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后续+全文
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后续+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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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夏顾宴的其他类型小说《替身退位后,顾总跪地轻哄求原谅乔夏顾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泉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门铃声经久不息,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如果不是这是独栋公寓,周围邻居早已经冲出来杀人了。顾宴时不耐蹙眉,最后用力按一下,后退几步仰头去看二楼。灯还亮着,人却没动静。明明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搬走,就该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在拿腔作势个什么劲?他只不过是生日的时候去外面玩了一夜,那又怎样?他又不是卖给她了,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顾宴时憋着火气,用钥匙开门进去。他按开客厅灯,甩掉外套上楼,冷着脸推开二楼房门,却是愣了愣。人不在。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没了,柜上的化妆品也没了。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顾宴时冷凝的眉眼放松,轻嗤:“就知道你不可能走。”他转身出去,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门口。外面叮里叮当响,十几秒后,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

章节试读

门铃声经久不息,足足三分钟都没有人开门。
如果不是这是独栋公寓,周围邻居早已经冲出来杀人了。
顾宴时不耐蹙眉,最后用力按一下,后退几步仰头去看二楼。
灯还亮着,人却没动静。
明明舍不得分手舍不得搬走,就该做好饭菜等他回来,还在拿腔作势个什么劲?
他只不过是生日的时候去外面玩了一夜,那又怎样?
他又不是卖给她了,难道还不能有自己的个人空间。
顾宴时憋着火气,用钥匙开门进去。
他按开客厅灯,甩掉外套上楼,冷着脸推开二楼房门,却是愣了愣。
人不在。
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没了,柜上的化妆品也没了。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开门声。
顾宴时冷凝的眉眼放松,轻嗤:“就知道你不可能走。”
他转身出去,在二楼居高临下看着门口。
外面叮里叮当响,十几秒后,穿着保洁服的中年女人拎着很多打扫工具进来。
看到有人在,保洁吓了一跳:“哎呦喂!怎么还有人啊,吓死我了。”
顾宴时眯起眸:“你是谁?”
保洁拘谨地双手交握:“我是乔小姐叫来的保洁,她说这栋房子不住了,厨房和客厅还没来得及收拾,让我今晚打扫干净。”
顾宴时握紧拳头,脸色阴沉下来。
保洁察觉到这个男人心情不好,小心翼翼问:“那我就开始打扫了?”
“随便。”
顾宴时插兜下楼。
走到厨房门口时,他闻到隐约的饭菜味,往里头看了一眼。
洗碗池旁摆着很多盘子,里面都是他爱吃的菜,看起来已经放很久,不新鲜了。
保洁跟着看一眼,笑道:“哦对,这个我马上收拾,乔小姐说了,这都是她昨天下午备的菜,放久了味道大,让我第一时间收拾厨房。”
顾宴时微微一顿,没有说话。
他忽然想到昨天下午去游艇玩的时候,乔夏一直在给他发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除了平常爱吃的,还想吃什么菜。
乔夏做饭很细致,用的时间通常很长,每每等他晚上回来做的饭菜,都要提前从下午开始准备。
这些菜,乔夏应该做了一整个下午。
顾宴时手插兜,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就走。
手机在车里不停响。
顾宴时拿起手机,下意识去点乔夏的聊天框。
往上一划全都是乔夏发来的消息,足足三十多条。
顾宴时退出聊天界面,看到朋友发来的消息让他去喝酒。
他莫名烦躁,回了个没空,去公司处理这两天积压的事。
秘书刘贤把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
“顾总,您不是今晚回您未婚妻那,剩下的工作让我处理吗?”
顾宴时拉开椅子坐下来:“她因为昨夜的事跟我闹气,分手了。”
刘贤翻文件的动作一顿,很是惊讶。
“乔小姐以前从不敢跟您闹事提分手哎,这次怎么......”
