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其他类型 又奶又狼小猎户沈青河鹿圆圆完结版小说
又奶又狼小猎户沈青河鹿圆圆完结版小说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月落华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河鹿圆圆的其他类型小说《又奶又狼小猎户沈青河鹿圆圆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刚大学毕业的鹿圆圆,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作会计。这日清晨,她身着白色紧身polo衫,和铁灰色紧身运动裤,扎着高马尾,准备开始一日的运动。刚跑上盘山路没多久,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白雾,来的莫名其妙。这条路鹿圆圆再熟悉不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穿过白雾继续前进。刚跑没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接着脑袋就磕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山坳村。天还没亮,沈家小院的厨房就传来亮光,烟囱也升起缕缕烟雾。沈家兄弟今天要进山,陈秀花早早起来给他们准备炊饼。两兄弟起床后,简单洗漱,带着弓箭,绳索和刀具进了山。沈青山打破沉默,“已经和二伯娘说好了。这次下山后我就去西水村提亲,聘礼十两银。”“我会让你尽快成亲,爹娘也会安心。”沈青河一贯的清冷,“...

章节试读

刚刚大学毕业的鹿圆圆,找到了满意的工作。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作会计。
这日清晨,她身着白色紧身polo衫,和铁灰色紧身运动裤,扎着高马尾,准备开始一日的运动。
刚跑上盘山路没多久,前方突然飘来一团白雾,来的莫名其妙。
这条路鹿圆圆再熟悉不过,所以没有丝毫犹豫就准备穿过白雾继续前进。
刚跑没两步,左脚忽然踩空,接着脑袋就磕到了什么东西,晕了过去。
山坳村。
天还没亮,沈家小院的厨房就传来亮光,烟囱也升起缕缕烟雾。
沈家兄弟今天要进山,陈秀花早早起来给他们准备炊饼。
两兄弟起床后,简单洗漱,带着弓箭,绳索和刀具进了山。
沈青山打破沉默,“已经和二伯娘说好了。这次下山后我就去西水村提亲,聘礼十两银。”
“我会让你尽快成亲,爹娘也会安心。”
沈青河一贯的清冷,“我不同意。你若坚持,她即便进了门,我也不让她进我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山狠狠地咬咬牙,忍下了生气的话语。暂且随他去罢,一旦沾了荤腥,不信这小子还能坚持吃素。
他们先去检查之前的陷坑。他们的陷坑都挖在深山,防止误伤人,也可以把坑洞挖的更大,捕到大型猎物。
深山,一般人不敢冒进。可是沈家兄弟艺高人胆大,又是两人作伴,屡屡收获颇丰。
沈青河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陷坑上的伪装被破坏。又有收获了,指不定可以直接下山。
他跑到坑边,朝下一看,顿时傻了眼。
坑底趴着一个人。
白嫩嫩的手臂,一个手掌长度的小腰。
这是,一个女子。
按照沈青河的作风,他应该转身离开,等他哥来处理。
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直接跳了下来,甚至都忘了绑住绳索。
或许是她怪异的装束,也或许是在一般猎人都不敢进的深山却出现了一个孤身女子。
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手臂,白白嫩嫩。那小衫也太省布料了。两只胳膊几乎全露在外面,下面还隐隐露着一圈小细腰。
他探了探鼻息,还活着。只是呼出的气很是灼热。
