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女频言情 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谢梵声秦见鹿
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谢梵声秦见鹿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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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雪

    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梵声秦见鹿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完结版谢梵声秦见鹿》,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她们的瞬间骤然紧缩。这是秦见鹿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男人如此狼狈。他显然是在车祸发现她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她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谢梵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他快速拆着谢棠梨的炸弹,头也没抬,“秦见鹿,等我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秦见鹿笑了。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她竟已经不心痛了。拆完谢棠梨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谢棠梨死死拽着谢梵声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

章节试读


他向来一丝不苟的西装沾满灰尘,额角还有血迹,呼吸急促,目光在触及她们的瞬间骤然紧缩。
这是秦见鹿第一次,看见这个清冷如佛的男人如此狼狈。
他显然是在车祸发现她们失踪后,立马派人寻找着她们的踪迹,用了最快的速度才找到这里。
眼看炸弹只剩最后一分钟就要爆炸,时间只够拆一个人的,谢梵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他快速拆着谢棠梨的炸弹,头也没抬,“秦见鹿,等我送她出去,马上回来救你。”
秦见鹿笑了。
但或许是不爱了,所以,她竟已经不心痛了。
拆完谢棠梨的炸弹,倒计时只剩二十秒。
谢棠梨死死拽着谢梵声的胳膊,颤抖得不成音:

他神色一冷:“出去。”
谢棠梨嘟着嘴撒娇:“我们现在是情侣,睡在一起怎么了嘛!”
见他不为所动,她眼眶一红:“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哭!”
谢梵声闭了闭眼,最终妥协。
谢棠梨得逞地笑了,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泛黄的信纸和画册。
“哥,你看!这是我少女时期写给你的情书,还有画的你!”她兴奋地念给他听,“‘哥哥今天又对我笑了,我好喜欢哥哥……’”
她念完,紧紧抱住他,幸福地蹭了蹭:“没想到哥哥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福了!”
谢梵声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谢棠梨猛地僵住,抬头看他:“……什么?”
谢梵声重复:“梨梨,我们结婚。”
谢棠梨慌了:“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经历这些。”谢梵声语气平静,“我谢梵声谈恋爱要光明正大,最多再过一个月,你就要从谢家的户口本上迁出去,然后我们再向大众公开关系,最后我们再结婚。”
谢棠梨脸色煞白,连忙不停摇头:“不行!我要是迁出去,我就不是谢家大小姐了!向大众公开,别人会说我勾引哥哥,罔顾人伦!结婚,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不行!绝对不行!”
谢梵声看着她:“所以,你是想要哥哥做地下情人?”
谢棠梨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偷偷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其他一切都不变,可以吗?”
谢梵声淡淡道:“这就是你不跟同学公开我的原因?”
谢棠梨一僵:“你、你都听到了?”
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他们会在学校乱嚼舌根!哥,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只是胆小……”
谢梵声:“爸爸说要你找联姻对象,你答应了,也是因为胆小?”
谢棠梨拼命点头:“是!到时候我再搪塞过去就好了!”
谢梵声摇头,眼底终于浮现一丝失望。
“梨梨,我喜欢你,但一直压抑自己,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是怕你不喜欢我,也不是怕你拒绝我。”
“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自私。”
“你虽然答应和我在一起,但除此之外,不会给我任何我想要的。”
“你喜欢我,但不会愿意放弃谢家大小姐身份,怕被人评头论足,也怕父母失望。”
“所以我一直压抑着,不想毁了你。”
谢棠梨哭得发抖:“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谢梵声看着她,轻声道:“因为我还存有一丝希望。”
“心想,如果你愿意陪我走,我刀山火海都陪你闯。”
“但很显然,你不愿意。”
他顿了顿,终于开口:“所以,我们就结束吧。”
谢棠梨死死抱住谢梵声的手臂,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袖。
“哥,我不结束……我知道我自私,我胆小,可你喜欢我,那就再迁就我一次,好不好?”
谢梵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什么都可以迁就,就这个不行。”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重新做回兄妹。”
谢棠梨的眼泪凝在脸上,突然笑了:“哥,你是不是在答应我的那一刻就在等今天了?”