看顾宴时脸色不对,他立刻改口:“嗐,就算乔小姐真走了,今晚也会乖乖回来找你的,她爱你爱到骨子里,绝对舍不得真分手。”
顾宴时眉头舒展,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直到昨天,乔夏还在为他做菜等他回来,肯定不会走的那么爽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夜深了。
顾宴时惯性拿起手机,想点乔夏的聊天框。
乔夏总是会给他发很多消息,每天他都不太回,看到红色数字提醒又觉得碍眼,都会习惯性的点开,不看消息再秒退。
冷落的时间久了,乔夏会很担心他,无论多晚都会跑到公司来找他。
可这次他点进去,消息还停留在今天早上,乔夏看到绯闻照片之前。
我等了你一夜,菜都凉了,你到底在哪里?回个电话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顾宴时面无表情退出微信,起身索性去找朋友喝酒。
酒吧。
顾宴时同朋友喝着酒,期间看了四五次手机。
蒋振和沈俊庭对视一眼,笑问:“顾少今儿怎么回事?以前出来玩可没这么心不在焉过,不会是和嫂子吵架了吧?”
“和她吵架,宴时还需要心不在焉吗?哪次吵架不是乔夏先追过来道歉?肯定是因为别的。”沈俊庭接过话茬。
顾宴时皱了皱眉:“喝酒呢,别提她行吗?烦。”
蒋振凑过去和他碰杯:“你也别这么说,人家这么多年死心塌地跟着你,你昨天生日都不联系她,确实有点那个。”
顾宴时太阳穴突突直跳,心里没来由的沉了一下。
他努力忽略心底的异样,轻嗤:“那又怎样?我早就想甩掉她了,这次她敢跟我提分手,正好,我可以彻底摆脱她。”
两人面面相觑。
“真,真分了?”
顾宴时捏捏眉心:“分就分,我正好落得清静。”
他倒要看看,乔夏能撑到什么时候。
......
乔夏拖着行李箱下了车,沿着青石小路往巷子里走。
北斋区的房子还是黑瓦白墙,巷道四通八达。
这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清水镇。
自从上大学之后,乔夏就很少回来了。
和顾宴时订婚后,赵华春嫌弃她的身世普通,她更是不敢回来,怕赵华春知道了生气。
哪怕清水镇就在本市,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现在想想,真是太傻了。
乔夏打开门锁,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她站在小院里缓缓呼出口气,把行李放回左边房间,又去右边房间擦了擦桌上的奶奶遗像。
这时,大门忽然响了下。
乔夏捏着毛巾一顿,放下相框,拿起扫把,轻手轻脚过去。
门外进来一道身影。
身形纤细,还是个女贼?
乔夏瞄准女人的头,抬起扫把就打:“来人啊!家里进贼了!来人抓贼!”
女人吓得双手抱头逃窜:“别打别打!是我!是薛薛啊!”

乔夏脚步一顿,回过头。
她今天很重视与老师学生的见面,特地画了不突兀的杏色系淡妆。
优雅,清纯。
看到她静心打扮过的样子,顾宴时眸色更暗。
以前乔夏化妆的心思,全都用在他身上。
现在居然用心来给其他人留一个好印象。
很好。
顾宴时心里涌起一股怒火。
他扯了扯唇:“刚分手就急着出来找男人,怎么,我给你的九百万不够花?你要钓就钓有钱人,这个看起来也不怎么样,一百万都给不起吧?”
乔夏缓缓蹙眉。
一句接着一句嘲讽的话,将她的心拽入冰窖。
原来,赵华春说的那些话,顾宴时全部都赞同。
觉得她嫁给他,只是为了他的钱。
觉得她这几年的付出和爱,无非是为了嫁入好的家庭。
这些年挖空心思为顾宴时做的饭菜,不如拿去喂牲畜。
她冷冷反问:“我找什么样的人,跟你没关系,我们已经分手,顾先生是失忆了吗?”
顾宴时被她这话激怒,完全没有注意到,乔夏此时的眼里满是绝望悲凉。
他步步紧逼,目光上下打量乔夏从头到脚的用心装扮,生出一种将乔夏关起来的冲动。
顾宴时扯过乔夏的胳膊:“你是知道我要来这边吃饭,故意带着男人在这气我是吧?乔夏,你的手段也太低级了。”
乔夏心中一沉。
她都从公寓搬出去了,顾宴时居然还觉得她在纠缠不休。
她就这么没尊严吗?
