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女频言情 晋美无双张敏敏谢道韫全文+番茄
晋美无双张敏敏谢道韫全文+番茄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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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竹

    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敏敏谢道韫的女频言情小说《晋美无双张敏敏谢道韫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锦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上,敏敏还未缓过神来,谢玄就念道:“搞什么,烧饼是那土匪的妹妹?”谢道韫失了神,也不说什么,只是依旧呆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此时的谢朗倒是回了一句:“事情发展得很费解。”确实,连敏敏自己都觉得太神奇,她这个身子的背景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要说那陆锦年是她哥哥,她真消化不了,且不说长相不一样,悬殊那么大,再者,他是个土匪,那她岂不以后会有些牵绊?“烧饼,他真是你哥哥?”谢玄问道。敏敏连连摇头,急忙撇清关系:“不是啊,当时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出来的主意,我也没想会有这一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为何他认得你?说你是他妹妹?”谢朗也在一旁问了起来。“他定是认错了。我的身世我自己还不知道?小姐自是知道的。”敏敏有点心虚起来,把他们的注意力...

章节试读


马车上,敏敏还未缓过神来,谢玄就念道:“搞什么,烧饼是那土匪的妹妹?”
谢道韫失了神,也不说什么,只是依旧呆木地看着外面的风景。
此时的谢朗倒是回了一句:“事情发展得很费解。”
确实,连敏敏自己都觉得太神奇,她这个身子的背景是什么她不知道,但是要说那陆锦年是她哥哥,她真消化不了,且不说长相不一样,悬殊那么大,再者,他是个土匪,那她岂不以后会有些牵绊?
“烧饼,他真是你哥哥?”谢玄问道。
敏敏连连摇头,急忙撇清关系:“不是啊,当时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出来的主意,我也没想会有这一出,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为何他认得你?说你是他妹妹?”谢朗也在一旁问了起来。
“他定是认错了。我的身世我自己还不知道?小姐自是知道的。”敏敏有点心虚起来,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到小姐身上。
却见谢道韫恍惚应声:“嗯,敏敏跟他应该没什么关系。”
“是啊,当时她放了信鸽招救兵,她那样做,肯定是想拖延时间。”赶车的马夫也帮了她一把。
敏敏连连点头。
谢朗也不再说些什么。倒是谢玄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笑道:“烧饼狗屎运倒是不错,那样的人也能认错妹子啊。”说时还语带讽刺。
敏敏不理会他:“少爷有所不知,敏敏什么都不行,但有一样,敏敏很自信,那就是敏敏有很强的狗屎运。”
谢玄冷哼道:“是吗?甚好,我倒要看看你的狗屎运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哈。”说罢,就自个的在玩弄起自己腰间那紫罗兰香囊起来。
哼,骚包。她很不屑地扭头。但是脑子突然想,这谢玄以后是什么样来着?跟他处得不好,会不会影响自己的升官发财啊?敏敏懊恼自己肚子里的墨水少,不记得了。快到东山时,经过了上浦镇,那是个面积不大,风味却很浓的镇子。敏敏一到这里就便喜爱了。
江南风景对于她这个北方人来说,是新鲜的。于是,她总是拉起帘子观望起这镇子的风光。
“就说这烧饼没见过世面,土不拉几的。”谢玄分外讽刺。
敏敏充耳不闻,继续看外面的风景。
谢道韫嗔笑:“羯儿,你怎么总是跟敏敏过不去?”
谢玄也跟着笑起来:“姐姐,你自是知道,弟弟我一向是喜爱美的事物的。”
当她听到谢玄的这些话时,她骤然没了兴趣。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乖乖地坐好,一句话也不说了。
明眼人都知道,她在生气。偏偏那不知趣的谢玄继续道:“姐姐,我也是不懂,翠竹一向是姐姐器重的人,怎么就换了人呢?”
谢道韫一愣,脸上顿时染上了红晕,故意生气道:“你是说姐姐的不是了?辱了你的眼?”
