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女频言情 爱的一千零一次谎言完结版孟欣苒段听寒
爱的一千零一次谎言完结版孟欣苒段听寒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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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丸子酒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欣苒段听寒的女频言情小说《爱的一千零一次谎言完结版孟欣苒段听寒》,由网络作家“樱桃丸子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过去多久,段听寒的手指鲜血淋漓再也无法抬起,他浑身失力地从琴凳上跌下,孟欣苒和莫昀早已不见身影。他脸色惨白,想要离开,却被嬉闹着的一群人围住。一只只手伸到他面前,又不由分说地抓着他的手按在琴键上。“段听寒,阿昀原谅你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原谅你呢。今天你要是不多弹几首,怎么对得起他当初受的苦?”段听寒疼地满脸是泪,“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们。”“不要就是要!”段听寒宛若一个破布娃娃,被撕扯着浑身破碎,数不清弹过多少首曲子,多到他都失去知觉。葱白的手指被刀片划得伤可见骨。他的肌腱几乎被完全切碎,十指连心,段听寒麻木地坐在琴凳上,忍受着排山倒海般的痛苦。等到他们闹完,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满身狼藉地躺在地上。不知道过去多久,身边围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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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多久,段听寒的手指鲜血淋漓再也无法抬起,他浑身失力地从琴凳上跌下,孟欣苒和莫昀早已不见身影。

他脸色惨白,想要离开,却被嬉闹着的一群人围住。

一只只手伸到他面前,又不由分说地抓着他的手按在琴键上。

“段听寒,阿昀原谅你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原谅你呢。今天你要是不多弹几首,怎么对得起他当初受的苦?”

段听寒疼地满脸是泪,“不要,放过我,求求你们。”

“不要就是要!”

段听寒宛若一个破布娃娃,被撕扯着浑身破碎,数不清弹过多少首曲子,多到他都失去知觉。

葱白的手指被刀片划得伤可见骨。

他的肌腱几乎被完全切碎,十指连心,段听寒麻木地坐在琴凳上,忍受着排山倒海般的痛苦。

等到他们闹完,他连站都站不起来,满身狼藉地躺在地上。

不知道过去多久,身边围着的人全都散尽,孟欣苒才匆匆赶来。

“听寒,你怎么了?”

段听寒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医院挣扎着醒来,隔着一扇门,他听见孟欣苒和医生的交谈声。

“孟小姐,段先生两只手的肌腱都断了,就算是尽全力医治,恐怕以后也很难再正常活动。”

“更何况,他还是弹钢琴的…”

孟欣苒嗓音清冷:“没关系,我就要他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

“等会给他做手术的时候,也要记得不要使用麻醉。他那双手,本来就是欠阿昀的,还给阿昀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要他永远记住这种痛苦,听懂了吗?”

段听寒跌回床上,蜷缩着身体躲在被子里,床单上沾满泪水。

迷迷糊糊间,段听寒又梦见了从前。

那时候他和孟欣苒才刚刚在一起。

因为醉酒爬上孟欣苒的床,他在圈子里面声名狼藉。

有一次孟欣苒带他出席宴会,其他人趁着她不在,把段听寒锁在酒店的杂物间里,在外面大声嘲笑着他。

“你就是那个爬了孟总的床气死自己爸爸的段听寒?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才十八岁就能做出来这种丑事,以后还不得出去勾引别人老婆啊?”

“也就是孟总脾气好,被你算计还能忍下这口气收留你。我要是她,肯定脱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到大街上!”

污言秽语钻进段听寒的耳朵里,脑子里一阵嗡嗡的响声。

他胡乱拍打着门,声嘶力竭地哭喊:“我没有强迫她,我是迫不得已的!”

曾经被莫昀锁在器材室的回忆涌上心头,他的手脚控制不住地抽搐,无助地倒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紧锁的门被孟欣苒一脚踹开。

她逆着光走进来,脱下外套盖在段听寒的身上,又把他抱进怀里温声安抚着:“没事了听寒,没事了,我在这。”

孟欣苒牵起他,目光从堵在门口嘲笑过他的人脸上一一看过去。

有人被吓得跪在地上:“孟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是段听寒,是他自己闯进去的!”