“这些天你陪我逛街、吃饭、哄我开心,是不是只是在陪我过家家?一旦我有哪点不合你心意,你就会提出结束——”
“因为你还急着应付完我,去找秦见鹿,对不对?”
她声音尖锐,几乎刺破空气:“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谢梵声沉默片刻,才道:“我确实会去找她。”
“我不会和她离婚。”
“至于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他望向窗外,嗓音低沉:“我只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这几天她没在家,我很不习惯。”
谢棠梨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谢梵声语气笃定,“她喜欢我,只要我回头找她,她就会回头。”


敲门声响起时,谢梵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打开门,秦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沈墨衍给打了?” 秦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谢梵声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见鹿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
“他和鹿鹿在上床。” 谢梵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鹿鹿?” 秦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梵声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她。”
“但这几天,看着她和沈墨衍......” 他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梨梨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鹿鹿和别人在一起。”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 秦临渊冷冷打断。
谢梵声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秦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谢梵声以为他不会回答。
“再说吧。” 最终,秦临渊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谢梵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秦见鹿和沈墨衍纠缠的身影。
他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烟雾从门缝渗入,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
“着火了!快跑!”
火光映红了窗帘,谢梵声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
那杯酒有问题!
是秦临渊......
他为什么要下药?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秦见鹿不能有事!
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开门,热浪扑面而来。
走廊已经陷入火海,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透过扭曲的热浪,他看见秦见鹿正架着同样像是没力气的沈墨衍往安全通道挪动。
“鹿鹿!”
他的声音淹没在噼啪的燃烧声中。但秦见鹿似乎听见了,她回过头——
那是谢梵声此生见过最冷漠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转身继续向前走,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
“秦见鹿!”
这次,她连头都没回。
谢梵声想追上去,却踉跄着跪倒在地。
头顶的木质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带着熊熊烈火朝他砸来。
横梁轰然砸下,他无力躲避。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那次绑架。
当他和谢棠梨同时被绑上炸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那时的秦见鹿,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
痛不欲生?
“对不起......”
火焰吞噬了他的忏悔。


谢梵声心口猛地一窒,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见鹿看着他,眼神平静得近乎残忍。
“谢梵声,如果对你的喜欢是一百分,那这六年,你将这些分数扣得一干二净。”
“你喜欢谢棠梨,骗我结婚,扣十分。”
“我生日那天,你陪谢棠梨逛街,扣十分。”
“我发烧 39 度,你在给她挑生日礼物,扣十分。”
“她砸破我的头,你只罚她一天不准出门,扣二十分。”
“她剪断我的头发,打我巴掌,你袒护她,扣三十分。”
……
她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剜进他的心脏。
“现在,这一百分已经全部扣完。”
“我的心,再也没有你的痕迹。”
谢梵声呼吸发紧,指尖不自觉地颤抖。
“我知道从前是我忽视你。” 他声音低哑,“我会改。”
“但你不该随便找个人气我。”
他伸手想拉她,“跟我回去。”
秦见鹿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没有气你,我是真的喜欢墨衍哥。”
“我不信!” 谢梵声眸色骤冷。
秦见鹿笑了:“我会让你相信的。”
说完,她牵着沈墨衍的手,转身上了楼。
影音室里很快传来电视的声音,夹杂着秦见鹿撒娇的笑声。
“墨衍哥,我要吃草莓~”
“这个男主好帅啊!不过没你帅!”
“哎呀别挠我痒痒……”
谢梵声站在楼下,胸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他忽然想起几年前,她也曾这样撒娇让他陪她看电视。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别闹,我很忙。”
而现在,她所有的娇嗔、亲昵,全都给了另一个人。
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席卷全身,酸涩、刺痛,像千万根针扎在心上。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
难受。
特别难受。
偏偏秦临渊还在一旁火上浇油:“兄弟,这才是开胃菜。”
他晃了晃红酒杯,笑得意味深长,“你要受不了,不如直接走吧?”
