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寒照的脾气到底是没发作,“母亲那边兴许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既说了要娶你,侯府就没人敢嫌你碍眼。”祝妙清主动抱上了他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怀里。她没忍住,故意试探他:“刚刚听完大夫人的话,妙清心里倒是有些想念锦官城的父亲了,我想回去看看他。”谢寒照没有回绝,却也不放她,“等你出了孝期,成婚前我带你回去。”他果然是担心她有别的心思。祝妙清不敢表现出分毫的不愿意,漾起一个温婉勾人的笑:“好,那到时咱们一起回去,爹爹还没见过你,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满意。”她眼里翻腾起一阵憧憬,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谢寒照心底深处不可自抑的窜出丝喜悦。她对他们的以后有憧憬就好。-这几日祝妙清都在院中养身体。谢寒照明令禁止她出门,她只能在府...
谢寒照的脾气到底是没发作,“母亲那边兴许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既说了要娶你,侯府就没人敢嫌你碍眼。”
祝妙清主动抱上了他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怀里。
她没忍住,故意试探他:“刚刚听完大夫人的话,妙清心里倒是有些想念锦官城的父亲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谢寒照没有回绝,却也不放她,“等你出了孝期,成婚前我带你回去。”
他果然是担心她有别的心思。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分毫的不愿意,漾起一个温婉勾人的笑:“好,那到时咱们一起回去,爹爹还没见过你,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满意。”
她眼里翻腾起一阵憧憬,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
谢寒照心底深处不可自抑的窜出丝喜悦。
她对他们的以后有憧憬就好。
-
这几日祝妙清都在院中养身体。
谢寒照明令禁止她出门,她只能在府中闷着。
陆雅来看她,与她说了些闲话。
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摔碎了好几盏茶杯。
事情只要不出在祝妙清身上,她便没什么好掺和的。
一入了夜,若风突然过来了。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去后院的水榭。”
这大晚上去什么水榭?
祝妙清不想去,却又没有不去的理由。
只好悄悄摸摸的出了门,跟着若风一起去了水榭。
水榭与侯府的后花园挨着,这边不在谢寒照的院中,只要有人想来,便谁都能过来。
她进入水榭的时候,谢寒照正在石凳上坐着。
她四下看了看,这边都是花草树木,若是有人经过,藏在灌木中,她根本发现不了。
“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事吗?”
谢寒照一脸正色:“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没事叫她来干嘛?
故意给人看见?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不悦,只是小声反抗:“这边容易被人瞧见。”
谢寒照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能瞧见。”
祝妙清还没来得及问是哪里,他便抓起她的腕子走了。
水榭边有一艘带着船篷的木船。
谢寒照先跳了上去,将她也拽到了船上。
他将泊绳放开了一些,船离开了岸边,却没飘太远。
这距离就算有人来了,也上不了船。
祝妙清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
谢寒照将船篷的帘子放下,两人一下子便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
“你要做什么?”她害怕的声音从喉中挤出。
这人莫不是要在船上与她做那种事!
这念头刚从脑中浮现,接着她就被谢寒照压到了身下。
祝妙清这才注意到,船舱里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锦被。
这个混蛋原来早有预谋!