“姐姐误会了啦。”谢玄连忙否认,却见敏敏此时的扬扬得意,心中那个气愤啊,狠狠地瞪着她。可她不仅不要脸地继续扬扬得意,还不知死活地摇摆起脑袋来。
“姐姐,你看这个烧饼。”谢玄气得大叫。谢道韫却笑了起来:“敏敏甚是可爱啊。”
“她?”谢玄作呕起来,“她可爱?我倒是觉得母猪可以爬树了。”
敏敏不怒反笑:“少爷,您想夸我就直说。”
“什么?”谢玄瞪起他那有神的漂亮眼睛。
“少爷没见过母猪爬过树吗?奴婢可是见过呢。”
“你骗鬼去吧。”
敏敏恍然大悟:“你怎知我在骗鬼?少爷真是有自知之明。”
“你……”谢玄气得说不出话来,倒是把谢道韫、谢朗给逗乐了。
“不想敏敏还是个活宝。”谢道韫道。
谢朗看着敏敏,倒是笑得很温和,好像他们关系很不一般一样。敏敏浑身一抖。
马车此时快要上山了。
在刚上山不久,却见路上已有一辆马车停在前方。谢道韫揭开帘子看后,回身道:“下来吧。三叔叔来接我们了。”
敏敏一顿。谢安吗?
谢家三兄妹纷纷地下了马车,敏敏也跟了下去。见正前方的马车帘子被揭开了,一人自马车上下来。
后人都说谢安丰神俊朗,儒雅有风度,貌比潘安。可当敏敏当真见到谢安的时候,敏敏觉得可用来修饰他的词还是太少了。
他几乎就是不能用言语来修饰的一个人,虽然已是而立之年,可是他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淡定,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般。
只见他看见站在前方的三姐弟面前,微微一笑,声音也分外有磁性:“真不知这么快就赶来了,一路辛苦了。”
谢道韫欠身道:“叔叔久等了。”
“也未等多时。”说着他自个上了马车,“回去吧。”
“是。”谢家三姐弟各自作揖,重新上了马车,敏敏在后面屁颠地跟着。
谢安,好一个隐士。敏敏无比崇敬。


她是个聪慧的人,却也是个懒散的人。在二十一世纪,她有绝美的容貌,一般什么事情,外表就能解决,于是她也懒得再去挖掘自己的内在,她愿意当个花瓶。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没有当花瓶的资本了。于是,她就得如世人一般卖弄脑袋里的一些东西,懂得圆滑应付。靠不了脸,就只得靠嘴。
事实证明,嘴跟脑的结合,似乎比外表来得更实在。她靠着嘴和脑,一步步地攀升到谢道韫跟前的红人。随着两个星期的较量,翠竹就已被张敏敏代替。
一日,在她还未起床之时,翠竹早早地就把她推搡醒了,问道:“不知怎么回事,最近你跟小姐总是神秘兮兮的。”
她带点困意,嬉皮笑脸道:“也没什么,就是跟着小姐临摹一些字。”
“不是。那为何临摹字的时候总是只招你一个进去?不是我小气,以前我本是忙不过来,现在倒好,不仅闲得发慌,还心也跟着发慌。你也不能一人独霸着小姐啊。”
看着翠竹如此,她甚是愉悦。想她也有这个能耐,能让一向贤惠的翠竹抱怨起来。要是换做燕燕,那岂不是闹翻天?
敏敏顺便看了下睡得正香的燕燕,道:“这燕燕的任务是小姐的起居生活服侍,可为何从没看她在小姐身边服侍?”
翠竹叹了口气:“最近她常常在书院走动,我看,要不了多久,她会被少爷要走。”
敏敏吃惊道:“啥?少爷?要……要她干什么?”
难不成?