“你和鹿鹿已经结束了。”
谢梵声冷着脸甩开他:“我要住在这里,直到带走她为止。”
秦临渊耸耸肩:“随你。”
接下来的几天,谢梵声被迫见证了他们的各种亲密。
他们毫不避人,仿佛故意做给他看 ——
早餐桌上,沈墨衍会亲手给秦见鹿涂果酱,喂到她嘴边;
花园里,秦见鹿会跳上沈墨衍的背,让他背着转圈;
甚至晚上,沈墨衍会搂着她的腰,在她房门前吻得难舍难分……
而秦临渊每次出现,都要冷嘲热讽几句:“兄弟,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昨晚没睡好?”
谢梵声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在得知沈墨衍要带秦见鹿去拍卖会时,他直接跟了过去。
拍卖会上,秦见鹿对一条蓝宝石项链表现出兴趣。
谢梵声毫不犹豫举牌——
“一千万。”
沈墨衍挑眉,紧随其后:“两千万。”
“三千万。”
“四千万。”
两人你争我抢,价格一路飙升。
最终,沈墨衍直接点了天灯。
秦见鹿惊喜地亲了他一口:“太破费啦!”
沈墨衍搂着她的腰,笑得宠溺:“值得,你老公有的是钱。”
谢梵声脸色阴沉,接下来的每件拍品,不管秦见鹿喜不喜欢,他全都点天灯拍下。
中途,他去走廊接电话,却听见两个名媛的议论。
“不是说谢家继承人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吗?怎么今天这么疯狂?”
“听说离婚了,前妻现在跟沈家少爷在一起,谢总这是在追妻呢!你没看到秦小姐亲沈家少爷时,谢总那眼神,恨不得把整个会场烧了。”
“早干嘛去了?之前不珍惜,现在知道喜欢了?晚了!”
谢梵声僵在原地。
喜欢?
他对秦见鹿……是喜欢吗?
他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情绪。
嫉妒、愤怒、不甘……
可等他回到会场,秦见鹿和沈墨衍已经离开,连他重金拍下的礼物都没看一眼。
谢梵声彻底怒了,直接回了秦家。
刚走进客厅,就听见楼上传来暧昧的声响——
“嗯……墨衍哥……轻点……”
谢梵声瞳孔骤缩,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他冲上楼,一脚踹开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
房间里,秦见鹿衣衫半褪,被沈墨衍压在床上,两人唇齿交缠,呼吸凌乱。
听到动静,沈墨衍反身将怀里的女孩护住,而后懒洋洋地抬头,碧蓝的眸子里满是挑衅:“谢总,进别人房间都不敲门?”
谢梵声眼底猩红,一把拽起沈墨衍的衣领,拳头狠狠砸了下去。
“砰!”


清脆的响声在客厅回荡。
谢棠梨捂着脸,眼神骤然阴冷:“你敢打我?我哥从小疼我如命,他都不敢动我分毫,你算什么东西?”
她扬声喊来保镖:“把她按住!”
保镖迟疑地看向秦见鹿,又看向谢棠梨。
谢棠梨眯起眼:“你们是我哥的人,自己想想,在他心里,谁更重要?”
保镖沉默一瞬,最终上前钳制住了秦见鹿。
秦见鹿笑了,笑得眼泪都落下来。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在谢梵声心里,谢棠梨有多重要。
只有她,花了六年才知晓这个自以为惊天的秘密。
还没等她反应,谢棠梨已经扬起手——
“啪!”
第一个巴掌落下,火辣辣的疼。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秦见鹿拼命挣扎,声音嘶哑:“谢棠梨,你这样,就不怕你哥回来找你麻烦吗?”
谢棠梨笑得张扬:“从小到大,我惹什么麻烦他都能摆平,包括打他的老婆。”
她俯身,在秦见鹿耳边低语,“秦见鹿,记住,我才是他的唯一。”
她说完,一个巴掌接着一个巴掌甩在秦见鹿脸上。
秦见鹿拼命挣扎,可保镖的手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她。
“啪!啪!啪!”
一个接一个的耳光像暴雨般砸下来。
秦见鹿的意识开始模糊,脸颊火辣辣地疼,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
她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却仍能看清谢棠梨扭曲的快意。
“打了多少个了?”谢棠梨问保镖。
“99个。”保镖回答。
“那就凑个整。”谢棠梨笑着说。
最后一巴掌重重落下,秦见鹿猛地吐出一口血,眼前发黑,整个人昏了过去。
恍惚间,她听见大门被推开,有人厉声问:“你们在干什么?!”