离得近了,她才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还饮了酒。
祝妙清知道自己是跑不脱了。
她声音极小:“我不想在这儿,硌的疼。”
谢寒照手刚探向她的合襟处,被她的声音叫回了神。
本想说她娇气,又忽然想起以往在床榻上时,她膝盖也总是淤青。
他将她圈在怀里,轻松翻了个身,让她处在了上-位。
他声音也低哑了几分:“那你在上面。”
祝妙清耳尖发热。
好在小船中太黑暗,谢寒照瞧不见她的模样,还有她脸上明晃晃的不情不愿。
还没容她拒绝,他忽然牵起了她的手朝着某处探去。
……
夜色孤寂,小船在湖边的枯萎莲叶中摇晃着,水中的一轮明月被荡漾的湖面勾起涟漪。
祝妙清下意识的遮了遮嘴巴,她尴尬的笑笑,“昨晚嘴馋,吃了些锦官城的辣菜,好久没吃了,竟将嘴巴辣肿了。”
陆雅没多想,如往一样挽上她的胳膊,与她一起往外走:“表姑母已经让人备好马车了,我初来京城,今日要辛苦姐姐带我去裁缝铺子了。”
“刚好我也打算做几身衣裙了。”祝妙清与她寒暄着,两人一起踏上了出府的马车。
两人去了如今上京城生意最好的一家铺子。
选布匹时,祝妙清还是照常选了两匹白色的,又选了一匹竹青色。
若是谢寒照哪天心血来潮让她穿新衣的话,她就穿这匹竹青色的料子做的新衣。
两人选好料子后,便一起进了铺子里的雅间,由店里的两个女裁缝为两人一起量腰身。
裁缝扯起祝妙清的一截衣裙,为她量腿长时,脚踝上带着的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陆雅闻声看去。
她有些惊讶,祝妙清每日的打扮都是白色为主,就连首饰也没见她带过几支颜色跳脱的,这枚金铃铛倒是与她的一贯作风不太相符。
“妙清姐,你这枚金铃铛做工真精致,从前没见你带过这种首饰。你貌美又有贵气,应当多戴些这种首饰。”
祝妙清这才反应过来那枚铃铛还系在脚踝上。
她只得编了个谎话:“这是当初出嫁前父亲给的嫁妆。我的身份毕竟不太适合打扮的太明媚。金铃铛刚好戴在脚踝上,也不会被人说闲话。”
陆雅又看了几眼那枚铃铛,她总觉得这枚铃铛上的花样有些眼熟。
似乎是在哪本书上见过,却一时又想不起来是哪本书上。
她没多想,量完腰身后两人刚从雅间中出来,便瞧见谢春晓也在。
祝妙清的眼神从她小腹的位置扫过。
陆雅已经率先走过去同她打招呼了:“春晓姐,竟然这么巧,你也来做衣裳吗?”
谢春晓的视线先落在了她身上,又顺着看向她身后的祝妙清。
昨天她娘本想帮她解决了祝妙清,结果祝妙清没解决不说,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要被禁足整整半个月才能恢复自由。
这半个月若是世子妃突然生产的话,连个帮她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祝妙清又看见了她与盛绥在花园里见面。
昨日她虽然没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可保不齐她哪天心血来潮将昭这事告天下怎么办?
想到这里,她对祝妙清的厌恶便又多了几分。
祝妙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如往常的与她打招呼:“小姑。”
谢春晓眼神有些闪躲,却又马上恢复正常。
陆雅瞧了瞧她选的料子,竟然有四五匹,她极少见到有人这般做衣服。
她觉得谢春晓不好相处,便也没有多问。
祝妙清也注意到她挑选了这么多布匹。
兴许是怕再过些时日会显怀,所以提前把衣服赶制出来。
闲聊了几句后,祝妙清又带着陆雅去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陆雅家中还有个哥哥,听说要参加明年的乡试。
她让祝妙清带她去了家专卖文房四宝的铺子,为她哥哥挑选了几支不错的毛笔与墨宝。
准备过些时日让人带去她家中。
祝妙清又不科考,自然是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
陆雅挑选的时候,她便在铺子里四处看了看。
一支黑色嵌着螺钿团花的毛笔入了她的眼中。
她细细打量着毛笔,通体髹黑漆嵌细碎螺钿为地,再以极细碎金片为饰,毛笔显得流光溢彩,又选毫精致。
总觉得这毛笔和谢寒照还挺相配的。
如今对他多上些心,他也能降低一些戒备。
让他以为,她全心全意,满心满眼都是他,这样他才能对她放心。
祝妙清这样想着,当即便将那支毛笔买了下来。
陆雅恰巧也买完了,过来顺势瞧了眼她买的那支毛笔。
“妙清姐姐的眼光真好,这毛笔我刚刚也看中了,只是囊中羞涩,不然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表兄。”
“……”
看来这毛笔还真是适合谢寒照……
祝妙清看着那毛笔,竟不知道还要不要送给谢寒照。
她笑的勉强:“我也是觉得好看,想着可以买下来到时候让人送去锦官城给我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与小叔也挺相配。”
祝妙清有些心疼她爹。
好在相隔千里,她有什么事情都能推到她爹头上。
若是离得近,还真是不好解释。
陆雅怕祝妙清想多,赶紧解释:“妙清姐你别多想,我只是随口一说。我入侯府时日太短,也没见过表兄几次,他的喜好我也摸不清。”
祝妙清调转了话头:“大夫人可说何时将你抬入小叔院中了吗?”
