些话脱口瞬间,支离破碎。
原来,在她的眼中,不管是我,还是晓晓都只是一件玩具。
区别不过是我的屈服更让她心满意足。
想通这些,我的心脏传来阵阵痉挛,不断翻滚的胃,更是将气血推到了嘴边。
也是这一刻,昔日在我眼中遥不可及的女神跌落神坛。
原来,她从未爱过我,对她而言,我的生死更是一文不值。
也罢,既然她不在乎,我又何必丢人现眼?
“柳总的选择,我懂了。”
“我早该明白的。”
说完这些,我没有停留离开了房间。
可我嘴角溢出的鲜血,还是让她收入眼底。
这一刻,她的心好似受到极大冲击。
他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这么憔悴?
看着我的背影,柳轻舞满脑杂念。
而她也结合上这些日子我的不寻常态度,还有我对金钱的渴求。
以及那天夜里,好似玩笑话般的言语......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一个,她根本不愿相信的可能——我真的生病了。
而且病得很重!
想到这种可能,柳轻舞不再镇定,她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他咋可能会生病?”
“他怎么可能死......”
越是细想,柳轻舞越是慌张,她拿起电话当即打了出去,“小李,立刻去查一查,张启胜的情况。”
听着柳轻舞的要求,李景心中万般不是滋味。
他不懂,我这么一个被柳轻舞厌弃如此久的人,凭什么能得到柳轻舞的优待?
而且,即便是他也从未得到过柳轻舞这般态度。
“轻舞姐,张哥是怎么了?”
李景旁敲侧击地问。
电话那头,柳轻舞的声音变得凌厉,“让你去就去!马上!”
听着柳轻舞严厉呵斥,李景心中醋意渐浓。
他实在想不通,我到底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柳轻舞这般特殊对待。
不过,他根本不敢忤逆柳轻舞的要求,只能以极快速度赶到医院。
在医院内,李景以柳轻舞的名义,很轻松便查到了我的情况。
“家属?我记得,张先生说过,他没有家属......”
那位曾经接待过我的护士,皱着眉打量李景。
“怎么?我还能撒谎不成?”
“要不要我把姐姐和张哥的结婚证给你看看?”
在李景的询问下,护士只得为李景查起病历。
“身为家人,还是要多关心自己伴侣的关系才是。”
“你回去告诉你姐,张哥的情况很差,已经是胃癌晚期。”
“如果再不及时治疗,至多只有半年的寿命!”
“要想延长寿命,必须要用特效药!”
当医生将我的情况告知,李景愣了愣,很快露出一抹笑。
或是察觉在护士面前露出笑有些不合适,他强压住心中的狂喜,神色凝重地问,“护士,会不会病历出了问题?”
“我记得,张哥的身体还是很好的。”
受到质疑,护士面色变得愤怒,“你在说什么?”
“这个情况,可是经过好几位专家确诊的。”
“怎么可能会有假?”
得到肯定答复,李景这才松了口气,“这么说,张哥还有多久......”
“如果情况好,有半年,如果不好,最多三个月......”
“当然,如果愿意使用特效药,或许能将时间延长到五年甚至十年。”
“回去劝一劝张先生,钱财都是身外物,最好还是配合医生,极力做治疗。”
“很可能,可以多争取几年时间。”
在护士絮絮叨叨的解释下,李景敷衍都点头,又以情况紧急离开了医院。
出了医院,李景放声大笑。
在他看来,我是阻碍他与柳轻舞走到一起的唯一阻碍。
如今,我的生命都只剩下不足半年,还有谁能阻拦他与柳轻舞在一起?
想到唾手可得的金钱,他的笑容愈发无法压抑。
而这时,柳轻舞的电话已经打来。
接通电话,李景故作情况到,“轻舞姐。”
“情况怎么样?启胜到底得了什么病?”
电话那头,柳轻舞的声音很是急切。
对她而言,似乎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答复前,都不能平静。
李景因为这,对我的怨恨更深了几分。
一个将死之人凭什么得到柳轻舞的关心?
“轻舞姐,张哥这是得了肺病,情况不太好。长期会咳血。”
“不过,只要按时吃药,很快就能好。”
“他会不会死?”
柳轻舞对我的病情漠不关心,她唯一在意的,是我会不会死。
“只是一些小病,怎么会死?而且,张哥的身体不差,医生说,最多半年,就会好。”
李景怀着恶念答道。
听到肯定答复,柳轻舞的这才送了一口气。
“即便轻舞姐现在还关心着你又怎样?”
“反正,你很快就会死,而你的一切都将属于我!”
李景满怀恶念的想着。
他现在,巴不得我尽早死去,唯有这样,他才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一切。
对于这些,我一无所知,当我与柳轻舞争吵没多久,手机很快便收到了公司的短信。
自今天起,我将被无限期罚薪。
这意味着,我所有的经济来源,都将只能通过提出获得。
这无疑是柳轻舞对我方才态度的报复。
“看来,她是真的希望我早点死......”
“也是,如今我是她的阻碍,怎会不碍眼?”
怀着这种绝望心情,我走在街上。
来往人流不息,我却始终觉得,这个世界孤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