……
再次醒来时,秦见鹿躺在卧室的床上。
谢梵声坐在床边,神色平静:“今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秦见鹿喉咙干涩,声音嘶哑:“然后呢?”
“梨梨从小被骄纵惯了。”他淡淡道,“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别放在心上。”
秦见鹿盯着他:“怎么惩罚的?”
谢梵声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拿出一撮头发:“她剪了你的头发,现在已经剪了一撮道歉。”
秦见鹿觉得荒唐至极:“那打我100个巴掌的事呢?难不成你也打她一个巴掌就完事了?”
谢梵声的声音依旧平静:“她打你,手已经肿了,就算惩罚了。”
秦见鹿怔住了,忽然笑了出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问自己:“谢梵声,我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你啊?”
谢梵声刚要开口,秦见鹿猛地抓起床头花瓶,狠狠砸在地上!
“滚!”她红着眼嘶吼。
谢梵声站起身,嗓音依旧平静:“我知道你生气,但医生说了,你需要好好调养,你冷静冷静。”
说完,他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秦见鹿再也克制不住,痛哭出声。


月光如水,洒在客厅的地板上。
秦见鹿站在门后,透过半开的门缝,看见谢梵声俯身吻着谢棠梨,呼吸紊乱,修长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像是要把这六年的克制全部倾泻而出。
“梨梨……”
“梨梨……”
他低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嗓音里是秦见鹿从未听过的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谢梵声才像是猛然惊醒,指腹轻轻擦去谢棠梨唇角的湿润。
他重新戴好佛珠,又变成了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
秦见鹿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勉强保持清醒。
她猛地转身,无声地关上门,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她知道,谢梵声又去了禅房。
她闭上眼睛,却忽然想起这些年勾引他的点点滴滴——
她曾穿着性感睡衣在他诵经时“不小心”跌倒,却被他用佛经稳稳接住;
她故意在他沐浴时送浴巾,他却能在腰间围得严严实实才开门;
她假装醉酒往他身上倒,结果被他用一根手指抵着额头推开;
他始终不为所动,仿佛她的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可原来,真正动心的人,哪怕一个字,都能让他失控到万劫不复。
眼泪流了满面,但很快就被她擦掉。
没关系,她秦见鹿也不是没人要。
从今往后,他爱她的养妹,她寻她的快活。
第二天醒来时,谢梵声和谢棠梨已经在吃早餐了。
谢棠梨摸了摸自己的唇,嘟囔道:“哥,你们家是不是有蚊子啊?怎么我醒来嘴巴都肿了?”
谢梵声动作一顿,嗓音低沉:“等会让佣人拿药给你涂。”
秦见鹿接过礼盒,打开一看,是一个价值上亿的古董。
她扯了扯唇,声音里带着几分讽刺:“你还挺舍得下血本。”
谢棠梨凑过来看了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哥,原来你平常对嫂子这么好啊?我还以为你老古板,整天只知道礼佛,不知道疼老婆的呢?”
秦见鹿抬头看向谢梵声,却发现他眸光微敛,似乎并不打算解释这个礼物其实是作为谢棠梨砸破她头的补偿。
其实平日里,他根本不在乎她喜欢什么,更不会琢磨送她什么。
他淡淡“嗯”了一声,起身道:“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谢棠梨,嗓音微沉:“在家乖一点,别墅里哪里都可以去,除了禅房。”
谢棠梨不解:“为什么?”
谢梵声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可秦见鹿知道——
禅房里,藏着他最隐秘的欲望。
秦见鹿吃完早餐就回了房间,她不想和谢棠梨共处一室。
可等她午睡醒来,却发现自己的长发被人剪得参差不齐,像狗啃过一般。
她连忙冲出去,却看见谢棠梨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头发,笑嘻嘻地编织着什么。
几乎是一样,她便明白了。
“你剪了我的头发?”秦见鹿声音发抖。
谢棠梨抬头,笑得坦然:“是啊,学校需要做手工艺品,我打算做顶假发。”
她晃了晃手中的发丝,“嫂子的发色最好了,又黑又亮。”
秦见鹿浑身发冷,再也忍不住,冲上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啪!”