“还没有。表兄的婚事如今也没有定下,纳妾的事情更急不得。”
说到谢寒照娶亲的事情,祝妙清突然想起昨晚谢寒照在她耳边说的话了。
她隐约只记得一个“娶”字。
其他的全都没听清,也忘光了。
心里不免得有些好奇,他到底说了些什么。
又希望“娶”这个字跟她沾不上一点关系。
-
等回到侯府的时候,陆雅想问祝妙清借些针线,她想绣几个荷包。
祝妙清便带着她一起回了春风院。
她走在前门,先一步去开房门。
门一打开,她就瞧见谢寒照竟然还坐在她的梳妆台前看着昨日没看完的那本话本子。
听见开门声,谢寒照也抬眼看过去。
他的脑袋稍稍一偏,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似有笑意在眼底倏然蔓延而开,眉尾还不经意的挑了挑。
祝妙清被吓得脸色发白,完全没理会他的眼神,一把又将房门紧闭上了。
他怎么还没走?!
陆雅刚好跟了过来。
她一脸不解:“妙清姐,怎么了?”
祝妙清眨了眨眼睛,压下眼底的心虚,“我突然想起来我这里也没有针线了。我让明月带你去库房拿吧。”
跟在身后的明月见状,赶紧走了过来,“表姑娘,我带您过去。”
还没等陆雅答话,她便在前方领路了。
陆雅见状,来不及多想,匆匆留下一句:“那妙清姐,我先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祝妙清亲眼看着陆雅出了院子,她才进了屋。
祝妙清脚踝上的那枚金铃铛伴着水声,不绝如缕。
“什么人在船上?!”
岸边忽然传来一道叫喊声。
侯府晚上巡逻的侍卫路过此处,远远就瞧见这船摇晃的不对劲,走近后还有阵细碎的铃铛声。
他们举着灯笼到了岸边,为首的又喊:“船中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竟然敢在船上行苟且之事!”
祝妙清听见岸边传来的声音浑身僵住。
“有人来了。”她急着要从谢寒照的怀中钻出来,却被他圈的更紧。
又有蹚水的声音传来,侍卫们似乎是准备将小船拉到岸边。
祝妙清又气又恼,在谢寒照怀里挣扎,他却冷静异常。
侍卫们的火把透过船帘照进船舱,她那泛红的脸颊,和在黑暗中泛着冷白光泽的皮肤映入谢寒照的眼中。
祝妙清见他太过平静,匆忙扫他一眼,却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爱欲的眼睛。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着身下的事情。
“你让开!”她低声吼了句。
下一瞬,谢寒照的手掌抚上了她的后脑,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咬住了她的唇。
若风来的很快,他站在岸边看着那一群侍卫,冷声威胁:“还不滚?”
侍卫们刚想瞧瞧是谁这么大的口气,回头就瞧见了若风。
他们的气焰马上灭了。
原来这船舱中的人是小侯爷!
