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妄想剥离全文
妄想剥离全文 连载
妄想剥离全文 惜无纵我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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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无纵我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情牵谢崇业的其他类型小说《妄想剥离全文》,由网络作家“惜无纵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窗外雪花飞舞。没想到,谢崇业已经带着那对母子度假回来了。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恐怕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他的人。林情牵盯着谢崇业,许是她眼神里的怒意太过浓重,他不想她失控,当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影响孩子。谢崇业对身旁的女人说了声,“先带孩子出去,这事我来处理。”女人不甘愿,但是对谢崇业百依百顺,还是哄着孩子先出去了。校长是认识谢崇业的,走过来很是客气,“谢先生,今天的事恐怕是个误会,林老师她......”谢崇业打断,“开除她。”校长愣了愣,见他视线盯着林情牵,才知道他说的开除,是开除林情牵。虽说已经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任何举动,但是此刻,林情牵还是不可抑制地怒意翻涌,“谢崇业,你凭什么这么做!”谢崇业拉开一张椅子,俯身坐了进去,扫了下校...

章节试读

窗外雪花飞舞。
没想到,谢崇业已经带着那对母子度假回来了。
如果不是今天这件事,恐怕还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他的人。
林情牵盯着谢崇业,许是她眼神里的怒意太过浓重,他不想她失控,当众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影响孩子。
谢崇业对身旁的女人说了声,“先带孩子出去,这事我来处理。”
女人不甘愿,但是对谢崇业百依百顺,还是哄着孩子先出去了。
校长是认识谢崇业的,走过来很是客气,“谢先生,今天的事恐怕是个误会,林老师她......”
谢崇业打断,“开除她。”
校长愣了愣,见他视线盯着林情牵,才知道他说的开除,是开除林情牵。
虽说已经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任何举动,但是此刻,林情牵还是不可抑制地怒意翻涌,“谢崇业,你凭什么这么做!”
谢崇业拉开一张椅子,俯身坐了进去,扫了下校长,“告诉她,我在这间学校占股多少。”
校长本来挺想替林情牵说情的,但是看着谢崇业的脸色和态度,只好咽回去,说了个很高的占股比例。
校长也看出来他们两个关系不一般,审时度势,连忙关门走了。
会议室只剩下两个人。
林情牵看了眼窗外翻飞的雪花。
结婚一年多,丈夫私生子五岁,这种事就算是发生在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上,也挺荒唐可笑的。
谢崇业将他们母子保护得极好,将所有人都瞒得滴水不漏。
林情牵以为一辈子不会跟他们碰面,谁想到,原来人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难怪看着那个小男孩,她总有种眼熟的感觉,原来,这就是谢崇业的亲生儿子。
谢崇业靠在椅子上,手臂搭在桌沿,看了林情牵一眼。
她穿着很正式的套装,头发盘起来,眉目漂亮却透出一股冷感,虽然还年轻,但是打扮起来,还是挺有老师的样子。
他语气淡淡,“怎么来当老师了。”
都当了几个月了,他还不知道。
林情牵冷冷道,“谢崇业,这份工作我凭自己的能力马上就能转正,你要是敢从中作梗,我就把你们的丑事抖出来,看谁在学校待不下去!”
她放的狠话,他丝毫不当回事,仍是平平淡淡的,“云赫转学过来刚适应,短期内没法再换环境。孩子受伤的事,我会跟他们说是误会,你收拾一下,回家。”
林情牵攥着拳头,气极了,反而笑了,“你儿子不能换环境,我就得换是吧?我不走呢?谢崇业,你儿子还挺随你的,小小年纪说起谎来就不打草稿。”
他平淡的脸色瞬间起了波澜,站起身,高大的身体对她形成强烈的压迫感,“你不走,考核也通过不了——今天的事闹大,别的地方也不会要你,自己想清楚。”
林情牵知道,他不介入,学校还可能帮她积极查证。
他一介入,学校断不能说是他儿子诬陷老师。
校长刚刚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情牵看着面前的男人,“谢崇业,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生平最恨被冤枉——即便不要前途,我也会给自己要个公正清白。你是大股东,但不是唯一的大股东,走着瞧。”
摘掉工作牌丢在桌上,林情牵扭头往外走。
本以为自己很坚强了,新婚夜他喝醉,她接到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时,她没哭。
亲眼看到谢崇业在大雨夜送那对母子去医院,打伞细心呵护他们下车的时候,她也没哭。
可是此刻,这份她辛苦筹备已久,马上就要得到的工作被他们三言两语就搅黄,她眼底还是有些泛酸。
拉开会议室的门,那对母子就站在不远处。
女人护着孩子,手上的大钻戒刺眼。
早不闹晚不闹,偏偏今天她转正考核,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林情牵盯着那个女人,女人迎视她,神色里有一瞬浮现胜利的挑衅。
却在下一秒,又委屈柔弱地拉着孩子,奔向后面出来的人,“业哥......”