“胡儿少爷甚是喜欢燕燕。也是她的造化,偏偏那日在花园走过的是她,她救了胡儿少爷一命,自那之后,少爷就甚是黏她。”
汗,原来是救命之恩。
“那也没什么。”敏敏无趣道,对于这样的恩情,太浅了,“我睡了。”
“嗯。”翠竹道。
她偷乐。这话题转移得还真是成功又恰当,于是美美地呼呼大睡过去。
次日,风和日丽。
敏敏刚一进屋,却见谢道韫撇着嘴,好像遇见了很不顺心的事。她也不做任何回应,只如平常一样,端起茶水放在谢道韫面前,忙着收拾桌上的纸张。
“敏敏不问我为何事烦闷?”谢道韫觉得纳闷,一般她露出这样的表情,敏敏总是先问她怎么了。
敏敏笑道:“能让小姐不顺心的事只有一件,定是关于王家小少爷的事情了。”
“敏敏甚是聪慧。”谢道韫微微一笑,“过几日就是文坛交流日,我本想一同前去,奈何小叔叔不同意,说一女孩子家抛头露脸成何体统。唉,小叔叔就是迂腐之人,要是三叔叔在的话,就不是这情况了。”
敏敏了然。这谢家现成年的都为官了,也就谢安一个大闲人,不过这谢安为何不在府里?
“也不知三叔叔什么时候回来!”
“三老爷这是去哪儿了?”敏敏问道。
谢道韫沉下脸:“三叔叔回东山了。”
敏敏愣了愣,不明所以:“东山?”
谢道韫叹了口气,无比惋惜道:“三叔叔不惜做官,隐居东山快十年了,偶尔来谢府小住几日,或者我们这些晚辈去东山拜访他。”
谢安在敏敏心中的印象一直很好,她是学文的,一直知晓,一千七百年,如果问中国历史上谁最被文化人推崇,那她肯定想起两个人,一个是诸葛亮,另一个,就是谢安。
他的东山再起,是很多失败的人的至理名言,有很多人都是这样鼓励自己的。
可是她不知道,这个东山竟然是他隐居之地,并且隐居快十年之久?她不禁哑然。这谢安还真的有耐心。
“唉,本想就着在交流日之时,于王公子畅谈文学,这下得无望了。”
“小姐先别这么绝对,你想,在你家中,谁的威信最高?”
“自然是我爹和三叔叔。”
“那你爹呢?”
“我爹在江州为官,很少回来。”
……
“那你们是……”
谢道韫笑得很自然很温和:“我自小是由三叔叔教育,生活起居是母亲一手打理。”
“敏敏不懂,小姐为何不跟去江州?”
然而谢道韫避而不答,只是平和一笑:“我也不知。”
敏敏就此打住,道:“那么也就只有三老爷可以帮你了。”
“可是三叔叔刚回去,怎样才能帮?”
“离交流日还尚早,小姐为何不去东山拜访?”敏敏大雅地微笑。
谢道韫思忖片刻,似乎下了决心似的:“如此也好。不过我一人前去,似乎有点冒昧,还得找胡儿和弟弟帮忙了。”
敏敏小小地激动一把,这么说,她终于可以见到大名鼎鼎的谢安了?
“敏敏这就去准备。不知小姐是否带敏敏和翠竹、燕燕前去?”
谢道韫摆手:“又不是举家迁徙,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你跟我前去就行了。”
她又小小地激动一把。看来她的地位已经在这两个丫头之上了,她不禁得意起来。
“你去唤羯儿来。”谢道韫站了起来,语气有点倦意。
敏敏愣了愣:“敏敏不知羯儿是……”
她的话,似乎让谢道韫也愣了会儿:“羯儿是我弟弟,谢玄。”
恍然大悟。
“是,奴婢这就去。”


东山位于浙江上虞,所以路途是有点远,听车夫说,如果是快马加鞭的话,也要赶十几天。谢道韫是有些着急的,毕竟她的目的不是去上虞东山见谢安。光来回要多少时间,他们也不得而知。所以她要求快马加鞭,即便是在晚上,也不得休息。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今天傍晚入了这座不知名的山起,眼皮就一直在跳。有些事情吧,越是怕发生就越是会发生,马车最终还是停了。
“下车。”只闻几个男人的声音,气势汹汹,看来……不是什么好事情。帘子被揭开,只见一脸上有疤的男人凶狠地拉起谢道韫。谢道韫吓了一跳,连忙缩了过去,那男子准备再抓,谢玄扑了过来:“放开我姐姐。”那男子不理会,大手一扇,谢玄就吃痛的拍到一边,谢道韫被拉了出去。
“韫姐姐。”谢朗也反应过来跟着出去,谢玄也吃力地爬了出去。留下在马车上发愣的敏敏。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她还来不及接受。马车下,谢道韫被拉扯出来,她甚是生气地拍掉那男子的手,可男子力大如牛,纹丝不动。
“老大,一娘们。”那男子把谢道韫拉扯到一个蒙面人的面前。
蒙面人看了谢道韫几眼:“有几分姿色。”
谢道韫狠狠地盯着那蒙面男子。
“凶狠的样子也挺美。”那人说得甚是轻浮,手也勾起她的下巴。
谢道韫扭头:“你们好大的胆子。”
“哦?你不知道?在这余杭地区,我们老大称霸。”
“我呸,你们就是些下贱土匪。”
“你……”抓谢道韫的那男子来了气,想扇她一巴掌,可一声号啕大哭让他顿住了动作。
哭的不是别人,正是敏敏。
“谁还在马车上?”蒙面男子问。
他的手下连忙把在马车上的敏敏给拉扯下来,敏敏被压到蒙面男子面前,装着很是久逢家人地看着他。
“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敏敏张着大眼看着他。
蒙面男子皱起眉头:“我该记得你?”