段听寒声音沙哑,在她的怀里闷闷地哭:“对不起,是我不好。”

孟欣苒的眼睛蓦地红了。

下一刻,那人被她一脚踹上心窝。

“谁让你们动我的人了?刚才动过他、说过他的人,全都给我滚出去。”




不知道跑出去多远,嗓子里满是铁锈的味道,段听寒两眼一黑,昏倒过去。

再醒来,段听寒再次看见医院洁白的天花板。

孟欣苒守在他的床前,一脸疲惫,像是一夜没睡。

见段听寒醒了,孟欣苒连忙低头贴在他的额头上,“总算是退烧了。听寒,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欣苒皱着眉头,“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己跑出去了?要不是正好有人路过把你送到医院,你知不知道一个人半夜昏倒在路边会有多危险!”

孟欣苒语气急促,像是真的担心得不得了。

段听寒转了转眼睛,定定地看了孟欣苒很久才轻声道:“对不起,是我任性了。”

眼泪无声滑落,段听寒在心底默默重复了一遍这句道歉。

“对不起,八年前是我太过任性了,爸爸妈妈。”

看到他流泪,孟欣苒手足无措地把他抱进怀里,轻声哄着:“怎么还哭了?是不是我太凶吓到你了?”

她低头吻干他的泪水:“别不开心了,我带你去吃饭,好不好?”

段听寒下意识地攥紧手,脊背微微颤抖,“我刚退了烧,能不能不去?”

孟欣苒不由分说地把人塞上副驾驶,“今天是阿昀回国的日子,说好要给他接风洗尘的。他点了名要见你,给我一个面子,乖。”

莫昀的名字像是一根细长的针刺进了心脏,搅得五脏六腑都痛。

段听寒不再浪费心力挣扎,沉默下来,没有再说一句话。

推开包厢的门,里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安静。

坐在正中间的莫昀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满脸笑意地走向了他:“听寒,好久不见啊。”

他和段听寒曾经是最好的朋友。

但是自从被段听寒意外撞破他和一把年纪的评委开房后,莫昀就记恨上他了。

明明是他带人孤立段听寒,还在比赛前夕把他关在器材室,可等到段听寒浑身红墨水地走出来时,却看见莫昀跪在地上哭得声嘶力竭:“听寒,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你怎么能因为我赢了比赛,就带带着别人一起欺负我!”

段听寒想开口争辩,却被莫昀的追求者按着头塞进洗手池。

而莫昀摔下楼梯浑身多处骨折,最为严重的就是双手,从此再也不能弹钢琴。

再见到颠倒黑白的莫昀,段听寒忍不住浑身发颤。

有人起哄道:“这就是孟总的小男朋友吧?听说他高中的时候还霸凌阿昀来着,怎么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忽然断开,段听寒慌乱地摇头,“我没有霸凌他!”

可哪里有人会耐着性子听他说话,莫昀直接伸手将人推到了摆在正中间的钢琴前,故作大方地笑道:

“那都是过去的事,你们别再提了。听寒,只要你替我弹一首《一千零一夜》,我就原谅你,好不好?”

“当年要不是你把我推下楼,我也不至于再也弹不了这首我最爱的曲子。”

“我只有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你就满足我吧,好吗?”

莫昀声音轻柔仿佛是在商量,可段听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孟欣苒就按下他的肩膀。

他的手被大力按在钢琴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段听寒想要起身,又被按了回去,孟欣苒声音温和,但是不容反驳:“乖,听寒,做错了事情就要受惩罚。”

他没有放弃为自己辩解,“我根本没有推他,孟欣苒!”

可孟欣苒依然捏紧了他的肩膀,力气大到像是要把他的骨头捏碎。

几乎是手指触碰到琴键一瞬间就被藏在里面锋利的刀片划破。

《一千零一夜》的曲子在他沾满鲜血的手下回响。

而莫昀伴随着曲调,在人群中翩翩起舞,像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孟欣苒目光深沉地看着他,捏在段听寒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

段听寒浑身都在发抖,指尖痛得钻心,可肩膀上的那只手告诉他:他不能停下来。

孟欣苒的怒火,会比刀片更加恐怖。




孟欣苒找到段听寒的时候,他刚被人救上岸,浑身湿透,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急促的心跳在耳边回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张。

不是说好把段听寒丢在墓园一夜,当作第一千零一次报复吗?

可看见他浑身是伤的样子,她的心就像是被人揪紧,一抽一抽地痛。

直到看着段听寒被送进急诊之后,孟欣苒急促的心跳才终于平静下来。

她目眦欲裂,挥手对着身边的兄弟打下去:“谁让你们把他推进江里?你们知不知道他不会游泳,差点就死在那里了!”

那人挨了他重重的一下也来了气:“不是你说明天就是求婚仪式,让兄弟们给你想个大的整他吗?孟欣苒,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在报复段听寒不是真跟他谈恋爱?”