林情牵懒得看他们一家人亲密,冒着大雪出门。
上了自己的车,她往冰凉的手指头呵了口气,拿出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在教育界有关系的亲朋好友。
谢家势大,林家能与之联姻,自然也是相匹配的。
只不过最近几年,林父接连在投资上失利,再加上身体大不如前,偌大的家业就也衰落了。
想到最近几年受到的人情冷暖,这通讯录里的亲朋好友,好像也没有谁特别熟络可靠了。
求职的时候都没想过动用人脉,可现在要因为被诬陷而窝囊离开,她实在不甘心。
手指落在一个名字上面,她有一瞬的怔忪。
正发呆,手机忽然响了,医院来通知,说她父亲情况有变。
林情牵忙驱车赶过去。
这几个月林父的身体一直反反复复,医生有几次私下让她做好心理准备。
到了病房门口,林情牵收拾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去。
看到病床边坐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熟悉身影时,林情牵眉头一皱。
林父正对着他叹气,“崇业,牵牵的心理问题治好了吗,结婚都一年了,她还是没办法跟你圆房吗?”

林情牵回到大厅,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想去找爸爸,半途却见林照影拦着她,“牵牵,看见津川了吗?这人我怎么到处都找不到。”
也许是心里不坦荡,林情牵没有和她的目光对上,“没有......我得过去找我爸了。”
林照影却拉着她,挑着眉问,“牵牵,你那个怕男人的病还没好吗?我刚才看你跟亲戚打招呼还是很害怕似的,那你跟你老公......怎么过性生活?”
林情牵面色一涨。
林照影向来大胆开放,笑着,“你可别告诉我,你到现在还让你老公吃素呢?他看起来身体可是很结实强壮呀,你确定他忍得了?”
林情牵不喜欢和人讨论这个话题,这时林照影抬头,看见了宋津川出现在了林情牵刚进来的那个门口。
她目光来回地在两人脸上扫视,忽然暧昧一笑,“不就是心里有点阴影吗,我送你点好东西,保你舒服的欲仙欲死什么都顾不上。女人嘛就得放得开懂享受,男人才会对你死心塌地。不然你老公早晚找别人满足他。”
说着去把宋津川拉过来,“津川,你说床上那方面我是不是让你很满足?”
宋津川脸色僵硬,林情牵也觉得尴尬,像林照影一样把私生活拿出来随意讨论她做不到。
看看表,“我得去给我爸送药吃了,你们聊。”
说着迫不及待地走了。
走到拐口,一头和人撞上。
她条件反射地退避,随即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
抬头,果然是谢崇业。
他喝了不少,一身酒气,但是身上那股气息林情牵还是熟悉的。
谢崇业抬手,正了正被她撞歪的领带,眼眸一抬,扫过了另一头的林照影和宋津川。
果然......
难怪这么慌不择路的。
林情牵被他的酒气熏得皱眉,避着他,“谈完事了吗?我该跟我爸回家了。”
谢崇业把她那点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面色平淡地嗯了一声,两人一起去找林父。
已经是快要开春的季节了,这会儿却又下起雪。
司机将车开过来,正要上车,谢崇业手机忽然响了。
他接通电话后,没听两句就脸色一沉,整个人的酒意都消了。
对林父说,“爸,让司机送你回去,我有点其他事要去办。”
林父不放心,“你喝多了,这种天气别一个人走,去哪里,让牵牵开车送你。”
林情牵满心不乐意,但是林父也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关门就走了。
林情牵瞥了眼谢崇业,他确实很急似的,也顾不得她愿不愿意,走到车旁,抬手就把车钥匙抛给了她。
风雪一吹冷的很,林情牵不想在大伯家耽搁,就上了车,“去哪?”