敏敏吸吸鼻子:“忘记我是应该的,你那么漂亮。”
蒙面男子一怔。敏敏继续道:“即使你现在很丑,我也不介意的。” 在她看来,这个蒙面的男子蒙面有两个原因,第一,他长得太漂亮了,第二,他长得太丑了。
如果她没想错的话,此时的蒙面男子一定很疑惑。
果不其然,蒙面男子眉头紧锁:“你到底是谁?”
“难道你不记得了?你再仔细地看看我啊。”敏敏一把抓起他的肩膀。他的下属准备再把她押起来,结果被蒙面男子制止了,只见那男子专注看着她,好像很仔细一样。
谢道韫、谢玄、谢朗都等待着剧情的发展。
敏敏哭诉道:“也是,当年我只是默默无闻地待在你身边。”然后她抹了抹泪水,“如果当年你不一走了知,娘说……”她正准备胡编乱造,把他弄糊涂,拖延时间,因为她在回过神以后,趁他们不备,放出了信鸽。
只待救援来。却不想他来了句:“锦诺。”他在试探地问她。
敏敏吃惊地看着他,不想他的瞳孔骤变:“你……”他半天也嗫嚅不出一句话。
她想,她的吃惊在他眼里是另一个意思——你终于想起我来了。
蒙面男子突然温柔了抚摸起她的头发:“锦诺,对不起,哥哥当初那样做,是另有隐情的。”
呃……她不知道怎么接了,事情的发展太狗血,她不知道怎么做了,她也只好按照原来的路子走了。
“呜呜呜,你不知道,锦诺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蒙面男子似是难受地蹙着眉:“我有去寻你和娘,只是当年那村庄不复寻了。”
她哑然。
老天,救命啊,她招架不住了,救兵快来啊。她实在无话可说,只得一个劲地猛哭,哭得那个梨花带雨,跟人来疯似的。
“既然敏敏认识你,那么你是否可以放了我们?”终于,谢道韫耐不住了,开口道。 敏敏一怔,蒙面男子一顿,其他人还处于痴呆状态。
“敏敏?”蒙面男子疑惑。
“哥哥有所不知,自离开村庄,娘说我名字克我的命,就唤我敏敏了。”
“原来如此,不过还是你以前的名字好。”蒙面男子笑道,“不过你瘦太多了,哥哥都认不出你来了。”
“长途跋涉,饥饿常常有的。”敏敏细细斟酌每个字,害怕说错一点纰漏。
蒙面男子点点头:“苦了你了,锦诺,娘呢?”