也是,曾经她确实紧抓着顾宴时,百般讨好,不肯放手。
是她把顾宴时惯得这样有恃无恐。
乔夏挣脱开顾宴时的钳制,拉开距离,眉眼间满是疏离:“第一,周晔不是我找的下家,我不是没男人不能活。”
“第二,我已经搬家离开你的房子,也希望你能认清这个事实,我们彻底结束了。”
“第三,哪怕我们分手,你去过的地方,不代表我去了就是要引起你注意,毕竟地方就这么大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偶遇了。”
乔夏抬眸,对上顾宴时神情紧绷的样子。
她知道,这是顾宴时真正生气的预兆。
“所以,请你装作不认识我就好。”
话音刚落,出租车在路边停下。
乔夏转身就走。
顾宴时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冷。
他忽然想到半个月前,乔夏怎么都联系不到他,久违的发过脾气。
那时她就说过,总有一天她真的会离开。
看来乔夏是真的考虑好了,要用这种办法换他的在乎和注意。
顾宴时承认,乔夏的所作所为在牵动他情绪。
不过更多的是不耐和厌烦。
他绝对不会被任何人拿捏,尤其是明明为了嫁得好,当初才对他疯狂示爱的乔夏。
顾宴时也跟着背对乔夏,接了电话离开。
乔夏坐进出租车里,听到顾宴时打电话的声音。
“嗯,把游艇上那两个女人也叫来,今晚一起喝酒。”
砰!
车门甩上。
顾宴时开车扬长而去。
乔夏攥紧拳,看着那辆车从出租车旁过去,自嘲轻笑。
当了三年的替身,下场就是被更像白月光的人顶替掉。
这场漫长的单恋,和一厢情愿的付出,从头至尾都是在浪费她的青春。
出租车往相反的岔路口开去。
顾宴时没看到后车窗的女人回头。
听到他还要找女人去喝酒,她竟然没有反应?
顾宴时攥紧手机,眼里划过几分冷光。
电话里,蒋振一头雾水:“什么游艇女人?你绯闻里的那两个啊?我又不认识,怎么给你带过来?”
顾宴时顿了顿,不发一言地挂断电话。
......
酒吧包厢。
看到成箱的酒被侍应生端上桌,蒋振人都是麻的。
“还喝?宴时,我看你根本就不觉得和乔夏分手是解脱,反而很像借酒消愁啊。”
顾宴时脸色沉了沉:“哪来那么多废话?你们喝不喝?”
沈俊庭按住蒋振,不想让他再劝。
他知道顾宴时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劝不住,到时候发脾气直接炸了,更是难以收场。
“喝喝喝,今天我们陪你不醉不归!来,一人一瓶别想赖!”
他将一瓶酒塞进蒋振手里,使了个眼色。
蒋振无奈,只能闷头干酒。
不过一会儿,包厢外就来了人。
酒吧经理捧着东西进来,看向顾宴时,恭敬道:“顾少,您前些天忘在酒吧里的东西,我帮您收着了。”
顾宴时瞥了一眼,顿住。
那是条燕麦色的羊绒围巾。
过生日之前,他来这儿喝酒。
乔夏不放心,凌晨两点过来找他,戴着这条围巾。
当着朋友的面,顾宴时凶了乔夏,说她管得宽。
乔夏被他说得两眼含泪,还是没走,等他醉到快不省人事的时候才把他接走。
顾宴时眸光晦暗。
乔夏说爱他,三年如一日的照顾他,可乔夏当初是怎么跟自己告白的事,他永远忘不掉。
“顾少,这是您的东西吗?”酒吧经理再次询问,声音更轻。
顾宴时回过神,一把将围巾夺过来。
围巾上还有淡淡无花果香。
很甜。
“出去。”
酒吧经理点头,又笑道:“对了,外面有两个人在找蒋先生。”
蒋振立刻道:“我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你让她们赶快进来!”
很快,两人进了包厢。
顾宴时见是女人,不悦:“喝酒局,你找女人干什么?”
蒋振努努嘴:“你再仔细看看?”