谢崇业说了个位置,她开车过去。
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到了他说的一个公园附近。
开车绕了一大圈,谢崇业一直看着窗外,像在急迫地寻找什么。
林情牵正想问他要在哪里停车,他却忽然又说,“回家——回我跟你住的地方。”
林情牵觉得这人真烦,按捺着开车又回了他们的住处。
车一停,谢崇业就下去了。
外面风雪交加的,林情牵可不想陪他在外面挨冻,刚跨进门,忽然听见有孩子的哭声。
一回头,就看见门外大树后,简云赫冻得脸蛋通红地哭着跑出来,一头扎进了谢崇业的怀里。
谢崇业敞开衣襟,将他裹入怀中,抱着他就往门口走。
林情牵这才明白过来,刚刚那通电话,是简禾打的。
孩子跑丢了,难怪谢崇业当时脸色都变了。
看着谢崇业要抱着简云赫进屋,这可是她的家。
再想到自己当司机载着谢崇业四处绕圈,是在帮他寻找他的私生子,林情牵就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发涨。
侧身拦住,“谢崇业,你别欺人太甚。”
谢崇业大手护住他儿子,瞥了她一眼,想都没想,抓着她胳膊就把她拽到了门外。
简云赫在谢崇业的肩头瑟瑟发抖,看着林情牵被推到了外面,那张年幼的脸上却浮现了一抹得意。
用力往谢崇业肩窝蹭着,柔弱地说,“爸爸......我好想你......我跑来找你,妈妈是不是很着急?”
“先进屋,我打电话告诉她。”
简云赫说,“爸爸,这里有玩具吗?”
“有,什么都有。”
父子俩进屋去了,林情牵揉着被他抓痛的手腕,一股怒火在胸口烧。
突然,她想到自己还有很多设计稿和作品放在家里,简云赫那个小恶魔,搞破坏成性,她一想到他肯定会糟蹋自己的东西就怒火更胜了几分。
推开门,她也疾步进了屋。

晚上,林情牵洗好澡,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手机响,她拿过来看了眼,有人给她发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一个很大的陶艺工作室,艺术氛围非常好,她看到陈列的那些作品,从浓浓的个人风格,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蒲郁的工作室。
但是主要的,是坐在窗口的一家三口。
虽然谢崇业是侧脸,但是林情牵还是一眼认出来,是他和简禾一左一右地,陪着简云赫在玩。
可不就是在玩,对简云赫来说,什么陶艺不陶艺,就是玩泥巴而已。
他想玩泥巴,谢崇业就把他带到最有名望的艺术家面前玩。
真是个会投胎的小孩。
虽然现在还没认祖归宗,但是只是早晚的问题。
现在谢家的状况还比较复杂,不过谢崇业很快就会到达随心所欲的境地了。
到时候想带孩子回去,想给简禾一个谢太太的身份,只是看他想挑什么时间而已。
电话打进来,她才收回心神。
是她堂姐,林照影。
皱了下眉头,她稳了几口气,才把电话接了。
那边的女声懒懒的,带着永远不变的傲慢凌人,“牵牵,我没弄错吧,照片上的人是你老公谢崇业吧?”
林情牵语气冷淡,“看不太清——堂姐这么晚找我就这事?”
林照影笑了笑,“朋友发给我的,说是碰见了很像谢崇业的人,领着女人和孩子,很亲密的样子,我跟你求证一下——确实有点模糊哈,也挺扯的,你们不是才结婚一年多,你老公怎么能弄出来这么大个孩子呢哈哈。”
林情牵笑不出来,谢崇业压根不想低调,她都跟他再三强调别让人看见传开了。
林照影知道她性格一直不太爱说笑,也无所谓她的冷清,“对了牵牵,我爸的生日聚会,你会来吧,咱们姐妹都多久没见了?你没再嫉恨我吧?”