……
敏敏正低头想该怎么说呢,鼻子里的鼻涕流了出来,她惯性擤了一下,却不想,蒙面男子轻轻抱住她:“别伤心,你还有哥哥。”
呃……敢情他是误会了。
敏敏推开他,装着一脸伤心:“哥哥,多亏小姐相救,收了我做丫鬟,我才没被饿死。小姐是我救命恩人,所以哥哥千万别对小姐无礼。” 蒙面男子温柔看着敏敏,再使眼色。
下属领会,松开了谢道韫他们。
只见蒙面男子揭开了面具。模样丰神俊朗,薄薄的刘海下的那双眼眸如星辰一般闪烁。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看上去甚是性感。难怪他会戴上面具,不得不说,他的脸蛋长得比女子还要漂亮,气质比男子还要俊秀。
这个哥哥——极品。
“在下陆锦年,小妹多谢小姐相救。”谢道韫也被这男子的容貌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便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
她明显不是他妹妹,哪有哥哥长得如此好看,妹妹却不怎么好看呢?敏敏翻了个白眼,这个叫锦年的帅哥,还真是好骗。
却不想陆锦年走到她面前:“妹妹跟我回去吧,我会派人送厚礼到他们家。”
那怎么行?
敏敏下意识地推开他的手:“小姐救了我一命,我当涌泉相报,怎能用金钱衡量?我发过誓,终生为小姐效劳。” 似乎说得严重了点,敏敏又有些后悔,却不想陆锦年转身对谢道韫作了个揖,道:“小妹以后就拜托您了,望您在出阁那日能把小妹送还到余杭径山陆某这儿。”
“好。”谢道韫点了点头,陆锦年派人把他们三人送上马车。他轻轻地握着敏敏的手:“今日一别,我们兄妹二人不知何时相见,你多保重,记得,这径山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记得常回来看看哥哥。” 敏敏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突然多出的帅哥哥,她还是要一段时间消化。
陆锦年把敏敏抱上车,给了她一个锦囊:“当你去了北方以后,打开这个锦囊,会对你有帮助的。”
“嗯。” 陆锦年一直看着马车走远,轻轻地叹口气。
“老大。”伤疤男叫了他一声,他回过头:“我们回去吧。”
“老大,她真是你妹妹吗?怎么跟你一点也不像,不会认错吧?” 陆锦年一笑,甚是妖娆:“错与不错,只在一念之间。”
“我不懂。”伤疤男摇头,跨上马,跟着陆锦年向山里走去。


过后第二天,谢玄送来他的手抄诗词,那是本不大不厚自己制订的书,敏敏翻开看了几页,赞道:“少爷字写得很漂亮啊。”
谢玄不理会她的夸奖:“记得别弄坏了,这个我以后得收藏的。”
“是,是。”敏敏点头哈腰笑道。
谢玄嗤之以鼻:“烧饼,我问你个问题。”
“嗯?”她奇怪地看他,问什么?
“你要我手抄的诗词干什么?”
她不能告诉他,她是谢安的徒弟。要不他定能弄得满城风雨。
“也没什么,听小姐说你的字好看,我甚是仰慕,就要来看看。”
谢玄狐疑看着她,认为她的话,是狗屁。
但他也找不到理由回绝,就冷哼:“过几天就还给我。”
“是,是,少爷。”
谢玄怏怏不快地离开了。
她松了口气,坐在书桌旁看着谢玄的字,她对毛笔字不懂,纯属门外汉。
随手翻了几页,见到一首诗,谢玄在上面重重地画了一笔。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
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
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
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敏敏细细领会这首诗的意思,蓦然瞪大眼睛,这……这是首情诗?
敏敏汗颜,谢玄才几岁?不过八九岁的年龄,居然……她太无法理解这个骚包的早熟。
她摇头,然后放下谢玄的诗,拿起谢安的看。也是本手抄的诗词,大部分都是诗经里的诗词,自然她也看到了谢玄画重点的那首诗。谢玄的字尚且幼稚点,谢安的字则是柔中带着刚。她想,她该是仿照谢安的字,还是把谢玄的字交上去呢?
经过严格的心里斗争,她还是把谢玄的字放了回去,开始认真地临摹谢安的字。
谢道韫回到房间,见她在一笔一画地临摹字,笑道:“你不是借到了羯儿的字吗?为什么还要自己写呢?”
她抬头见谢道韫在看谢玄的字,连忙夺了过来:“小姐,你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呵呵,见你那么认真,不忍心打扰啊。”谢道韫看着被夺去的诗词,努嘴,盯着那诗词,“干什么那么紧张羯儿的诗词?”