顾宴时顿了顿。
两个女人面带笑容,气质轮廓都和乔夏有几分相似。
是在游艇上,他临时找来玩的两个女人。
就为着这个,乔夏千方百计给他上演一出大戏,用分手的戏码逼他低头,欲擒故纵。
顾宴时愈发心烦。
蒋振使了个眼色:“快过去啊。”
两人一左一右,在顾宴时身边坐下,指甲涂着红色的手端起酒杯。
左侧女人声音娇滴滴的:“顾少,您喝酒。”
顾宴时眼神冷得厉害,扬手打翻酒杯。
女人吓得尖叫起身。
“滚!”
顾宴时开口呵斥。
包厢气氛降至冰点,两个女人落荒而跑。
沈俊庭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皱眉:“宴时,你怎么了?”
顾宴时没有理他,拿出手机打下一段话。
你闹够没有?
删掉。
你现在住在哪里?回老家了?
顾宴时顿了顿,又删掉。
片刻,他拍了照发过去。
你的围巾在我这,什么时候拿走?
照片和消息发出去,手机界面瞬间出现两个红色感叹号。
乔夏把他拉黑了。

清晨阳光洒在餐桌上,放了一夜的丰盛饭菜早已经凉透,汤汁凝固。
乔夏放下手机,起身收拾花费五个小时做的菜。
忽然手机铃声乍响。
看到来电号码,乔夏收拾的动作一僵,顿了两秒才接通。
里面瞬间传来赵华春的声音,语气严厉而无情:“马上来见我!”
乔夏闭了闭眼,洗手后马上出门。
顾家宅子里,佣人来往攒动,却都不敢靠近客厅。
一看到乔夏过来,所有人露出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神情。
乔夏早就习惯了,只当没看见。
她步入客厅,看向沙发上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规矩道:“伯母。”
赵华春唰地转头看她,面色不善:“网上的照片是怎么回事?顾宴时过生日,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跑去游艇上和狐朋狗友聚会?!”
乔夏低着头,盯住地板,忽然觉得很可笑。
赵华春看不惯她普通家庭出身,高攀了她儿子这个京市权贵,又要使唤她管着顾宴时洁身自好,好像她现在已经嫁到顾家一样。
乔夏眼眸平静,泛着一丝绝望:“顾宴时不想让我找到,有的是办法。”
“你是在跟我顶嘴吗?”
赵华春横眉倒竖,嘲讽:“他不跟你联系,还不是你自己没本事抓不住他的心!娶了你真是娶一件摆设!”
乔夏攥拳。
她对顾宴时来说,确实是个听话乖巧的摆设。
订婚三年来,顾宴时从没把她当做真正的未婚妻去疼爱尊重。
“这件事,你想办法去处理。”赵华春将手机一扔。
乔夏轻抬眼皮,猝不及防看到屏幕里的那张照片,心脏猛地刺痛。
照片中,她的未婚夫在游艇上左拥右抱,面前天空放着烟花,身边是一群人手拿香槟庆祝,整个场面纸醉金迷。
而他抱着的两个女人,侧脸皆和她有几分相似。
也是。
她再像顾宴时白月光,顾宴时也已经看了三年,怎么比得过外面的莺莺燕燕有新鲜感?
哪怕知道她枯等一夜,顾宴时也不在意。
看来,也是时候可以放手了。
乔夏心里下了个巨大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抬眸:“伯母,我想取消婚......”
“砰!”
巨大的推门声吞没了这句话。
门外,顾宴时走进来。
他衬衣扣子解开两颗,露出的锁骨上沾着不知哪个女人的口红。
酒气混合着茉莉女香,横冲直撞进客厅,如同顾宴时此刻冰冷到能将人击穿的眼神。
“跑来跟我妈告状?乔夏,你也就这点本事了。”
顾宴时轻笑,手工皮鞋踩着地板上的一束阳光,像是踩在乔夏心上。
乔夏的指尖微微蜷缩,后退半步:“你误会了,不是我告诉伯母的......”
“不是?”