“看我爸的状态吧。”林情牵淡声,“堂姐说笑了,你有什么可让我嫉恨的。”
“那就好哦,我那时候跟津川闹别扭,他赌气不肯跟我复合,我真是气疯了,到处怀疑他变心的对象,误伤到你......算了不提了,一定要来哦,我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林情牵敷衍地应了,挂了电话后,好久都睡不着。
跟谢崇业结婚,替她阻挡了那一场风暴的靠近,但是现在,就这么大个世界,该面对的总归还是要面对。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不要再想其他,安心睡觉。
周六晚上,林情牵下楼吃饭,却在餐桌上看见了谢崇业。
他竟然回来了。
陪着林父边吃边聊,抬头看见她错愕的样子,笑了下,“牵牵,我出差提前回来了,过来吃饭。”
笑面虎。
当着她爸的面,就装好女婿好学生。
从很多年前林父刚教他的时候,就把他挂嘴边。
林情牵听林父夸他,耳朵都听起茧子了。
“有个姓谢的学生,很聪明。”
“他不止聪明,还很有韧劲和耐性,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很久没见过这么专注的学生了,牵牵,你爸的眼光不会错,他将来必定是个人物。”
林父看人的眼光不会错,但是他看女婿的眼光就不咋样。
她走在谢崇业身边,估计是陪完那对母子刚回来吧。
她拽了下椅子,离他远了一些坐下。
故意说,“不是说马上还要出国吗?吃完饭就要走吧?”
谢崇业外套都脱了,只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衣,袖口挽着,非常随意家常。
他夹了一块肉放到她碗里,“大伯明天过生日,我怎么都要陪你们过去看看,工作也不那么急。”
他笑盈盈,分明故意给她添堵。
林情牵嫌他用自己的筷子夹东西给她,但是林父看着他们,她也不能给扔回去。
犹豫再三,她只能硬着头皮咬一口。
好辣,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挂了汤汁的姜块。
她气够呛,旁边的谢崇业若无其事地跟林父畅谈,简直是卑鄙至极。
她在盘子里翻了翻,搞的林父都皱起眉。
林情牵把另一块跟肉一模一样的姜块夹给他,“好吃,你也吃。”
谢崇业嘴角挑了下,也不知道笑什么,一边跟林父谈笑,一边把那块姜面不改色地吃了。
林情牵都愣了,怀疑自己夹错了,夹的的确是块肉。
林父看着他们俩,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样了似的,有来有往,挺有夫妻的样子。
林父相中谢崇业做女婿的时候,林情牵才上高中。
那时候就盼着女儿快点长大,怕谢崇业被别的姑娘抢去了,也怕自己女儿半路领回来一个不像样的臭小子。
不过幸好,缘分最后兜兜转转地,还是把两个人牵到了一条红线上。
林父一看他们俩,就笑得合不拢嘴,叫佣人倒酒,“咱们一家子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来喝两杯。”
谢崇业要喝,林情牵警觉地在桌下踹他,“不是说最近特别忙,随时会有公事找你吗,别喝了。”
“不要紧,难得爸爸高兴。”谢崇业不理她的提醒,兴致颇高地跟林父推杯换盏。
这俩人永远说不完的话,林情牵根本插不上嘴。
她怎么阻止谢崇业喝酒都没用,她怕那晚的可怕一幕再重复,早早就找借口下了桌,回房间把门锁起来了。
入夜了,她翻着杂志慢慢地就犯起困。
正迷迷糊糊地抱着枕头睡,忽然感觉身旁的床往下一陷——
一股淡淡的酒味,混合着那不算陌生的男性气息,几乎就在面对面的位置,避无可避的钻入她的鼻间。

本来只是轻微追尾,自己线上快速处理就行。
结果对方嘴里不干净,骂骂咧咧没完没了。
谢崇业哪是受气的人,当即就下了车。
林情牵眼看着时间就剩下二十来分钟了,追下去拉他,“拜托你看看时间,来不及了,别跟他纠缠了!”
谢崇业不听,拽着对方车主的领子非要跟他好好理论理论。
前车这时又下来个膀大腰圆的女人,一身的泼劲儿,嚷着冲过来,“放开我老公!我跟你们这对狗男女拼了!”
林情牵还想拉架的,一听也火了,指着那女人,“你嘴里干净点!”
女人上来就要扯她头发,“看你这狐狸精样就不是好东西!”
......