她窘迫道:“我要对这诗词负责。”
见她那模样,谢道韫笑得更欢了:“好吧,那你就继续吧,今儿个,小姐也不用你照顾了,你就专心对这些诗词负责吧。”
谢道韫转身就走,也不怎么停留,张敏敏望了下谢道韫的背影,再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本诗词:“我已经对你负责了,一边待着吧。”说完,就把那本诗词撇在一旁,继续临摹谢安的字来。她花了将近一个晚上的时间,把谢安手抄的首诗词一笔一画地临摹出来。当公鸡。“喔喔”叫了起来,她也跟着打了个重重的呵欠。她看起来还是比较满意自己的杰作,好好地欣赏了一番,欣赏完以后便屁颠地跑去给谢安大师献宝了。
她雀跃地蹦跶到他的书房,正准备敲门,里头却传来这样的对话。
“你真好笑。” 是刘氏的声音。
而后是短暂的沉默。
“这么多年了,我真想不到,你还是如此。”还是刘氏的声音。
“你有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依旧是刘氏的声音。
沉默,依旧是沉默以对。
当听到呜咽的声音时,只听见谢安很轻微地说了一声“对不起,月儿”。
很多年以后,敏敏每次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总是感慨道,世事无常,安能一个歉意了得? 敏敏很安静地离开了书房。他们夫妻的事情,她不好掺和,偷听就已经很不对了。
夜来临的时候,她已经失去困意,觉得无聊,可书房又不好过去,只好一个人,发神经似的去爬山了。
这东山,几乎被谢安包了,一般没什么人来,所以她也肆无忌惮起来。
借着微光,她偷摸地爬上了山,泛起轻微雾气的山顶,给人染上一股凉气。她一上到山顶,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一抬头,就见到一个少年也在仰望着天空。
那个背影,她还是算熟悉的——胡儿少爷,燕燕的心上人。
此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该进还是退,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看着他。而谢朗似乎也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身看去,见到在那发怔的敏敏。
他只是微微一笑,又转身背对着她,继续仰望起天空来。
她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一走了之?这样好像很没礼貌。她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决定上前与他并排看着天空。
他不说话,那么她也不会打破这宁静。
“叔叔说,天上的星星是死去的人的灵魂。一到白天,星星就会消失,跟灵魂一样,见不得光。”谢朗像是自言自语,可明显是对她说。
二十一世纪的女性要是听了这话,肯定哈哈大笑了。科学上已经把星星发亮的原因说得很全面,灵魂这一说,简直是谬论。
可是,现在,她是在东晋,还是在一个失去双亲的男孩身边。
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只能做个倾听者。
只闻他轻轻一笑:“那天空上一亮一暗的,是否就是大男子主义的父亲和小鸟依人的母亲呢?”
那是仙后座,又名北斗七星。她没说出来,只是附和道:“少爷,您的父母都在天上看着你,无论怎样,他们都会保佑你的。当你迷路的时候,他们也许会指引你到达正确的地方,你瞧,跟着那勺子的末端,你就会找到回去的方向。”
谢朗终于把目光转回到她身上:“真有这么神奇吗?”
“你可以试试啊。”她倒是很自信。那个是北斗七星,用它辨别方向,定能回去的。
谢朗凝视着她:“陪我一起走?”