秦见鹿在医院住了三天。
出院那天,她接到了大使馆的电话——德国永居证批下来了。
这是她最近唯一听到的好消息。
她站在大使馆门口,阳光刺眼得让人想流泪。
她抬手挡了挡,无名指上的婚戒早已摘下,留下一圈淡淡的戒痕。
该结束了。
在大使馆领完永居证后,她径直去了律师事务所,拟好离婚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拨通了谢棠梨的电话。
“出来见一面。”
咖啡厅里,谢棠梨警惕地瞪着她:“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要是我哥回来发现你欺负我……”
秦见鹿没说话,直接从包里取出那枚婚戒,推到谢棠梨面前。
“戴上试试。”
谢棠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还是鬼使神差地伸手,将戒指套进自己的无名指——分毫不差。
“你……”她愣住了。
秦见鹿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你哥会突然躲着你吗?”
谢棠梨的手指微微发抖。
“好,我告诉你真相。”秦见鹿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躲你,不是因为他和我结了婚,也不是因为你哪里惹他生气,而是因为,他喜欢你。”
“他的禅房里,放着一个仿真娃娃,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他每天都会对着那个娃娃发泄欲望。”
“你住进我们家的那个晚上,你睡在沙发上,他偷偷亲了你三分钟。”
“这枚戒指,也是他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他想娶的人,一直都是你。”
短短几句话下来,谢棠梨的脸色瞬间变了。
震惊、错愕、羞耻、欣喜……无数情绪在她眼底翻涌。
秦见鹿看着她,忽然觉得可笑。
谢梵声害怕告诉谢棠梨自己的心意,怕失去她,所以用礼佛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
可他不知道,谢棠梨也喜欢着他。
秦见鹿站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份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她面前:“等他回来,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她转身要走,谢棠梨终于回过神,出声叫住她:“秦见鹿,你去哪儿?”
秦见鹿头也不回:“离婚了,当然是去过属于我秦见鹿自己的生活,以后你们兄妹两的事,和我再无干系。”
“还有,谢棠梨,日后你若再敢动我一下,我必定百倍奉还!”
机场。
秦见鹿拖着行李箱,登机前,手机突然震动。
她低头一看,是谢梵声发来的消息——
一张图片,配文:“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她点开,是一条普通的手链,连包装盒都没有。
她笑了笑。
她知道,这只是赠品。
他这次出国,是去给谢棠梨拍那条戴安娜王妃项链的。
而她,只是顺带的。
不过,她并不难过,
因为,谢梵声,我不爱你了,所以你再也无法欺负我了。
她拿着机票,快步走进登机口,抬眸的同时,却正好看见远处VIP通道里,谢梵声一身黑色风衣,神色冷峻地从出机口走出来。
她没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走远。
谢梵声,离婚快乐,祝你自由,
也,祝我解脱。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的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转身,与他背道而驰!


谢梵声坐上来接他的车,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收到秦见鹿的回复。
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仍是他发的那条:“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可秦见鹿没有回。
这很不寻常。
以往,哪怕他只是随手发一个句号,她都会秒回一大段话,末尾还要加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而现在,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助理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谢总,是先去看谢小姐,还是……秦小姐?”
谢梵声眉梢微动,刚要开口,助理却忽然抢了先:“要不……还是先回家见秦小姐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您这次出国,秦小姐应该很想您。”
谢梵声抬眸,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你什么时候学会逾矩了?”
“我知道您喜欢谢小姐。”助理硬着头皮继续道,“但秦小姐才是您的妻子,她追了您六年,这六年,她对您有多好,您真的没发现吗?”