十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生怕扰了谢寒照的兴致,赶忙跑走了。
船舱内,谢寒照还没有放过祝妙清。
她被无尽的羞愧笼罩。
外面这么多侍卫,还有若风也在不远处。
她和谢寒照在做什么,他们都一清二楚。
她这么想着,在谢寒照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这一口的力气用了全力,他肩膀上顿时便多了一个泛红的牙印。
他却不以为意,反而更不要脸,笑的格外肆意:“怎么?想换种趣味?”
祝妙清别过头,没说话。
谢寒照却将这一口报复了回来。
……
第二日。
祝妙清一大早请安回来后,便将梅香支了出去。
她门窗紧闭,拿出了几件首饰给明月,对她吩咐:“你将这首饰出府去换些钱,顺便打探一下近期有没有回锦官城的商队。”
明月瞧出她的心思,替她担忧:“姑娘,若是被小侯爷发现……”
“没事,我心中有数,你就以出府为我买胭脂水粉为借口,千万注意着谢寒照的人。”
侯府她是待不下去了。
昨夜也不知道谢寒照又抽了什么风,竟然会想到在船上。
她想了一夜。
看如今的情形,她是等不到谢寒照的洞房花烛夜了。
原本还想着他成婚的当日,定会对她放松警惕,她也能借机逃走。
可自从他说了要娶她后,她日日做噩梦。
一想到新婚夜,她是谢寒照的新娘,盖头掀开便是他那张脸,她便被吓得从梦中惊醒。
给她父亲的冬装快做好了,她到时候找个商队先带去锦官城。
下午时,祝妙清突然被大夫人叫了去。
她到时大夫人又在大发雷霆。
她刚迈进院,就瞧见谢春晓与林氏哭的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
两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如同来自地狱的怨气一样。
竹叶将她迎进了屋中。
大夫人正扶额叹着气,几个丫鬟匆匆将屋中满地的瓷瓶碎片收拾了。
“母亲。”祝妙清小心翼翼的道。
大夫人气的连眼皮也没抬就说道:“春晓那丫头与端王府的盛世子私通,还有了身孕。昨日与端王妃商定了将春晓以贵妾的身份抬进世子的院中。”
想到这里,谢寒照便冒出一股无名火。
昨晚真不该轻易放过她。
大夫人怒火中烧:“你次次都说等到时机成熟,你到底在等什么时机?”
他回答的敷衍:“等以后您就知道了。”
大夫人:“……”
她想了想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的问了句:“前几日有你和妙清的传言流出,与她可有关系?”
她的守孝期正好还有不到三月,谢寒照又一直说要等时机。
她虽然相信谢寒照不会看上祝妙清,他也说是府外的人,可毕竟是在府中的船上,她还是想问清楚。
谢寒照眼中闪过犹豫。
大夫人并未注意。
他淡定否认:“我与大嫂?这谣言确实是离谱了些。”
大夫人松了一口气,又想继续追问他船上的姑娘身份时,若影大步走了进来:“小侯爷,太子有急事找您。”
“嗯,我就这过去。”谢寒照看向大夫人,“母亲,若是您还有事的话,等我回来再议吧。”
他没等大夫人再说什么,便自顾自的出了院子。
大夫人也带着竹叶出了吟秋院,不忘对身边的竹叶提醒一句:“安排个靠谱的丫鬟进吟秋院,务必盯紧小侯爷的一举一动。”
竹叶叹气:“小侯爷院中的人都是他自己挑选的,想安插进去人不容易。”
“不能再这么容他胡闹下去了!”大夫人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一个人的面孔,她灵光一现:“雅儿最近在做什么?”