“可以啊。”她倒无所谓,舍命陪君子喽,反正她也无聊。
于是,她跟着他,他看着天空上的北斗七星,一步步地向前走。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她一个不注意踩到一块石头,脚扭了一下,不过倒不碍事,只是她疼得叫了一声。谢朗转身看着她那变形的脸,扑哧一笑:“你状况还真多。”
“不是啦,是没注意而已。”她没好气地说。幸灾乐祸,亏还笑得出来。
他突然拉起她的手,她吓得又“啊”了一声。
“我怕你又出状况啊。”夜已经开始黑了下去,她看不出他脸上的表情。
“哦。”
她不是古代守旧女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词,她无所谓。
当他们果真如敏敏所说回到了府邸的时候,谢朗一脸惊奇地看着她。
她当即收回了手,耸肩道:“我说得没错吧。”
谢朗连连点头,深吸口气:“原来,我父母在天上暗暗地保护着我,我一直以为我……”停了下去,脸上失落的表情烟消云散,豁然开朗道,“谢谢你,我原来一直不孤单。”
敏敏点点头:“其实,人的孤单只是缺少发现的眼睛而已。”
谢朗呵呵一笑。
她会给他同样的微笑。
那是少年时期,最纯粹的笑。


少时不识君心侧
落后起点
这是她第三次睁开眼看天空,她似乎觉得这次再睁开眼,就能看到家里那蓝中带点旖旎粉色的天花板。事不过三,可是她这次睁开眼看见的,依然是那片蔚蓝的天空,偶尔飞过的“不明物”让她觉得更加绝望了。
她穿越了?好像是的,一觉醒来,她就不在床上了?手下触碰到的泥土让她知道她现在是躺在地上了。
她只好认命地爬了起来,四周观看。她以为会是一派春意盎然、鸟鸣嘤嘤的景象,却不想是一大片的荒地,荒地上尸骨遍野,零星几个衣衫褴褛的人缓慢地前进。
……
她一直笃信自己是天生的幸运儿,可是当她知道自己如一般的穿越女穿越了,但是别人不是穿越成公主,就是穿越成大户人家的小姐,而她穿越成一个饿死的难民后,她觉得,上天真是抬爱她了。
她很悲剧地看着这个身体,得出结论,这个身体明显发育不良,瞧一眼胸前微微凸起的部位,她也不知该用飞机场来形容,还是用后背长了个青春痘来形容。她有些苦涩地撇下眉,伸手摸了摸脸。好吧,她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打击,想她在二十一世纪,虽不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国色天香,虽不是沉鱼落雁,但也是闭月羞花。芳龄二十一岁的她,不仅是学校里的校花,还是有名的封面模特。这下好了,她引以为傲的花瓶生涯到此结束了,她张敏敏堕落成一个发育不良的粗糙难民了。
一路上,她很老实,乖乖地跟着人群前进,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朝代,也不知道这些难民去向何处,她只知跟着那些人,走一步算一步。她想过自杀会不会回到自己原来的床上,但是她不是死过来的,而是睡过来的。她也想过睡回去,但是她怕她这一睡就脱离了人群,到时候,她可能更悲剧了。
也罢,跟着组织走,不会错。
人生路漫漫,走一步,倒一步。张敏敏同学是深刻体会到了饿死现场的悲壮,所以她只能屏住呼吸,死撑着自己翻腾的胃,跟着不倒人群蹒跚前进。
说也奇怪,她走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却精神良好。她这身体明显就是饿死的,可为何她这么有活力呢?她总结出,因为她的灵魂是饱满的,所以她那饱满的灵魂阻绝了肉体的饥饿。
她不是唯心主义者,但是她却是实实在在的自我满足者。即使她不再是当年花见花开的万人迷,但她还是乐观的,因为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
穿越过来的第二天,在她行走了两个时辰的时候,她看见了曙光。话说那天,当她提不起精神,开始萎靡的时候,前方组织突然高呼“到了,到了”,瞬间,她精神大振,也跟着欢呼“Yeah,终于到了”。至于到哪儿,为什么来这里,她从来没考虑过,她的想法简单,跟着组织走,不会错。
可是她高兴不到一会儿,就知道高兴太早了。看着城门口严密的士兵,手上拿着矛枪,阻止组织前进,她也终于知道组织是要干什么了。
进入城市,直捣要饭……
顿时,张敏敏就垮下了脸。她不想当乞丐。