“为了这么个男人你跟我动手?就算他死了那又怎么样,他把阿昀害得那么惨,死也是活该!”

“还是说,你心软了?”

孟欣苒青筋暴起,一股气梗在心头怎么也下不去,她再次扬起手,给了为首的男人一巴掌。

一旁的莫昀严重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挡在那个男人身前,说话都带着抖:“欣苒,沈清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他也不知道段听寒不会游泳,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好不好?”

见孟欣苒不说话,他咬着牙跪下,脆弱地笑:“如果你想为听寒出气,那就把我也推进江里一次,我把我的命还给他够不够?”

“欣苒,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他哭到捂着胸口轻颤,脆弱地倒在地上。

孟欣苒顿时什么都顾不上,“阿昀,是我错了,我不该冲他发火吓到了你,阿昀!”

莫昀双眼紧闭,像是无知无觉,却在孟欣苒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一直到天亮,急诊室的灯终于熄灭。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孟欣苒红着眼睛守在床边,一见段听寒醒了,连忙俯下身握着住他的手:“听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倒映出孟欣苒的脸。

“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墓园,我不知道你会…”

几乎是瞬间,孟欣苒的眼泪落在了他的颈窝。

段听寒的脸白得像纸,他虚弱地笑,丝毫不提墓园的一切,轻声问孟欣苒:“今天不是要向我求婚吗,怎么还不走?”

孟欣苒愣住,语气有些慌乱:“听寒,你才刚醒,求婚仪式再晚两天也…”

“不用了,带我去吧。”

段听寒打断她的话,用微微发抖的手触碰她的眉心,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孟欣苒,我想和你结婚,想了很久很久,一天都不想再等。你不是早准备好了一切,现在就带我去,好不好?”

孟欣苒嘴唇颤抖,她的嘴唇轻颤,最后狼狈地避开段听寒的眼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好,我去开车。”

孟欣苒踉踉跄跄地离开,不敢再看段听寒一眼。

所以也就没看见,在她转身的下一刻,段听寒带着泪水的脸上只剩下冰冷。

直到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孟欣苒坐的电梯合上门,代表楼层的数字开始跳动,段听寒才慢慢从床上坐起来,给自己打了一辆去机场的车。

他走的时候,病房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就像是他从来没来过一样。

过安检的时候,孟欣苒给他打来不知道第几个电话。

铃声一直在响,他没有接。

他曾想过歇斯底里地质问她,或者用最难听的话咒骂她。

可是到了最后,段听寒忽然觉得好累。

累到没有精力再去和孟欣苒多说一句话。

段听寒长出一口气,把手机关机扔进垃圾桶,两手空空地走上飞机。

孟欣苒,我们再也不要见了。




段听寒哭着从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别墅,他陷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孟欣苒轻轻拍着他的背:“怎么了听寒,做噩梦了吗?”

她的脸和梦中的渐渐重叠。

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可段听寒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任由她抱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孟欣苒,你是故意离开的,对不对?”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可是她听懂了。

孟欣苒难得地有些慌乱,她躲开他的目光,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盒子,语气带着些讨好:“我去给你挑戒指了,你看看,这个款式你喜不喜欢?”

段听寒垂下眼睛,看着戒指盒上那一枚镶满钻的戒指,那是十八岁的他给孟欣苒设计的钻戒。

孟欣苒看到的时候,打趣着问他:“戒指都设计好了,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我?”

那时的段听寒低头笑:“八年以后怎么样?”

“他们说恋人之间都有七年之痒,如果八年以后我们还彼此相爱,我就拿着这枚戒指向你求婚。”

记忆回笼,孟欣苒笑着看他:“听寒,八年了,我来向你求婚,好不好?”

被子底下的手猛地攥紧,段听寒的眼眶渐渐发红,他轻轻笑道:“好。”

如果能回到十八岁,他会告诉那个时候的自己,你一定不要爱上孟欣苒,一定不要在她假装出来的深情里弥足深陷。

可是现在他二十六岁,他只想快点安静地离开,和这个女人再也不见。

孟欣苒感动地抱紧了他:“听寒,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场最盛大的求婚仪式。”

他偏头看向日历上那个被红笔圈起来的日子,弯了弯唇角:“好啊,孟欣苒。”

他也会送给她一份大礼,一份永不相见的礼物。

半夜,孟欣苒凑上来想要吻他的唇角。

“听寒,我们已经很久没有…”

段听寒侧身躲过,语气平淡道:“我身上的伤还没好,医生说最近都不能同房。”

孟欣苒愣了愣,有些愧疚地贴在他耳边:“对不起。”

她侧过头埋首在段听寒的颈窝,温热的唇印在他锁骨处,留下一道道暧昧的红痕。

“听寒,我真的好爱你啊。”

段听寒闭上眼睛,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发泄一般地留下痕迹,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等到孟欣苒在他身边睡熟之后,他才睁开双眼,眼里没有丝毫睡意,他披上外套,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可试过好几次密码,却始终打不开孟欣苒的电脑。

他皱紧眉头,怔愣一瞬才犹豫着输入自己的生日。

成功解锁的那一刻,段听寒的手轻轻颤抖。

指甲深深嵌入手心,他自嘲地笑。

“孟欣苒,对于你来说,我究竟算什么呢?”

