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女频言情 沈宴苏茉绘尽浮生茉莉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沈宴苏茉绘尽浮生茉莉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关小酥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宴苏茉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宴苏茉绘尽浮生茉莉枯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关小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还不够痛。她想,她要痛得想到沈宴就战栗。痛到再也不敢想,再也不敢念,再也不敢爱。“茉茉。”沈宴推门而入,“今天林棠搞了个沙龙,想让你去帮忙做一些甜品,你会去的,对吗?”询问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苏茉笑着,任凭心上的的血肉剥落:“好,我去。”沙龙在林家别墅的玻璃花房里举办。他们去的时候,林棠正侍弄着一株花草。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但她神情淡淡,似乎不感兴趣。“林棠。”沈宴叫她,林棠抬头,融融笑意揉进了眼里:“沈宴。”真般配。苏茉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起莫奈,说起梵高,说起美学风格,说起去伦敦游学时见过的流浪艺人。她听不懂。她只知道水、牛奶和面粉的比例,烘焙时的温度,打发奶油的硬度。“苏小姐。”苏茉茫然地看向林棠。林棠矜持地抿唇一笑:“今...

最新章节

章节试读




还不够痛。

她想,她要痛得想到沈宴就战栗。

痛到再也不敢想,再也不敢念,再也不敢爱。

“茉茉。”

沈宴推门而入,“今天林棠搞了个沙龙,想让你去帮忙做一些甜品,你会去的,对吗?”

询问的话,却是笃定的语气。

苏茉笑着,任凭心上的的血肉剥落:“好,我去。”

沙龙在林家别墅的玻璃花房里举办。

他们去的时候,林棠正侍弄着一株花草。

被人众星捧月般围在中央。

但她神情淡淡,似乎不感兴趣。

“林棠。”

沈宴叫她,林棠抬头,融融笑意揉进了眼里:“沈宴。”

真般配。

苏茉默默地听着,他们说起莫奈,说起梵高,说起美学风格,说起去伦敦游学时见过的流浪艺人。

她听不懂。

她只知道水、牛奶和面粉的比例,烘焙时的温度,打发奶油的硬度。

“苏小姐。”

苏茉茫然地看向林棠。

林棠矜持地抿唇一笑:“今天沙龙主题是我最喜欢的玫瑰,你做的甜品,也要以玫瑰为原材料。”

她拍了拍手,佣人捧来了玫瑰。

玫瑰似乎刚摘下不久,晶莹的露珠滚动,枝条上生着尖利的刺。

林棠微抬下巴:“沈宴说,你的蛋糕能给人灵感,我很好奇,你就在这做吧。”

想不到,沈宴连这个都和她说了。

苏茉眼睫颤了颤,她看向沈宴:“阿宴,我要做吗?”

他知道她对玫瑰过敏。

能带给人灵感的蛋糕,她只为他做过。

她将利刃递到了爱人手里。

等待着穿心一击,又或是不忍垂怜。

沈宴与她遥遥相望,沉黑的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过了很久,又或是几秒。

沈宴勾了勾唇角:“茉茉,就当为我庆祝,你做吧。”

过往的甜蜜浮光碎影般从眼前掠过。

她的心从高空跌落,粉碎成了无数微小的尘埃。

可奇怪的是,这次她没有心痛。

她点了点头:“好。”

苏茉动作麻利地处理玫瑰花,手掌被花刺划出了满手的伤口,密密麻麻的疼痛绵延不绝。

揉面,打发,烘烤。

胳膊上已经长出了红色的丘疹。

玫瑰花浓郁的花香一点点地将她淹没。

胸腔仿佛被浓重的雾气包裹,每一次呼吸都有尖利的刀子在割着喉管。

痛苦却让她生出了解脱感。

她终于做好了。

一百份。

可能她现在浑身红疹的样子实在是太丑了。

沈宴看着她,眉心几乎皱成了川字。

她身上又痒又痛,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攀爬啃咬。

可她依然对沈宴露出了微笑:“阿宴,我做好了为你庆祝的蛋糕。”

.

“这还能吃吗?”