顾宴时忽然逼近,轻捏住她的下巴,眼底带着浓浓的讽刺:“那你为什么心虚不敢直视我?昨夜打那么多电话说在家等我,现在怎么又跑到我妈面前了?”
她睫毛微颤,看到旁边不准备解释的赵春华,心冷的厉害。
乔夏苦笑了下:“你知道我做那顿饭用多久吗?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准备生日惊喜,一天一夜没睡觉?”
顾宴时一顿。
乔夏又说:“算了,你也没必要知道,我是说过在家等你,可是顾宴时,我不是一直都会等你的。”
“你什么意思?”顾宴时骤然收力,看到乔夏下巴泛红也不动容。
他眉眼阴鸷:“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分手退婚?乔夏,想想你这三年来是怎么做的。”
乔夏无可辩解。
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个未婚妻姿态卑微,无论顾宴时做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不会离开,一直坚定追在顾宴时身后,祈求一次回眸。
顾宴时自然也会觉得,她说这话是在可笑的欲擒故纵。
“顾宴时。”
乔夏打开顾宴时的手,平静与他对视:“分手吧,我以后不会再烦你了,你也不用担心谁过来和伯母告状。”
话音刚落,先冷笑出声的是赵华春。
顾宴时面无表情地盯着乔夏,眸中积压着风暴:“你确定?乔夏,你最好不是在故意试探我,我不会惯着你,要退婚就立刻退!”
“好啊。”
乔夏勾唇笑笑。
人长时间没有休息,原本应该是迟钝的。
可乔夏无比清醒的做了这个决定。
她抬手。
订婚戒指在吊灯下折闪出耀眼光芒。
顾宴时没有波澜地看着。
下一秒,乔夏郑重将戒指放在桌角。
“从今后我们没关系了。”
顾宴时审视的目光在她脸上巡梭,试图找出一丝伪装的破绽。
他转身坐下,顺手捏起戒指:“好,我还有两个条件。”
乔夏回过身:“什么条件?”
“第一,从你住的地方搬出去,以后不要踏足我的活动圈子。”
“第二,不准再主动出现纠缠我。”
“你要是答应,你家里那张九百万的支票立刻归你,当做你跟我三年的补偿。”
顾宴时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戒指,笃定她会迟疑。
对乔夏来说,他就是全世界,是比钱权还要重要的存在。
乔夏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她像那枚戒指,只是个随意可以丢弃的替代品。
她毫不犹豫点头:“好。”
顾宴时神色沉了,捏紧戒指:“确定?”
乔夏笑笑:“确定,有钱不赚是傻子。”
顾宴时的脸彻底黑了,将戒指扔进垃圾桶,轻嗤:“那你还站在这里干嘛?回去收拾东西走人吧。”
“嗯。”
乔夏应下,直接离开。
她出去时,听到赵华春急切的声音。
“看到没?这种小门小户的女人,会全心全意跟着你,就是为了图你的钱!”
“她以前对你好,看着像是离开你活不了一样,现在呢?还不是一拿到钱就马上露出真面目?”
顾宴时没说什么,显然也赞同。
乔夏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还想拍手叫好。
有钱不拿是傻子。
她的三年青春是无价之宝。
凭什么真心换不来真心,还不能拿补偿?
乔夏迅速回去拿了那张支票,收拾好行李离开。
这是顾宴时为她安排的房子,说是以后当做婚房。
不管以前顾宴时再怎么忽视冷落她,或者赶她离开,她都没有走过。
以前乔夏觉得,这座房子就是支撑她的希望,至少表明顾宴时把钥匙给她的时候,也想和她有个家。
顾宴时一直都知道,知道房子对她的意义。
出门的时候,乔夏把钥匙放在门口花盆底下,拉着行李走的头也没回。
走的急了,还是在白天,她并没注意到二楼的灯从昨天晚上就没关。
......
夜里。
顾宴时的车停在门外。
二楼橘黄色的灯光投射下来。
他眸光一暗,轻哼。
果然没舍得走。
三年了,哪次乔夏真舍得离开过他?
