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盈李执的女频言情小说《山河无你皆玉碎小说宋盈李执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暮亭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的未婚妻第二天,她便前来拜访宋盈。崔家的嫡女,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眉眼含笑,脸上永远挂着那端庄得体的微笑,既不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她的衣饰华贵精致,只是腰间那只略显粗糙的香囊,与她那身锦衣华服格格不入。宋盈的目光在香囊上停留片刻,崔暮雪便拈起香囊,掩嘴轻笑:“郡主也喜欢这只香囊?”“这是明德哥哥赠予我的,说是有静心宁神、保平安的功效。”她语气轻柔,眼中却带着几分得意:“我初来宫中,人生地不熟,听说这是他自小便带在身边的,想来意义非凡,难得明德哥哥有这份心,倒是叫郡主见笑了。”宋盈心不在焉,让婢女捡了两副不曾用过的头面,便将人打发了。崔暮雪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发髻:“郡主这支发簪倒是不错,瞧着很是有趣呢。”小桃...
第二天,她便前来拜访宋盈。
崔家的嫡女,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好,眉眼含笑,脸上永远挂着那端庄得体的微笑,既不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疏离。
她的衣饰华贵精致,只是腰间那只略显粗糙的香囊,与她那身锦衣华服格格不入。
宋盈的目光在香囊上停留片刻,崔暮雪便拈起香囊,掩嘴轻笑:“郡主也喜欢这只香囊?”
“这是明德哥哥赠予我的,说是有静心宁神、保平安的功效。”
她语气轻柔,眼中却带着几分得意:“我初来宫中,人生地不熟,听说这是他自小便带在身边的,想来意义非凡,难得明德哥哥有这份心,倒是叫郡主见笑了。”
宋盈心不在焉,让婢女捡了两副不曾用过的头面,便将人打发了。
崔暮雪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她的发髻:“郡主这支发簪倒是不错,瞧着很是有趣呢。”
小桃在身后“呸”了一声。
“什么拜访,分明是来耀武扬威的,郡主,你可千万不要把发簪给她,这可是太子殿下亲手做的,无价之宝!”
宋盈没有回应,只是心中隐隐作痛。她不明白,崔暮雪为何要针对她。
难道......
夜深人静,宋盈房中的烛火燃了一夜。
她手心里的发簪被捂得温热,又被她细细擦拭干净,反反复复数十遍。
直到鸡啼声响起,她才将发簪小心地收进锦盒,手指在盒盖上抚了又抚,迟迟不舍合上。
这支发簪,是李执在她十岁生辰时亲手所制,从画图到雕刻,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
李执向来追求完美,不知废了多少玉料,才做出这么一支。
顶级的羊脂白玉,雕刻成一只蜷缩着尾巴的小猫,精致可爱。
宋盈珍爱至极,除了睡觉,从不离身。
可是相比于这支玉簪,世上还有更重要的东西。
黄历又被撕掉一页,还剩六天。
崔暮雪等了一夜一天,终于等来了宋盈。
她在湖边暖阁里,拢着狐裘,品尝着御厨做的精美点心,纤指微伸,看侍女为她涂蔻丹。
“慢点,涂仔细了,要是有个闪失,小心本太子妃要了你的脑袋。”
宋盈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两个时辰,崔暮雪这才慵懒地起身,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哎呀,郡主来了你们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快,冻坏了吧!”
一群仆从嘴里求着饶,却没有一个人受到惩罚。
宋盈懒得与她周旋,将锦盒放到桌上,掀开盖子:“簪子我带来了,换你腰间的香囊。”
崔暮雪挑眉瞥了一眼,挥了挥手,周遭的仆从一一退下。
帐子一合,崔暮雪仿佛换了一个人,眼角眉梢都透着不屑:“一支破簪子,就想换这个香囊?宋小姐会不会太天真了些?”
宋盈掐紧指尖,深吸一口气:“这支簪子是太子殿下亲手所制,比起你这只破旧的香囊,更有价值......”
“宋小姐不诚实哦。”崔暮雪捂嘴轻笑,“那这交易没法谈,还是请回吧。”
宋盈一把挣开仆人的手,急道:“这是我爹娘给我留下的东西,本就是我的!”
崔暮雪眼珠子转了转,意味深长地看向她身后:“哎呀,如此重要呀......那一支簪子怎么够呢?不如......”