“你们看,她像不像一只癞蛤蟆?好恶心,疙疙瘩瘩的。”

“一个下等佣人仗着沈少的善心,就想成为沈太太,真是不要脸。”

“我要是她,早就羞得满脸见人了。”

沙龙上的宾客衣鲜亮丽,他们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扎了过来。

鄙夷,轻蔑,厌恶,愤怒。

苏茉恍然有一种剥光了被人群审判的错觉。

沈宴只是看着。

高高在上,旁若无人地看着。




沈宴一洗抄袭污名,夺回天才画家头衔的那天。

苏茉正为他做庆祝的蛋糕。

蛋糕只差裱花的时候,他的获奖直播也到了致谢的环节。

沈宴深情道:“林棠是我的缪斯,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我的生命便没有乌云。”

台下的林棠泪盈眶,飞奔上去。

在全球观众的见证下,他们热烈拥吻,仿佛没有明天。

苏茉照顾了他七年,亲眼看着他从颓废到振作。

沈宴说,只有苏茉做的蛋糕,才能让他有灵感。

可那又有什么用?

他爱的还是林棠。

那个在他低谷时毫不犹豫抛弃他的白月光。

苏茉看了很久,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拨通了沈夫人的电话。

“沈阿姨,沈宴重回巅峰,按约定,我应该自由了。”

大屏上传来暧昧的水啧声。

沈宴情动地揉着林棠的身体,像要把她揉进骨子里。

电话那头的沈夫人也听到了,她尴尬又恼怒:“这个臭小子。”

她顿了顿,又说:“小茉,阿宴不开窍,认不清自己真正的心,他对林棠只是得不到的执念。”

“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

“七天后,如果你还是要走,我绝不会拦你。”

挂断电话后,苏茉看着茶几上摆放的两件东西。

左手边是她给沈宴写的蛋糕食谱。

沈宴口味很挑,于是她翻看了所有的食谱,经过无次数试验改良,才敲定了最合他口味的一版。

右手边是法国顶尖烹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那是她梦寐以求的学府。

七年前,她为沈宴放弃了一次。

苏茉在客厅等到了深夜,终于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苏茉一反往常没有去迎接他。

沈宴眸光微动,他温柔一笑,从身后拿出了99朵香槟玫瑰。

“茉茉,三天没见,我很想你。”

馥郁花香扑面而来。

苏茉捂着鼻子,没忍住问他:“阿宴,你不知道我对玫瑰花过敏吗?”

沈宴一怔,他将玫瑰花丢下,快步上前,用力抱住了苏茉。

“我连轴转了三天,一领完奖,就赶飞机回来了。”

“下次保证不会再犯,茉茉,你原谅我好不好?”

拥抱得太近,苏茉反而看不到沈宴的表情了。

可她却看到了沈宴衬衣领子上的口红印子。

像一颗残破的心。

胸口一窒。

苏茉猛地把沈宴推开,她皱着眉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阿宴,我看了直播。”

沈宴不防,被推得踉跄。

散下来的额发遮住了他的眼神,显得人多了几分阴鸷。

良久,他站直身子,脱下大衣,又松了松领带。

单手将额发往后捋,露出了那双多情含笑的桃花眼。

“所以呢?”

他太过理直气壮。

反而显得苏茉像无理取闹的那个人。

沈宴叹口气,摸着她的脸:“茉茉,我的妻子只会是你。”

“别猜忌我,好吗?我也会累。”

沈宴的眼睛很黑。

苏茉在那双眼睛里看不见自己的影子。

她张了张嘴,满腹质问的话哽在了喉间。

一通措不及防的铃声打断了僵持的氛围。




沈宴见了苏茉,眸光闪了闪。

苏茉被推了个踉跄。

绑匪诧异道:“还以为来的人是你妈,没想到是个病歪歪的女人。”

“喂。”

绑匪拽住苏茉的头发:“你真是爱惨了他,可他不爱你,要不你跟了我吧。”

沈宴脸沉得能滴水:“你放开她,有事冲着我来。”

绑匪嗤笑,正要说什么。

另一个绑匪手摸着那副临摹画,突然,他“咦”了一声,手停留在了一个地方。

“林......棠?”

“靠!这幅画是临摹画!”

“老田,我们被骗了。”

揪着苏茉头发的绑匪一愣。

苏茉以为还能再拖一会,没想到出的纰漏居然是沈宴对林棠的深情。

她头皮被扯得生疼。

绑匪狞笑:“行啊,真行。”

脚撵在苏茉的手指上。

苏茉嘶声惨叫。

绑匪气晕了头,又抄起钳子,想要拔下苏茉的指甲。

“你放开她!你虐待她有什么用?有本事冲着我来!”