顾宴时下车,有钥匙也不开门,故意去按门铃。

夜渐深,酒喝了一轮又一轮。
顾宴时连灌三瓶酒,靠在沙发上,狭长的双眸半阖,恹恹的。
沈俊庭啧了一声:“感觉已经醉了,走吧?”
“走,我看也差不多了。”
蒋振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叫个代驾。”
话落,他的小腿被人踹了一脚。
蒋振差点跪下。
顾宴时淡淡命令:“你们给乔夏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啊?”蒋振迟疑:“这么晚了,要是......”
沈俊庭咳嗽两声,用眼神示意他别多事。
顾宴时在外喝酒,很少这样心情低落过。
这个时候忤逆顾大少爷,不是什么好事。
蒋振心领神会,只得给乔夏打。
......
乔夏正因发烧吃完药,昏昏沉沉睡着。
她有些后悔早上老房子的热水器没修好,就用凉水洗了头。
手机铃声响起,乔夏捂着额头去接电话。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蒋振为难的声音。
“乔夏,宴时喝醉了在酒吧瘫着,你来接他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乔夏本就不舒服,闻言心情更差。
她强忍不适,嗓音微哑:“我现在和顾宴时已经分手了,没有义务去酒吧接他。”
蒋振为难:“可他喝醉了,怎么都不愿意走,非要你来接才行,我们明天还有事,实在不能陪着了。”
乔夏正要再拒绝,电话那边忽然传来沈俊庭的声音。
“你上次要的资料,我有办法让朋友拿到,你看你可以过来一下吗?”
乔夏顿住。
最近老家墓地忽然搬迁,申请第一批搬迁的已故老人,需要提供死亡证明和一些资料。
乔夏离开老家后,不仅奶奶的死亡证明,其他资料也都丢了。
在顾宴时朋友面前提起过这件事,当时沈俊庭就说,他有朋友是有关部门的,说不定可以调到资料。
这种事需要尽快,否则资料齐全的人家,早就已经帮已故亲人选好位置不错的墓地了,剩下的都是些犄角旮旯。
乔夏明白,沈俊庭的意思是她去接顾宴时,就帮忙提供资料。
看来,她不得不去了。
乔夏坐起身,强忍不适,穿上外套出门。
她叫了辆车,赶往酒吧。
到的时候,沈俊庭和蒋振站在外面等,他们各自的代驾也都骑着共享单车刚到。
乔夏下了车,觉得自己每次接顾宴时回家,在他们眼里,估计也就是个代驾。
“你终于来了。”
蒋振快步上前,一时惊讶:“脸色怎么这样?”
乔夏发了烧又虚脱无力,脸很苍白,显得唇特别红。
尤其是在路灯下,简直和女鬼一样。
“没什么,人呢?”乔夏与他保持距离。
沈俊庭看出她不舒服,报了包厢号:“送他回家后就赶紧休息吧,麻烦你了,我跟我朋友打过招呼,你要的资料过两天就会开过来。”
“谢谢。”
乔夏微一点头,就往里面走。
蒋振看着她的背影,叫住她:“要是俊庭不能给你找资料,你还会过来接宴时吗?”
问出口后,蒋振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大概是从没见过乔夏这种模样吧。
以前顾宴时喝酒喝到很晚,手机绝不会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
乔夏不是发短信就是打电话要地址,亲自开车过来接,生怕顾宴时出什么事。
今天这三顾茅庐的姿态,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陌生到他都觉得不认识乔夏了。
乔夏转过身,望向蒋振。
顾宴时的态度,也决定了他朋友们的态度。
她知道,这些人从没把她当回事。
乔夏笑笑:“不会,以后你们也别给我打电话了,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吧,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昏暗的包厢里,泛着一股浓烈的酒气。
乔夏刚进去,就看到顾宴时在沙发上睡着,身上盖着一条围巾。
是她前几天丢了的。
乔夏目光微滞,走过去,扯了扯顾宴时的胳膊:“醒醒,回家了。”
顾宴时没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乔夏索性去拿他口袋里的钥匙。
刚伸过去,顾宴时忽然睁开双眸,握住她的手腕。
乔夏嘶了一声,蹙眉:“疼,放开我。”
顾宴时不放,还是直勾勾盯紧她:“你来干什么?”