片刻后,林情牵坐在车里,捂着额头的那一块青肿,目光呆呆地望着时间终于还是跳到了九点。
她侧头,看着车窗外,谢崇业在外面跟警察说话。
他那边做完了笔录,回头上了车。
他精心搭配的胸巾被扯掉了,脸色也不怎么好,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去医院还是民政局。”
林情牵恼火不已,“不是叫你别纠缠吗,都过时间了!我刚打电话问,人家让重新预约!”
谢崇业瞥她的脸一眼,也是没好气,“我倒是不想纠缠,你别让人揪着头发打啊。”
“那还不都是怪你!”林情牵窝火地耙着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叫你抓紧时间过绿灯,没叫你追尾!你不追尾不就什么事都没有!”
谢崇业被她吵的烦了,拿了根烟叼在唇间,“你这么想离,再预约就是。”
林情牵气得够呛,再约就第三次了,没这么耍人的!
车窗被敲响。
她侧头,是处理事故的警察大叔。
她降下车窗,那个警察看他们俩还是一脸怒火,劝道,“理解你们两口子一致对外,不想爱人吃亏就拼命护着,但是也别一点火就着啊,那夫妻俩都被你们俩打到医院去了,本来车祸不是你们责任,现在却要赔对方医药费。往后开车上路别火气这么大,当老婆的劝着点。”
林情牵张张嘴,想起刚才乱七八糟的混战——
那女的上来揪她头发,林情牵虽然也立马还手,但是体型差摆在那,她没那个女人力气大。
谢崇业那边直接把男的撂倒就过来了,抓着女的扔出去,替林情牵脱身。
最后的结果以对方双双去医院告终。
反正对方吃亏更大。
林情牵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按着额头,面如死灰,“离婚我会再约,你忙你的吧,我下车了。”
说着要开车门走。
谢崇业却一把攥住她手腕。
一股窒息的感觉升起来,林情牵正要挣开他,就见谢崇业把手机拿了起来,上面有电话进来,是林父的主治医师——
她心头一跳,急忙坐回来。
谢崇业接了电话,那边的医生说,“谢先生,刚刚林老先生晕倒了,家属请尽快过来。”
林情牵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谢崇业也没再跟她抬杠,放下电话就把车发动了,“坐好了,一起过去。”
前两天爸爸不是还精神好好的,晕倒是不是代表病情严重了......
林情牵一想,手心瞬间全是汗。
谢崇业从置物箱里翻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别犯病,我同时管不了你们父女俩。”
林情牵拧开瓶盖,连着喝了几口水,才感觉胸口的挤压感平复了一些。
幸好这里离医院比较近,没一会儿两人就赶到了。
林父醒了,正在指挥护工收拾东西。
林情牵跑过来,“爸你怎么样!吓死我了!”
林父坚决道,“我要出院,刚才我晕倒之前看见你妈到处找我——我怕是没几天了,我死也死在家里,我不死在医院。”
林情牵心里难受,“爸你干嘛说这种话!医生还要给你详细检查呢,你现在怎么出院。”
林父完全不听,“你要是当我是你爸,就别管我——我这病我心里有数,长在不好的地方根本没法手术,在这住着也是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回家等着,我在医院里,你妈找不到我。”
话到此处,林情牵满心悲伤堵在喉咙,“那我回家陪你。”
林父摆手,“我身边这么多保姆护工,要你干什么,你跟崇业忙你们的。”
林情牵不放心,正要反驳,身后有人走过来,“爸要出院,我去办手续。”
林情牵回头,谢崇业就站在她身后,他神色一派沉稳冷静,“不过爸爸,你自己一个人回家我们不放心,你要实在想出院,我跟牵牵一起搬过来陪你。”

想起昨天谢崇业跑来她房间,害得她突然犯病,林情牵抓紧枕头,“出去。”
谢崇业倒是没靠太近,抱着手臂,随意地靠在墙边,“跟旧情人打电话,约见面了?”