沈宴怒吼。

绑匪阴毒的视线来回在他们三人之间扫了扫。

他突然笑了笑:“好啊,你的前情人和现情人,你选一个。”

沈宴阴冷地盯着绑匪:“你冲我来。”

绑匪拽起苏茉:“不选,就两个一起来。”

苏茉闭上了眼。

只听林棠呜咽道:“沈宴,你选我吧,毕竟苏小姐怀孕了。”

良久的寂静、

只听耳边响起了沈宴痛苦不堪的声音:“我选苏茉。”

果然是她。

苏茉释然地笑。

钳子已经捏住了指甲。

另一个绑匪拦下了暴行:“老田,你这个人太冲动了,你虐待这个不值钱的女人有什么用?”

“你去把沈宴的手砍下来,我不信沈家还能稳住。”

苏茉死死地抱住了绑匪的脚。

绑匪挣脱不开,发狠地踢她。

“靠,你贱不贱啊?”

苏茉仿若未闻。

肚子刀子搅动似的疼。

她刚刚流产,还来不及休息,就又被暴力对待。

身下不断涌出血。

可她不能撒手。

她欠沈家的恩情太大了。

只要这一次保住沈宴,她就能还清了。

依稀听到了鸣笛声。

苏茉吃力地睁开眼,就看到了绑匪被擒,沈宴将哭泣的林棠搂入怀里耐心安慰。

“你别怕,没事了。”

荒芜的背景,纷乱的人群,相拥的男女。

而她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伤痕累累,身下还在流血。

可她终于要自由了。

她与沈家从此两不相欠。

她第四次在医院醒来。

不过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苏茉漫不经心地想。

视线扫到了一旁睡着的人。

沈宴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态歪在椅子上,手紧紧抓着苏茉。

苏茉想要挣开,沈宴就被惊醒了。

他眼里都是红血丝。

像是守了一夜。

“茉茉,你醒了?”

苏茉平静地看着他,眼睛黑白分明,不见爱恨。

沈宴莫名有些心慌。

他抓住苏茉的手:“茉茉,那个孩子没了也没有关系,我们还可以领养,你别伤心。”

苏茉温顺地点了点头。

想要抽出手,但没有抽出来。

沈夫人也来了,她满脸歉意:“小茉,阿姨也是太着急了,对不起。”

苏茉说没关系。

沈宴又说,他们的订婚典礼就在明天举行。

他看了苏茉很久:“茉茉,你就这么爱我吗?”

他等了很久,但苏茉只是微笑。

她说不出违心的话。

沈宴见她不说话,也没有多想,只说以后会对她好。

护士进来赶人,说病人需要休息。

等他们走后。

陶桃摘下了护士帽。

“茉茉,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晚上的飞机,我带你远走高飞,远离人渣。”




瓢泼大雨,初春寒意刺骨。

苏茉抱着肩膀,几乎缩成了一团。

她苦笑,她竟然不知道去哪。

去找沈夫人吗?可她心里也清楚,沈夫人心里沈宴肯定大过她。

那要回去吗?

她躲在屋檐下发呆。

回去自取其辱吗?

她将头埋在膝盖里。

沈夫人说沈宴爱她,可爱不应该是很美好的吗?可为什么沈宴的爱是侮辱,轻慢和猜忌?

这个孩子也想出生吗?

他愿意在父母怨怼,互相仇恨的家庭中出生吗?

只是不等她想清楚,一只大手捂住她的口鼻,拖着她向深巷里带。

“小姑娘没家来,来我家呀。”

那一口黄牙夹杂着扑面而来的恶臭。

呛得苏茉头晕。

她手扣上混混的眼睛,趁着他吃痛,连忙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可下着大雨,苏茉的方向感不好。

很快,她就被逼进了死巷。

苏茉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点了紧急求救。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苏茉忙急道:“沈宴,我有危险!手机上有共享位置,求你——”

“是苏小姐啊,真是抱歉,我听不清呢,阿宴累坏了,现在正在洗澡呢,你等会再给他打吧。”

“嘟——”

电话被挂断。

苏茉还在茫然着。

头发就被一把拽住。

火辣辣的疼。

混混被她的反抗彻底激怒:“贱人!你跑啊!”