她歪了歪头,语气轻佻:“不如你承认推我下水,我就还给你。”
宋盈忽感不妙,刚要回头,却被崔暮雪猛地扯住前襟,用力往后一拽。
冬天穿得多,宋盈一个不备,被拽得往前冲去,前胸撞上了崔暮雪,崔暮雪又撞开身后的小门,二人双双失衡,坠进了冰冷的湖里。
我要走了
“雪儿......”
“太子妃......”
一个熟悉的男声和一群慌张的女声响起,叫的却不是她的名字。
宋盈瞥见一抹玄色身影仓皇而来,递出的手却不是伸向自己,而是崔暮雪。
犹如慢镜头一般,原本只属于她的焦急、心疼、担忧,如今却给了另一个女人,连余光都未曾分给她半分。
宋盈自嘲地笑了笑,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坠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灭顶的寒意与窒息感席卷而来,宋盈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被救上来时,已是奄奄一息,浑身颤抖。
“明德哥哥,郡主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责怪她,雪儿没事的,还是先去看看她吧。”
崔暮雪毫发无损地躲在李执怀里,手里捏着那只香囊,眼中满是恶意与得意。
宋盈喜欢李执。
崔暮雪是崔家嫡女,她从几十个崔家女儿中脱颖而出,用尽浑身解数才讨得皇后姑母的欢心,被钦点为太子妃。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她的幸福。
李执是她的,太子妃之位是她的,未来的皇后之位也是她的。
“是你推的她?”李执的声音冰冷,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将宋盈钉在地上。
宋盈咬紧嘴唇,鲜血渗出,却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小叔叔......”
“别这样叫我。”李执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失望过后的冷漠与疏离,“我当不起。”
他抱起崔暮雪,转身离去。
宋盈慌了,扑上去扯住他的衣角,放弃自尊,卑微地企图挽留:“不,小叔叔,不是这样的,我......”
李执无情地将衣角扯出:“宋盈,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你自由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她一眼。
夜里,宋盈发了一场高热。
她最近茶饭不思,瘦弱得厉害,本就来了月事,又泡了冰水,因此受了大罪。
高热蒸腾得她脑袋发昏,小腹冷痛,仿佛被钉入一支冷箭,痛得她干呕不止,浑身颤抖。
婢女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崔小姐今日受了惊,又崴了脚,所有太医都被殿下召过去了,可郡主病得这样重,这可如何是好?”
“这样下去不行,你守着郡主,我现在就去求殿下!”
宋盈历来觉得自己足够坚强,即便父母双亡,留她一人孤苦伶仃地存活于世,她也未曾正正痛哭过一场。
可如今这短短两句话,却逼得她哭出了声。
她痛得神智不清,只觉得自己好可怜,她没人要,也没人爱了。
五更梆子敲响时,宋盈开始说胡话。
“阿娘,阿盈好痛,好痛......”
恍惚间有人掀开锦被,微凉的掌心贴上她汗湿的额头。
“阿盈哪里痛?”
李执的声音裹着夜露,如梦似幻,游离在她耳边。
宋盈在混沌中抓住他衣袖,指甲几乎掐进他腕间青筋:“小叔叔......阿盈这里痛......”
她牵引他的手按在左胸,那里横亘着三寸旧疤。
两年前,秋狩,她为李执挡了一箭。
他带着她逃亡到了一个山洞,当晚她就发了高热。
“忍着些。”
洞中篝火哔剥,李执撕开她中衣时,喉头抖得不像话。
莹白肌肤上蜿蜒的箭伤狰狞如蜈蚣,他忽然俯身含住伤口吮毒,滚烫的泪砸在她锁骨,烫出一串颤栗。
此刻宋盈望着床前人影,忽然分不清今夕何夕。
李执正在拧帕子,烛光将他侧脸镀成暖玉,垂落的发丝扫过她指尖。
清凉的布巾拂去她额头的燥热,宋盈有了一瞬间的清醒,她盯着他说:“小叔叔,我不喜欢你了,我要走了。”
男人勾缠她发丝的手一顿,声音忽然沉了下去:“你要去哪?”
死别
宋盈赶到时,小雪只剩了一口气。
雪白的毛球躺在血泊中,腹部急剧起伏,喉管汩汩冒血,却仍拼命睁大眼睛看着她。
宋盈从未想过,一只小猫会有那么多血,那红色刺得她眼睛发胀,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碾碎了一般。
“小雪......”
皇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一只畜生,也配跟太子妃用同样的名字?果真什么样的主人,教出什么样的畜生,宋家女,你可知错?”