乔夏只觉莫名其妙,挣脱他的手:“不是你让我来接的吗?把车钥匙给我,我送你回去。”
顾宴时没有动,眼里忽然染上一抹笃定的笑意。
他轻哼:“口口声声说要分手,到头来还不是忍不住来找我?乔夏,你这欲擒故纵的把戏要是坚持不了多久,又何必折腾?”
他就知道,乔夏舍不得离开他。
堵在心口的郁结,忽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夏头沉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很费劲。
她静静看着顾宴时,眸中泛着几分冷意。
顾宴时不喜欢她这样的眼神。
没有温度,没有喜欢和崇拜。
顾宴时坐直身体,仰头与她对视:“哑巴了?你要是现在服软,我就带你......”
“你是不是觉得,无论你怎么做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你?我就是这种没有骨气没有尊严的恋爱脑?”
乔夏打断他,语气轻飘飘的。
她快要呼吸不畅了。
顾宴时那句带你回家还没说完,脸色就彻底沉了下来。
他站起身,带着满身的酒气逼近。
“乔夏!你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既然你要放弃,现在为什么在这里?”
乔夏后退保持距离,实在没有力气与他吵架。
她不耐催促:“车钥匙给我。”
她的表情狠狠刺痛了顾宴时。
顾宴时眼神微暗,将车钥匙递过去。
乔夏伸手去接,却被顾宴时握住手。
冰凉的钥匙硌得她生疼。
乔夏蹙眉:“你干什么?放开我。”
顾宴时嗤笑,将她推至沙发角落,倾身压上去。
“嘴这么硬,我倒要看看你身体诚不诚实!”
他低头,冰凉沾着酒气的唇,狠狠覆在乔夏唇上!

乔夏在发烧,唇是滚烫的。
顾宴时品尝着,一手扣着她柔/软的腰肢。
直到此刻与乔夏接吻,他心里的那股堵闷才彻底消失。
就好像这几天一直没有重心的漂浮着,终于落到实处。
顾宴时优越的眉眼逐渐温和,正要深吻索取,忽然被乔夏推开。
接着,他脸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乔夏打得顾宴时偏了脸,还不够,起身,又一杯酒泼到他身上。
顾宴时不敢置信地抬眸,好看的脸在光影交界处,愈发深邃优越。
他咬牙:“乔夏,你在干什么!”
“酒醒了吧?”
乔夏脑子烧得昏昏沉沉,努力稳住:“醒了就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这个乔夏,不是你未婚妻,不是那个追在你后面跑的麻烦精。”
“这是最后一次,看在沈俊庭帮我拿到资料的份上,以后你不要再让我来接你。”
乔夏面无表情地拿起外套,扔到顾宴时身上。
“起来。”
顾宴时僵住,盯着她,眸光越来越危险。
生平第一次,他被打被泼酒。
动手的人竟然还是乔夏。
从来都只知道追着他跑的乔夏。
顾宴时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乔夏,你真能耐了,是不是觉得我习惯有你,不敢跟你一刀两断?”
乔夏望着他发狠的目光,摇摇头,自嘲地笑笑。
“不敢的人,从来都是我。”
这段关系,对于顾宴时来说可有可无。
一直不敢离开的人是她。
因为她无比清楚,只要她放手,顾宴时会毫不犹豫大步往前走,决不回头。
顾宴时微微蹙眉,带着几分醉意的眸子凝着:“什么意思?”