“表姑娘日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绣花看书,乖巧的很。”
大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嗯,寒照现下就是年轻气盛,院里没有个体己人到底是不行。明日我去与老夫人商量一下,现将雅儿抬进吟秋院吧。”
-
转天,寿安院。
三房一同来给老夫人请安,等其他两房散去后,大房留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陆雅。
老夫人先怒瞪了一眼谢春晓:“春晓从前是这几个姐妹里最乖巧的,如今倒成了最胡闹的一个,如今还未出阁就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情。”
谢春晓已经有些显怀了。
前段日子她还穿着肥大的衣裙遮挡着,事情不知被谁捅破后,便不遮掩了,又换回了从前的衣裙。
她手中绞着帕子,一句话也不敢说,默默垂头听着。
可心里却恨透了祝妙清。
世子妃昨日刚刚生产,又是个女婴。
她本来可以做世子侧妃的,却在世子妃生产之前就被“祝妙清”捅了出去。
可已经与端王府商定了,她以贵妾的身份入院。
大夫人主动揽责:“母亲教训的是,是我没有教好她。”
老夫人冷哼了声,“你若是将心思往她身上放一放,她兴许也不会做出这种事了。”
她是知道大夫人不爱管谢春晓的,虽然明里暗里对这事不满意,可谢春晓从前倒是个知道分寸的,她没有过多干涉。
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侯府的脸面都快被她丢光了。
她心里的火气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撒。
林氏这时候倒是极有眼色的站了出来:“老夫人,春晓是我亲自教养长大的,说到底还是我这个做姨娘的没有教养好。”
她说完,便拿着帕子开始低声啜泣,手里的帕子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泪水。
她一哭,老夫人更烦了,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
林氏马上又不敢出一点声音了。
大夫人今日本来想说给谢寒照纳妾的事情,可是瞧见老夫人今日这火气如此旺盛,她也没敢提这事。
祝妙清被他的话吓得脸色苍白。
娶她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要娶她做正妻?
别说没有这种可能性了,就算是他正冲破万难娶了,她也会遭人非议,一辈子在上京城都抬不起头来。
她惊惧的眼眸望着他,其中满是惧意,有些发颤的手握住了他的腕骨,“如今我还在守孝期,若是被族中长辈知道了你我之间早有……我在侯府也活不下去了。”
“那若是今日之日传扬出去了怎么办?”
祝妙清推开柜门,踉跄着从衣柜里钻了出来,“我现在就回去,你和我分开走,这样就没人会猜到我们头上了。”
谢寒照面上浮现一抹笑,那笑意却像是含着嘲弄似得。
他不是看不出来她在搪塞他。
又问她:“那你总得给我个期限?”
祝妙清抬眼直直的望着他,话说的真诚:“等我孝期满一年。”
谢寒照没说话,就只是看着她。
她心里焦急,没空与他周旋,她拎着裙边就往外走,匆匆中留下了一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她几乎是用跑的,一路疾步往设雅集的方向赶回去。
可是来的时候,谢寒照能将她带过来,回去靠她自己却有些难。
她走的虽然急,可一路都在辨别方向,即使这样,她还是走错了。
不知不觉的就走入了一片竹林,正犹豫着往哪边走时,身后传来了一道青年男声:“你要是去雅集的话,可以跟着我走。”
祝妙清闻声回头。
身后背手站立一个看起来与谢寒照年纪差不多的男人。
她起先以为是入宫来参加雅集的世家公子,视线瞥到他衣袍的绣样才惊讶的发现,他穿的是蟒袍。
这是位皇子。
祝妙清连忙垂下头,她没拒绝,如今先出了御花园才是最重要的。
“多谢殿下。”
男人点点头,没作声,抬脚开始往雅集的方向走去,祝妙清保持着距离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便从御花园中走了出来。
她与谢寒照一起消失了有段时间了,谢娴静与谢霄都在寻找他们。
谢瑜敏与钟阳伯的计划失败了,她这会儿也正与他们在一起。
谢娴静远远瞧见祝妙清后,便迎了上来,谢瑜敏也跟了过来。
“大嫂,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花园里迷路了。”
祝妙清因为走的急,额上还有些细汗,她缓了缓才回答:“我刚刚与小叔分开寻找瑜敏,我确实是迷路了,多亏了殿下将我带出了竹林。”
谢娴静这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李羡栩。
她与谢瑜敏赶紧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无需多礼。”他扬手示意她们起身。
刚才就回来的钟阳伯瞧见祝妙清的影子,马上追了过来。
他回来的路上与谢瑜敏迎面遇上,谢瑜敏回去就是准备告诉他,祝妙清是与谢寒照一起进的御花园深处。
他听完后才恍然大悟。
难道谢寒照在衣柜里抱的是他的长嫂?