又扇了她几耳光。

苏茉被打得眼前发黑。

太可笑了。

她忍不住想笑。

共享位置是沈宴曾经提议的。

他说,他不想和苏茉分开,也想在苏茉遇到危险的第一时间,就迅速赶来。

她居然还对沈宴抱有期待。

苏茉哈哈大笑。

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混混被她笑得有几分害怕,将她一把掼在地上。

狠狠踹向她的肚子。

一下,一下,又一下。

孩子,她的孩子。

别伤害她的孩子。

苏茉想求饶,但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她突然在想,沈宴和林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在温存吗?还是在嘲笑她这个蠢女人?

想到这,莫名从身体里迸发出了力量。

苏茉趁着混混放松警惕,俯身来解她衣服的时候,一口咬上了混混的耳朵。

她下了死力。

混混疼得惨叫。

对她拳打脚踢。

可苏茉就是不松口,她摸索着捡起一块砖头,砸在了混混头上。

哐当一声。

混混倒地。

苏茉仰头躺在地上。

大雨如坠落的群星,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她的身下晕染来了大片大片的血色。

肚子仿佛有一把钢刀在搅动着。

她有预感,这个孩子留不住了。

也好。

留不住也好。

就像她陪伴沈宴那七年,从来都是她自作多情的一场梦。

梦醒了。

梦早该醒了。

只是她觉得遗憾。

她用了她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来追逐一个虚幻的海市蜃楼。

“小姐姐,你没事吧?”

“血——”

“喂,120吗?在桂花巷18号这里......”




铃声响了六秒挂断。

沈宴看了一眼手机,亲了亲苏茉的额头:“我有事,今晚别等我了。”

电话铃声是专属于林棠的《致爱丽丝》。

贝多芬写给挚爱的曲子。

他要去找林棠。

可苏茉心里仍然有一丝侥幸,她揪住了沈宴的袖子:“阿宴,我想跟你一起去。”

沈宴眼里的笑意消失了。

他皱了皱眉:“茉茉,今晚这个局来的人都是文娱界的名流,你去了,让别人看笑话吗?”

手上的力气骤失。

沈宴毫不费力地甩开了她。

“砰——”关门时巨大的声响响起。

苏茉呆呆地站在客厅,她突然觉得冷,冷得战栗。

她的录取书放在了茶几最显眼的地方。

可沈宴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现。

或者说,沈宴根本不在乎。

苏茉想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可胸口却疼得厉害。

像心脏被捅了一刀,又用棉花堵上,血慢慢地渗出来,却不肯给个干脆。

枯坐一夜后。

苏茉终于下了决心,亲手将那本食谱撕成了碎片,连带着她那点可笑的期盼。

第二天,苏茉收拾自己证件的时候,不小心碰落了一本画册。

雪白的画纸散落一地。

苏茉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捡起一张,手指却一颤。

纸上用极温柔的笔触勾勒出了少女秀美的剪影。

是跳芭蕾的林棠。

她又捡起一张,又是林棠。

坐着的,微笑的,吃冰激凌的,许许多多个林棠将她淹没。

她几乎能想象到,沈宴画画的时候,神情必然是温柔的,就像轻嗅一朵初开的蔷薇。

可沈宴从不画人像。

“啪嗒——”

泪水打在了画纸上,晕开了线条。

她想起了曾经。

七年前,沈宴深陷抄袭风波,众叛亲离,他整天酗酒颓废,沈夫人看不下去,从资助过的学生里挑中了她。

她陪了沈宴七年。

沈宴一开始抗拒冷漠,到态度软化,再到吻上她的唇,说爱她。

那时沈宴对她很好,因为她生病时想吃城南的海鲜粥。

沈宴就半夜冒着大雪去买。

但饶是如此,当她撒娇想要一幅自己的肖像画作为生日礼物。

沈宴却瞬间冷淡下来。

他认真地告诉苏茉,人心难测,所以他从来不画人像。

可林棠从来都是个例外。

“苏茉,你做什么!”

冷漠的呵斥声。

苏茉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人。

可泪水模糊了视线。

沈宴的脸被扭曲成一团。

陌生得厉害。

沈宴攥着苏茉的手腕,力气很大,仿佛能听到骨头的咯吱声音。

苏茉垂下眼,又一滴眼泪掉在了纸上:“我只是......我只是收拾东西。”

她嗓音有点沙哑。

“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到的。”

沈宴的手一紧。

苏茉疼得倒吸了口凉气。

“茉茉,你生气了。”

“你一生气,就低下头,好像谁也靠近不了你。”

她没有生气。

只是心破了个口子,呼呼往里面灌着寒风。

她很冷,仿佛偌大的一个世界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苏茉抽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