宋盈眼眶酸胀得厉害,却流不出一滴泪。
她将血淋淋的小猫抱起,揽进怀里,血洇湿了她的衣裳。
“臣女不知错在何处,东宫与坤宁宫相隔十余座宫殿,小雪从未离开过东宫,亦不曾伤人,怎会误伤太子妃?”
“此事定有内情,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还臣女一个清白......”
“放肆!”皇后厉声呵斥,“此乃本宫亲眼所见,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来人,给我拖下去,褫夺封号,贬为庶人,永世不得......”
“母后!”一道声音疾步而入。
“宋盈毕竟是忠烈遗孤,又是父皇亲封的郡主,母后即便不顾及其他,也要顾及老臣们的感受。”
“况且今日是儿臣大婚,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误了吉时?一切还是以大局为重。”
宋盈看向来人,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在乎封号,只是这道不白之冤,会毁掉宋氏一族的百年声誉。
宋家满门忠烈,怎能因她蒙羞?
她膝行几步,用力抓住李执的袍角:“小叔叔,你知道的,小雪不会......”
话音未落,李执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她的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嘴角渗出血迹。
“闭嘴!皇后娘娘面前,还轮不到你放肆!来人,将郡主押回东宫,幽禁冷室,什么时候认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上首的崔暮雪假惺惺地求情:“明德哥哥,这样会不会太重了?我听说那冷室又黑又冷,是专门关犯人用的,郡主也不是有意为之,还是从轻发落吧。”
李执冷声道:“谋害太子妃本就是死罪,关冷室已是便宜她了。”
他温柔地拉过崔暮雪的手,亲自为她手背上的几道浅痕上药:“你啊,就是心太善了。”
“明德哥哥......”崔暮雪一声娇嗔,娇羞地躲进李执怀里。
四周一片艳羡之声。
宋盈于霞光之下回过头来。
宫廷玉宇,郎才女貌,这连绵起伏的宫殿,这广袤的天地间,由始至终,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东宫梅林,宋盈紧紧抱着那只已经冰冷的狸奴,仿佛只要她不松手,它就会重新活过来。
“郡主,先将狸奴下葬吧。”身旁的人哑声劝道。
宋盈这才回过神来,缓缓蹲下身,开始用手刨土。
冬日的泥土冻得坚硬如铁,她折了树枝去挖,树枝断了,便徒手去刨。
指甲断了,指尖渗出血迹,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一旁的人看不下去,抽出佩剑帮她挖土。
坑很快挖好了,小小的一个,刚好能容纳那只小小的狸奴。
宋盈将狸奴放进锦盒里,垫上它最爱的小花布,又放了几条小鱼干、小肉干,还有它最喜欢的藤球。
这只小雪,其实早已不是最初的那只。
她的第一只小雪,死在了爹娘殉国的那天。
痴心妄想
李执不许她学武,是因为不想她重蹈父亲的覆辙。
不许她学医,是不想跟她娘一样,沉迷于医学无法自拔,最终死在了救人的战场上。
他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学习调香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没想到她竟学出了个名堂。
而如今,无论她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还是重走她母亲的旧路,这都是不被允许的,这是他的底线!
在男人冷厉的注视下,方才的温情荡然无存。
宋盈双手攥紧,沉默着没说话。
李执盯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跟踪我就算了,还妄图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宋盈,我说过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是你叔叔,你是我侄女,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不要试图来挑战我的底线,你要是学不乖,那孤就好好教教你何为三纲五常!”
书被扔出了窗外,盛怒下的男人犹嫌不够:“来人,把这些书抬下去,一把火烧了!”
宋盈死死地拽住李执的袍角,她不想辩解自己,只想保住母亲的遗物。
“小叔叔,不是,殿下,太子殿下,我乖,我会乖的,求你不要烧掉这些书。”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我不看了,再也不看了,我也不会再痴心妄想,求你了,不要烧掉,不要......”
少女卑微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
“我再也不敢了,求你......”
男人下颌绷得很紧,眼角泛着红,却是头也不回地迈了出去:“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待人走远,宋盈这才冲出廊外,跪在雪堆里扒出那本医书,死死地抱在怀里,眼泪滚落,洇湿了单薄的衣裳。
夜里,宋盈做了一个梦。
梦里,阿娘还是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她穿一身素白衣裳,在院里晒药材。
练完枪的阿爹将她抱在膝上,捏了捏她粉嘟嘟的小脸蛋:“阿盈以后跟阿爹练武好不好,当一个战无不胜的女将军。”
阿娘给了他一脑勺:“练武有什么好,我们阿盈啊,以后是要做女神医的,悬壶济世,青史留名,这样不好吗?”