“关你屁事。”林情牵不客气地指着门口,“出去。”
谢崇业笑了下,眼神冷冷的,“倒是不关我事,只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当初你跟他为什么分开,为什么急着嫁给我逃避,别时间久了,忘了你们的处境。”
林情牵脸色白了一白,谢崇业嘴角的弧度挑得更深。
林情牵扭头不看他,“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
“想好了就随你,我无所谓。”
林情牵懒得和他说话,他最好说话算话,明天按时去离婚。
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预约的单据,摆在床头免得明天忘记带。
谢崇业本想出去了,看到那张单子,忽然停住脚步。
转头看着她,“我今天看了下你作品的价格,突然发现,前几天在工作室,你要我十六万八是在坑我。”
林情牵皱眉看他。
谢崇业淡道,“珍姨刚才要收你的那套瓷器去仓库,我给拦了。”
林情牵想起来,进门的时候她把那套带回来的瓷器交给珍姨,让她收起来。
当时她脑子里乱糟糟,没有叮嘱珍姨不能被谢崇业看见。
她没想到谢崇业这么无耻,竟然明抢。
她跳起来,朝着谢崇业怒冲冲地走过去,“你把东西还我!谢崇业,你要不要脸,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你在外面的情人和私生子!”
谢崇业抱着手臂,冷眼瞧着她暴怒,“你再大声点,让珍姨听见了告诉你爸去。”
“我叫你还给我!”
林情牵平时脾气算得上与人为善,但是唯独跟谢崇业脾气相冲。
这一年来没有夫妻之实,却像夫妻一样吵了不少次。
谢崇业看她恼怒,反而心情好似的,那副旁观者的姿态令她更为愤怒。
林情牵抓过抱枕砸他,“谢崇业,你混账,你要是敢把那套瓷器送给你那个熊儿子,我跟你没完!你还给我!”
谢崇业不痛不痒地挨了两下,压根不把她的怒火当回事,“云赫想要,几个瓶瓶罐罐而已,你再做就是。”
“你儿子想要,关我屁事!”林情牵气得发昏,狠狠朝他扔抱枕,“你怎么不去找别人做!”
谢崇业皱眉,抬手挡开了抱枕,不想理她,转头要走。
林情牵冲上去忍不住又给他两下,等撞在他后背上,才突然意识到,抱枕没了,她刚才是用手直接触碰他的身体的。
谢崇业也意识到了,微微侧头,两人目光对视上。
林情牵连忙后退两步,心跳有些异常,咬咬牙,厌恶地说,“谢崇业,明早九点,谁不去谁是孙子。”
谢崇业收回目光,一脸淡漠地扭头走了。
那一晚林情牵乱七八糟地做梦,也许是心里有事,第二天早早就起来了。
珍姨在准备早餐,看到她下来,正要打招呼,忽然看见谢崇业随后也下来了。
禁不住一笑,“难得你们俩都在家过夜,还一起起来吃早餐——今天不会约好一起出门吧?”
林情牵回头看了眼,谢崇业还没换衣服,穿着一套深色睡衣就下来了。
两人对视一下,他若无其事,林情牵故意大声说,“是啊,约好了一起出门办事——珍姨早餐简单点就好了,早点出门,省得谢先生又找借口放我鸽子。”
珍姨一边加快忙碌,一边旁敲侧击地问,“今天天气挺好啊,你们去哪里办事?中午要不要一起回来吃中饭?”
林情牵没回答,倒是谢崇业,一边坐下来,一边说,“不了,办完事我还要去公司。”
林情牵和他一起坐在餐桌上,结婚这么久,他们俩倒是第一次单独一起吃早餐。
他不常回来,回来也是早上按时去公司,她时间比较自由,起来的时候他早走了。
不过马上就要去离婚了,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
珍姨做了三明治,两人一边吃,林情牵一边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他拿着手机看公事上的消息,一边慢条斯理的吃饭,压根不为一会的离婚影响。
电话响了,他抬手接。
那边传来孩童稚嫩的声音,他的语气放缓了,“好,我记得,下午有空就带你去工作室玩。”
必然是他儿子了。
能得到蒲老师的教导,去她的工作室参观,是多少行内人的梦想。
那个小恶魔随口的要求,谢崇业却可以轻易就替他实现。
林情牵放下餐具起身,“早点走,免得堵车。”
谢崇业也摘掉餐巾,起身去楼上换了衣服。
下来时,一身精致笔挺,西装胸袋里放着色调相配的丝巾,着装比平日里还讲究几分似的。
看来要离婚了,他的心情很好。
林情牵口袋里揣着预约的单子,“证件都带了吧?”
谢崇业手腕上搭着大衣,淡漠地应了声,两人一起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