组织是强大的,顽强地抵抗士兵:“放我们进去”的口号煞是洪亮。张敏敏应着口号,闷闷地抖机灵,这样进去可不是个办法,好汉不吃眼前亏。她突然想起以前玩的PS游戏中有城门梯的城门结构,抱着侥幸的心理绕到了后门,果真,有城梯。
不得不自夸下自己的机灵,她很骄傲地傻笑后,猫着身子往上攀。
她终于还是相信自己是幸运儿了,此时正是吃饭时刻,值班士兵都下了城墙,城墙上也就几个懒散打着盹的士兵。张敏敏突然庆幸自己身体的发育不良了,因为她娇小得不让人轻易察觉。她很轻巧地从他们身后飘过,走到另一侧的城梯,达成了组织人肉反抗到现在的还没有达成的目的——进入城市。
对于她来说,要饭是打死她也干不出来的事情。但是,人总是要吃饭的,第一天她可以将精神饱满寄托于她的灵魂。但人是铁饭是钢,现在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可是她要靠什么吃饭呢?以前她有姿色,可以利用,现在?还是算了,且不说这脸长的什么样子,光看这身材……还是另谋他法。
城市就是城市,人声鼎沸,食物也是多,让她“飞流直下三千尺”。以前她最讨厌吃包子了,可现在她看见包子就感觉看见了人间极品一样,可遇不可求。
她狠狠地跺着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注视着那雪白的包子。
“去,去,别拦我做生意。”包子老板像赶苍蝇一样赶她。她撇撇嘴,嘀咕着:“等老娘发达了,把你包子全买了。”
她无比无奈,低着头看地上,总希望神能眷顾她,能让她在地上捡个包子钱,让她不再那么饿……
“我就要这个。”语气很倔强,还是个小男孩的声音。
她好奇地往上一抬眼,就看见两个小男孩正在抢着一根糖葫芦。
幼稚……
她很不屑地看着那两个小男孩,他们都用很倔强的眼神看着对方,一副抢不赢誓不罢休的样子。
至于为了一根糖葫芦争成这样?再看看旁边有个女人,一脸无奈地说:“这里还有一根,干吗非要那根啊?”
瞧,这就是没事找事。
“我就要这根。”两个男孩互不相让地盯着对方说。
她现在在挨饿,眼前这两个小孩却在争夺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
这下她可气得不行,想她来到这里,饿着肚子看这一出闹剧,落寞成这样,这还是她张敏敏?
“你们只要这根?”张敏敏走了过去,很童真地说。
两个男孩上下打量她一眼后,继续大眼对小眼,道:“是。”
“也就是说,阿姨手上的那根糖葫芦你们不要了?”
“我就要这根。”两个男孩盯着被他们攥在手里那根糖葫芦。
“那阿姨的那根糖葫芦给我行不?”
“随便。”两个男孩同时说。
她笑眯眯道:“谢谢。”然后她天真无邪地看着愣愣的阿姨。
那阿姨缓过神来,犹豫着把糖葫芦给了张敏敏。
一接到糖葫芦,张敏敏就吃了起来,津津有味的那种,还不忘很孩童地道:“好吃。”
她的吃相吸引了那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小男孩的目光,他们面面相觑,转向那阿姨,问:“吴嫂……我要我的糖葫芦。”
吴嫂呆了,张敏敏也不吃了。
“啥?”她吃惊地指着自己手上的糖葫芦,“这个?”
“小乞丐,本少爷什么时候说给你了?”右边的男孩转过身来,指着她道。
看着他的打扮,就是一副标准的小纨绔子弟的模样,华丽的衣服,腰上挂着一个漂亮的紫罗香囊,还有一条别致的手巾,整个儿一个娇贵十足的公子哥儿。
“你和他都说随便。”她指着已经握着刚才被争抢不停的糖葫芦的另一个男孩。
那男孩嗤之以鼻:“那本就不是我的糖葫芦,自然随便。”说着,他还舔了下手里的糖葫芦。他的衣着较朴实。
衣衫华丽点的男孩冷哼:“你什么都跟我抢。要不是每次叔叔叫我让着你点,就凭你?哼。”他转过脸看着张敏敏,“这根糖葫芦就赏给你了。”然后他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去。
“少爷,少爷。”吴嫂一脸无奈,拉着还在舔糖葫芦的男孩跟了上去。
“我还没吃完。”
“少爷,别为难我了。”吴嫂一副可怜样,惹得男孩扔下糖葫芦,气呼呼地甩开吴嫂的手,径直向前走。
吴嫂一连叹息,跟了上去。
张敏敏看着两个任性的孩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过去看看,反正没什么事。
当他们进入一府邸时,张敏敏大惊失色:果然是大户人家——高大的门扉,匾上写着刚劲的“谢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