小女娃捏着半块饴糖,笑眯眯地道:“那我既学武又学医不就好了,我要成为比阿爹阿娘更厉害的人!”
阿娘无奈地刮了刮她鼻子:“其实阿娘更希望你平安喜乐一生,不过阿盈啊,人生短短数十载,想做什么什么就去做吧,只要你喜欢,阿爹阿娘都支持你。”
“阿盈,要快乐啊......”
梦境渐渐淡去,水波荡了一圈又一圈,到了早上,已是泪湿枕头。
怀里有东西动了动,一团温软的毛球轻轻“喵”了一声,便抬起小脑袋,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地舔去她的泪。
“小雪......”
宋盈抱紧了怀里的小狸奴,泣不成声:“小雪,阿盈只有你的。”
案上的黄历被撕掉两页,宋盈数着接下来的日子,还有八天。
相对于盈月苑的冷清,东宫似乎比往日热闹许多。
“未来太子妃长得真好看,为人和善,出手还大方,头一次来东宫,就连我们这些不起眼的下人都收到了封赏。”
“太子殿下当真爱惨了太子妃,连多年随身佩戴的香囊都赠予了她,可见有多宠爱。”
宋盈笔一顿,目光透过暖阁的窗,看向角落里那两个洒扫的婢女。
崔暮雪住进了东宫。
药方
宋盈从婢女手中接过伞,指节有些发白。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那么一把会向她倾斜的伞,她要学会自己撑伞。
回到东宫,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宋盈端坐在书案前,身上落满了未化的碎雪,目光却呆呆地看向桌旁一盒即将完工的香丸。
侍女掌好灯,一扭头,惊觉香炉里燃起了一叠药方,一股熟悉的浓香随烟腾空而起。
她扑上去抢,可惜晚了。
侍女急得快哭了:“郡主,这可是你为殿下调制的药香,花了足足半年呢,烧了干吗啊!”
宋盈拿起火钳子,将纸页翻了翻,通红的火光照亮了她那张淡然的脸。
她自嘲地笑了笑,李执说得对,宫里有的是太医,她没必要去操这个闲心。
况且有了崔小姐,他似乎头疾也不再犯了。
“用不上了,小桃,将所有的方子,连同百子柜里的药材一并打包送去给萧太医。”
镇国将军一手鸣鸿枪威震四方,镇国将军夫人医术精湛,可医术也好,武艺也好,李执都不让她学。
他说,阿盈有我就够了。
可这样的话,她不会再信了。
宋盈从暗格里拖出一箱母亲留下的医书,剪明了灯花,便开始细细研读。
她自小对医术感兴趣,可碍于李执不喜欢,只能学些调香、制药之类的打发时间。
可即便如此,她的调香技术也很好,就连太医院院正也自叹不如,总是拎着方子定时定候来向她请教。
后宫的嫔妃们,有哪个宫里没有一两样她的药香,就连陛下的心悸之疾,都是由她的药香调理好的。
就连京中各世家权贵,都以拥有她一方为荣。
距离京只有十日了,她虽有医理基础,可是要达到母亲那样的高度,差距还非常大。
她得抓紧时间,利用这十日好好努力追赶,争取不给母亲、不给宋氏一族丢脸。
夜过半,李执端坐案前,手执朱笔,可不知为何却心烦气躁,迟迟下不了笔。
良久,他搁下笔,揉了揉太阳穴,瞥向一侧的香炉。
久无人打理的香炉,生冷静寂,窗外雪落无声,寒意沁人,唯有点滴的更漏声,更显寂寥。
一旁的侍从察言观色:“小桃说郡主近来胃口不佳,今日又淋了雪,不知是不是害了风寒,殿下要不要去看看......”
话音未落,李执便蹙紧眉头,起身出了门。
隔着一扇窗户,李执看见散了发的少女伏在书桌上,下面枕着几本书,已然睡着。
他绕过跪伏在地的侍女,俯身去抱她。
“阿盈,回床上睡,你这样是要生病的......”
宋盈迷迷糊糊地落入一个怀抱,微睁着眼,看见是李执,便习惯性地靠上去,亲昵地蹭了蹭:“小叔叔......”
然而下一秒,宋盈便被吓醒了。
只见男人又将她放回凳上,反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医书,目光骤然冷冽。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