谢梵声指尖一顿。
助理索性豁出去了,再次道:“您还记得吗?秦小姐以前最爱玩,喜欢去夜店,喜欢和朋友们喝酒跳舞,可自从和您结婚后,她再也没去过那些地方,她甚至为了您,开始吃素,开始诵经,开始学着清心寡欲。”
“您知道她以前有多张扬吗?可现在,她连穿衣服都开始挑素色的,生怕您觉得她不够端庄。”
“还有,您每次去禅房闭关,她都会在门外守着,一守就是几个小时,有一次您闭关三天,她就在门外坐了三天,最后晕倒了,还是佣人发现的,可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您出关了没有,说想您。”
“您每次出差,她都会提前给您准备好行李,连袜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您回来时,她总是第一个冲上来,问您累不累,饿不饿。可您呢?您每次都是淡淡地‘嗯’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您随口提过一句不喜欢香水味,她就把所有香水都扔了。”
“有一次您发烧,她连夜开车去山上给您采药,差点摔下山崖……”
“谢总,您真的不觉得,秦小姐这些年,为了您,已经把自己磨得不像自己了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着红裙子,在会所里跟人喝酒,输了就笑,赢了就得意地挑眉,整个人鲜活又明媚,像一团火。”
“可现在呢,灵气都快被磨光了……”
谢梵声指尖一顿,脑海里忽然闪过初见秦见鹿时的画面——
二十岁的她,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站在会所的灯光下,笑得肆意张扬。
她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你就是谢梵声?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真的无欲无求?”
那时候的她,鲜活、明媚,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学着做一个安静的妻子。
她不再穿鲜艳的裙子,不再去喧闹的场合,甚至不再大声笑。
她每天穿着素色的家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谢总……”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秦小姐是因为太爱您了,才甘愿收敛自己,可如果有一天她想清楚了,发现她爱您已经爱得不像自己了,发现她爱您爱得太累了,或许就会离开了……到那时候,您真的能接受吗?”
谢梵声呼吸一滞。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秦见鹿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对谢棠梨的欲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他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可现在,助理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剖开他的心脏,逼他直面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
如果秦见鹿真的走了,他……能接受吗?
如果家里再也没有那个每天变着花样勾引他的身影,没有那个叽叽喳喳围着他转的声音,没有那个明明被他冷落却依旧笑得灿烂的脸……
他忽然有些心慌。
谢梵声眉头微蹙,半晌才道:“她出院了?”
助理心头一喜,连忙道:“应该出了,医院那边说恢复得不错。”
谢梵声“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先回家。”
助理松了口气,立刻调转方向盘,朝别墅方向驶去。
一路上,谢梵声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秦见鹿的影子。
她穿着性感睡衣故意跌倒在他怀里,被他推开后,气鼓鼓地瞪他;
她趁他洗澡时偷偷溜进浴室,被他用浴巾裹着丢出来,却还笑嘻嘻地说“下次还敢”;
她在他诵经时故意坐到他腿上,被他拎起来放到一旁,却还不死心地凑过来亲他……
这些画面,曾经让他厌烦,可现在想起来,想到以后若是看不到,却莫名让他心头发紧。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谢梵声推开车门,大步走向家门。


接下来的几天,谢梵声果然留在医院陪护。
他每天准时出现,给她带清淡的粥,替她换药,甚至会在她半夜疼醒时,沉默地握住她的手。
如果是以前的秦见鹿,一定会欣喜若狂,可现在,她的心里却只有一片荒凉。
原来,喜欢一个人六年,放下也只需要一瞬间。
出院那天,她刚走到停车场,就看见谢梵声的车里坐着谢棠梨。
谢棠梨见到她,横了她一眼,满脸不悦。
谢梵声蹙眉:“梨梨,我之前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
谢棠梨这才咬着唇,眼眶泛红,不情不愿地开口:“嫂子,对不起……我当时太冲动了。”
“我哥自从和你结婚后,好几年都不愿意见我,他把心思全都放在你身上,所以我才生你的气……以后不会了。”
谢梵声转头看向秦见鹿,语气平静:“梨梨最近想来我们家住几天,以后你们好好相处。”
回程的路上,谢梵声和谢棠梨坐在前排。
秦见鹿靠在窗边,沉默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可余光里,她依旧能看见谢梵声的侧脸。
他向来清冷自持,可此刻,他的目光却时不时落在谢棠梨身上。
谢棠梨低头玩手机,忽然“噗嗤”一笑:“哥,你看这个男生帅不帅?他刚才加我微信了。”
谢梵声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骤然收紧,嗓音冷沉:“删了。”
“为什么?”谢棠梨嘟嘴,“我都二十多岁了,还不能谈恋爱?”