“一个用来发泄报复的玩具么?”

所以她才敢相信,他永远都不会怀疑她,甚至不屑于防备他。

鼠标移动到那个命名为“求婚仪式”的文件夹上,他平复下躁乱的心跳,点击确认。

100个G的视频在他眼前播放。

开头是孟欣苒漫不经心的声音:“今天是段听寒的生日宴,也是阿昀去国外治疗的第一天。我决定对他实施第一次报复。”

女人修长的手出现在屏幕上。

段听寒双眼猩红,看着她将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酒里,然后端着那杯酒若无其事地走到了他身边,对他笑道:“我叫孟欣苒,很高兴认识你。”

第一次,孟欣苒给他下了药,又以受害者的姿态害他声名狼藉。

第二次,孟欣苒把他们亲密的视频发给重症监护室的段父,段父抢救无效离世。

第三次,孟欣苒伪造重度抑郁症的诊断书,劝说他休学,放弃上大学。

第四次,第五次......第九百九十九次!

孟欣苒毁掉段听寒的一双手,毁掉他的家庭,毁掉他的一生,只为取悦她真正的爱人。

原来他欺骗自己的那些她的粗心无意,到头来都是他的蓄意报复!

那一夜,段听寒彻夜未眠,坐在书房里看完了整个视频。




段听寒愣愣地睁大眼睛,他扑在地上,徒劳地想要将四散的骨灰拢起。

泪水模糊了他的眼睛,失力的手怎么也没有办法再捡起那些骨灰。

他跪坐在地上,痛苦至极地嘶喊着爬向莫昀:“是你,是你害了他!”

莫昀泪流满面,哭着被段听寒推倒。

他双眼紧闭,倒在了孟欣苒身边,孟欣苒慌忙抱住他,目眦欲裂:“阿昀!”

孟欣苒沉下脸,对着瞳孔涣散的段听寒冷笑:“你不是想见孩子吗,好啊,我带你去见。”

段听寒被保镖扔在一个狭小的墓碑前。

“我们的孩子就在里面,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确认。”

说完,孟欣苒抱着莫昀头也不回地离开,偌大的墓园里,只剩下段听寒单薄的身影。

他蜷缩在地上,一点点摸索着靠近墓碑。

墓碑上面没有姓名,他咽了咽口水,红着眼睛开始挖。

刚结痂的手指再次被石子刺破、指甲断了露出星星点点的血迹也不肯停下。

血肉模糊的手指终于触碰到血腥的肉体,段听寒愣愣地顿住手,低下头看着手心里的白骨。

那是一具小猫的尸骨。

他的孩子,又在哪里?

眼泪从他麻木的眼眶里涌出,他浑身一震,眼前闪过莫昀故意打翻骨灰时的笑容。

血液一瞬间冲往头顶,段听寒尖叫着往先前洒落骨灰的地方冲去。

可那里早就被风吹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了。

喉间冲上一股腥甜,他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段听寒昏睡过去很久,又一个人在墓园里醒来,他捧着空空如也的骨灰盒,走在凌晨的街头。

他的脑子还陷在昏沉里,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心头还没散去的阵痛。

走到江边,段听寒终于再也握不住骨灰盒,跌在地上。

“对不起,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他绝望又无助地低声呢喃,满是血痕的手一遍遍擦试过骨灰盒,可怎么也擦不尽上面的泥土。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才把骨灰盒放下,流着泪把它埋在江边。

刚要转身,却被人猛地一推。

涨潮顷刻间把他吞没,绵软的身体彻底提不起一丝力气,他慌乱地大喊。

可夜色深沉,不远处聚集着热闹的人群,没有一个人听见他细弱的求救声。

段听寒的声音越来越小,眼前的画面也越来越模糊。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看见夜空上璀璨的烟花。

几十束烟花,拼凑出巨大的字:孟欣苒唯爱莫昀!

烟花声震耳欲聋,彻底盖住了段听寒呼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