“没。”
乔夏侧过身:“要么你自己走,要么跟上。”
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五分钟后,顾宴时离开酒吧。
衬衣前襟湿透,莫名禁/欲,却一点也不狼狈。
即便脸上有一道清晰的巴掌印,也还是惹得很多女人频频注目。
乔夏坐在车里,看到顾宴时摇摇晃晃地过来,也没去扶。
顾宴时咬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乔夏甚至有些想吐。
她强打精神,目视前方踩下油门。
将顾宴时送到家门口,乔夏就要走。
顾宴时扒着车窗,示意她下来。
乔夏顿了顿,不情不愿地走下来。
顾宴时冷脸盯着她:“我没有耐心陪你玩这些把戏了,乔夏,你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继续惹我。”
“早点睡吧,睡了就不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错觉。”
乔夏将车钥匙丢给他,走去路边打车。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
顾宴时站在风口,一直盯着乔夏的背影,直到她打车离开,都没有收回目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门进去。
桌上空荡荡,没有乔夏一贯准备的可口饭菜,没有他喜欢喝的鲜榨橙汁,也没有每天都新鲜的鲜花。
顾宴时烦躁极了,扯扯衣领准备上楼洗澡。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沈俊庭等电话一接通,就问:“乔夏送你到家了?”
“嗯,有事?”顾宴时心情不佳,语气沉得厉害。
沈俊庭哎了一声:“没事,我就问问,她今天好像发烧了很不舒服,你们没闹吧?”
闻言,顾宴时怔了一瞬。
怪不得她的唇那么热。
怪不得她的脸苍白得不正常。
他竟然没想到是生病了。
顾宴时挂断电话,脸色复杂。
乔夏发着烧也要来接他,这让他心里舒服多了。
他是不是不该强吻她,不该一直那么凶?
顾宴时重新解锁手机,在网上选了一堆药。
最后填地址的时候,他悬在屏幕上的指尖始终没有按下去。
他竟然,不知道乔夏在老家的门牌号。
顾宴时捏捏眉心,给乔夏打电话。
乔夏没拉黑他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乔夏的声音虚弱无力。
顾宴时顿了顿,沉声问:“你现在在发烧?”
乔夏很累了,回到家浑身和散架了一样,淡淡道:“不用你操心,我要睡了,不要再打电话过来。”
冷漠略显不耐的拒绝,从手机里流淌出来。
顾宴时猛地攥紧手机,气得扔进沙发里。
“谁操心了?乔夏,你就算是烧死了,我都不会管!”
他转身上楼洗澡。
夜深了。
顾宴时翻来覆去好多次,怎么也睡不着。
快天亮的时候,他坐起来,脸色沉得可怕。
一想到乔夏待在那个破镇子上,甚至连像样的医院都没有,顾宴时就莫名的烦躁。
半晌,他抓起车钥匙,下楼将桌子里的医药箱抽出来,打开。
里面的药盒整整齐齐,分好类别贴了标签。
止痛的、感冒的、退烧的、还有一些保健/品,都分得清清楚楚。
顾宴时眼神闪烁,喉结咽动。
怪不得他以前身体不舒服或生病的时候,乔夏打开医药箱,总能一秒钟就找出他需要吃的药。
这三年来乔夏要不断照顾他多少次,才会细致成这样。
一霎时,顾宴时的心空落落的。
他拿了几盒退烧和感冒药,转身离开,驱车一个多小时到达清水镇。
清晨的阳光洒下来,巨大的老槐树下,坐着一个老头,端着一碗粥呼噜呼噜喝的正香。
顾宴时走过去,在老者面前站定,向他打听乔夏住在哪里。
这个破败小镇上忽然停着一辆几百万的豪车,涌过来几十人围着看。
哪怕顾宴时那张脸上明晃晃的写满了不悦,也没有任何人退后。
无奈,他只得先将车停在路口,前往乔夏的住址。
与此同时,乔夏的家已经有人敲响门了。
乔夏穿着白色睡衣,头发有些乱,揉着眼睛过去开门。
她还没来得及抬眼看清来人是谁,就先听到了一声爽朗温润的笑声。
“还没起啊?”
乔夏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到周晔的瞬间,顿觉尴尬。
“怎么是你呀?周先生,对不起。”
“不用道歉的,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李老师他愿意周末跟你见一面。”
周晔退后半步,礼貌的没有跨过门槛:“我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正巧在附近就索性直接过来了,是我冒昧了。”
”没有的。”乔夏冲他笑笑,抓了抓头发,“周先生进来吧,我先去换身衣服。”
她局促地抓了抓身上的睡衣,跑去卧室。
周晔走进正厅,在桌边坐下。
乔夏进去换衣服。
偏偏这时,院门又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