“我说,删了。”他语气不容置疑。
谢棠梨撇撇嘴,却还是乖乖删了,小声嘀咕:“哥,你管得比男朋友还严……”
谢梵声没说话,可秦见鹿却看见他紧绷的下颌线。
他在嫉妒。
回到家,秦见鹿连晚饭都没吃,便直接回了房间。
她听见外面传来碗筷碰撞的声音,听见谢棠梨咯咯的笑声,听见电影里缠绵的背景音乐……
那是她和谢梵声结婚两年,从未有过的烟火气。
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脏酸涩得像是泡在柠檬汁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声音渐渐停了。
秦见鹿口渴,起身想去倒杯水。
可刚推开房门,她就僵在了原地——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谢梵声半蹲在沙发边,静静凝望着熟睡的谢棠梨。
他向来如神祇般不可亵渎,可此刻,他却在凝视着自己的神祇。
谢棠梨忽然动了动,迷迷糊糊地勾住他的脖子,声音软糯:“哥哥,别不要梨梨……梨梨只有你疼我了……”
她无意识地将他的脖子拉下来。
两人的唇瓣意外相碰——
谢梵声瞳孔一震,呼吸骤然乱了。
下一秒,他像是终于崩断了最后一根弦,再也克制不住,俯身狠狠吻了上去。


谢棠梨擦掉眼泪,突然冷静下来:“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他为了陪谢棠梨过生日,放了秦见鹿鸽子;他因为谢棠梨一句“不喜欢”,就再也没带秦见鹿出席过家族聚会;他甚至……在谢棠梨砸破秦见鹿的头后,只轻描淡写地罚她一天不准出门。
“她不会回来了。”谢棠梨几近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谢梵声依旧镇定:“明天我会让保镖送你回老宅,父亲安排的联姻对象,你去见见。”
谢棠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舍得吗?!”
谢梵声看着她,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会如你所愿。”
“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我和秦见鹿在一起。”
“而你,只是我妹妹。”
说完,他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谢梵声坐在车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秦见鹿的下落。”
电话那头,助理第一次迟疑了:“谢总……既然秦小姐决定离婚了,您就放她自由吧。”
谢梵声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气:“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欢秦小姐!”
谢梵声猛地攥紧手机:“你说什么?”
“谢总,整个圈子里一大半的男人都在喜欢秦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只要见到她的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热烈张扬,像一团火,谁不想靠近?”
“可您呢?”
“您把她当什么?”
“当替身?当工具?当压抑欲望的棋子?”
助理苦笑一声:“您开除我吧。”
谢梵声的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去查。”
“你不查,我让别人查。”
电话挂断后,谢梵声在车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烟雾缭绕中,他再次想起秦见鹿。
二十岁的她穿着红裙,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锋芒,满心都是他,满眼都是他,永远等他回头看她一眼。
她总记得他爱喝的茶,温度永远刚好;她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他的外套熨热;她甚至……在他闭关时,默默在禅房外守到天亮。
可他从未珍惜过。
很多次,她被他冷落时,总缩在沙发里小声嘟囔:“谢梵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一眼啊……”
第二天清晨,助理发来消息——
秦小姐在德国。
谢梵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德国?
她去了……秦临渊那里?
谢梵声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火星在指尖熄灭的瞬间,他拨通了谢父的电话。
“爸,梨梨的联姻对象,我来选。”
电话那头的谢父有些诧异,但很快笑道:“正好,我这儿有十几家千金公子的资料,你回来看看?”
谢梵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直接订了最快一班飞往德国的机票。
谢家老宅。
谢父将一叠照片铺在茶几上,笑容满面:“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家世、品貌都配得上梨梨。”
谢梵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一张——
“周家的小儿子,性格温和,梨梨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谢父满意地点头:“眼光不错,这孩子在圈子里风评很好。”
谢梵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谢父突然叫住他,“鹿鹿呢?好久没见她回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