祝妙清远远的便瞧见钟阳伯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她难免有些心虚,表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的马脚来。
钟阳伯还未走近,便先质问:“少夫人怎么自己回来了?小侯爷人呢?”
祝妙清镇静的看着他,解释道:“我和他分开走的,并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钟阳伯冷笑:“是吗?少夫人当真不知道?”
他看她的眼神却不清明,满是赤裸裸的打量,恨不得能将她整个人看透。
谢娴静察觉出他心思不纯,赶紧将祝妙清拉到了自己身后。
“我二哥哥与我大嫂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你又不姓谢,管的倒是挺多。”
钟阳伯啧啧两声,一脸戏谑:“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二人在花园深处干了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祝妙清的身上。
祝妙清攥在一起的手下意识的扣紧了,仿佛要将掌心的肉挖出,才能缓解心中的恐慌。
谢娴静回头看她,“大嫂,怎么回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与小叔进了花园后便分开了,钟公子莫要在这里无端挑起是非。”祝妙清将背又打直了些。
这时候绝不能露出破绽,更不能露出惊恐。
钟阳伯根本没看见她的脸,如今他说的话也不过是猜想。
只要没亲眼瞧见谢寒照怀里的是她,她就能嘴硬到底。
哪怕是上了公堂,她也得咬死不是她。
钟阳伯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站着看热闹的李羡栩忽然开了口:“阳伯,你既如此说,那便是在花园里见到祝夫人与寒照了?”
钟阳伯点头称是。
祝妙清又是一怔。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皇子,不会是要帮钟阳伯吧……
她刚冒出这个想法,李羡栩便忽然问:“大概是什么时辰见到的?”
他回答的很快:“约莫是巳时三刻。”
“那你应当是看错了,巳时二刻我就已经与祝夫人在花园里遇到了,我还帮着她找了一会儿谢家的妹妹。”
祝妙清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谎帮她。
钟阳伯还想再说些什么,李羡栩身旁跟着的小太监率先开口:“六皇子说的话公子莫非还不相信?想必公子是看错了。奴才也一直跟着殿下与祝夫人呢,不曾见到您说的场面。”
钟阳伯看了看祝妙清,又看了看李羡栩。
一时竟反驳不出话来了。
李羡栩没有理由帮祝妙清一个寡妇圆谎,况且今日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谢娴静一开始听完他的话,都开始胡思乱想了,又见李羡栩解释清了,她心里那点疑打消干净了。
她表情里全是对钟阳伯的鄙夷:“六皇子的话你也敢质疑?”
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道:“那应当是我看错了。”
今日的好事又没办成,他还在六皇子面前丢了脸,钟阳伯离开时不动声色的狠狠瞪了一眼谢瑜敏。
谢瑜敏接着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祝妙清松了口气,李羡栩刚刚帮她说谎,在场之人中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她没有多提花园中的事情,脸上绽放一个宛如春花盛放一般的温软笑容,笑意泛至眉梢处。
她只是单纯的道谢:“多谢殿下帮臣妇解释清楚。”
李羡栩被她笑容晃了下眼睛,也勾起了唇角:“举手之劳。”
谢寒照站在远处,将祝妙清的笑容收在眼底。
她那种笑脸,对他都没展露过几次。
如今倒是对着另一个男人笑的如此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