犹豫再三,经过一番心理挣扎。要救她出这个陷坑,必少不了身体接触,有损姑娘清白。
如果她醒来,愿意留下的话,他对她负责就是了。左右都要被逼着成亲,比起那个未曾谋面的月英,他更愿意是这个女子。
沈青河一只手把昏迷中的鹿圆圆翻了个面。
女子一半脸庞白嫩,一半脸庞沾染了坑底的土。
可依然看得出这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饱满的额头,挺俏的鼻子,此时嘴唇有点干裂。
他摸了摸女子的额头,确实有点发烫。山间夜里清冷,露水又重。她穿的这么单薄,想是着了风寒。
他吹响哨子。片刻功夫,沈青山就到了坑口上方。
看到躺在地上的鹿圆圆,他也吓了一跳。自家的陷坑害死了人。
“还活着。”沈青河说道。
沈青山松了一口气。
“放绳子下来。”
沈青河说着就开始脱掉自己的上衣,把鹿圆圆绑在了他后背。
只是两节细白的手臂垂在他眼前,双手也同样白嫩,一点薄茧都没有。指甲修剪圆润,干净整洁。
她不是一个乡村女子。
沈青山再次回到坑洞口,扔下绳子。就看到沈青河已经把那陌生女子背上了身。
救人要紧,只是这样污了姑娘清白,日后少不了麻烦。还有,月英咋办?
沈青河三两个抬步就上到了地面。“她像是着了风寒,身上烫的狠,得赶紧医治。”
沈青山点头。
只是觉着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兄弟,这会儿眼里好像多了点其他东西。
就像一片树叶落在了平静的湖面,轻轻的,激起微微的涟漪。
两兄弟提着唯一的猎物,另一个陷坑里的一只獐子,下了山。
马上要进村。沈青山拉住了一路上都领先的沈青河。说道:“她的服饰怪异,这样进村会引来麻烦。”
沈青河弯下身子,解开系着的衣衫,一只手托着鹿圆圆的屁股,一只手护着她的脊背。一个腾转,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沈青山看的直皱眉头。这又摸又抱的,成何体统。如果不是他兄弟,非要骂几句‘登徒子’。
忍不住提醒道:“月英,月英。”
沈青河看着他,依然面无表情,“你来。”
沈青山住了口。他可不敢。
沈青河把衣衫盖在了鹿圆圆身上,遮住了大半。只是那双鞋实在突兀。
沈青河蹲下,把鹿圆圆放在腿上,开始脱她的鞋子。
沈青山伸出一只手想阻止,看他弟动作利索干脆,手停在了半空。随他吧。遂背转过去身,他可是有家室的人,怎能看其他女子的脚。
撩起裤腿,脱掉鞋子,沈青河这才发现女子的左脚踝相较于右脚格外粗。轻轻拉下白色的袜筒,脚踝处红肿的厉害。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这双奇怪的鞋子不能乱扔。他交给沈青山,让他用绳子包起来,带回了家。
沈青河只着中衣,抱着鹿圆圆回了沈家小院。直接进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听到动静,从厨房出来,也只看到沈青河匆匆的背影。
她看着沈青山,问道:“啥事?”
沈青山紧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低头进了厨房。
负责烧火的庆生,看着他爹严肃的表情,把要问的话,憋回了肚子里。
陈秀花看看东厢房,又看看一言不发的沈青山。
闹别扭了?
她正纳闷,沈青河急匆匆出了东厢房进了厨房。打了一盆水,又返回了东厢房。
在她旁边走过,带来了一阵风。
陈秀花看看沉默的沈大郎,又看看着急忙慌的沈二郎,一时摸不到头脑。

陈秀花担忧的说道:“今天你要自己去县城?”
中大型的猎物,他们都是送去县上,价格能高一点。
“嗯。”
那女子想必还没退烧,二郎应该没心思干其他的事。
陈秀花又嘱咐道:“别不舍得铜钱,坐牛车去。”
沈青山的腿毕竟受过伤,虽然日常活动没影响。可是扛着一只六十多斤的獐子走那么远,还是会不舒服。平常都是青河拿着猎物,只有大型猎物,兄弟俩才会坐牛车。
“嗯。有什么需要买的?”
“那女子需要中衣,小衣,买匹布。”陈秀花提醒道,“细棉布吧。”
“嗯。”沈青山应了声,出了堂屋。
他也知道那女子身子娇嫩。他们平常都是穿粗布,想必她穿不了。
沈青河在厨房熬药,看到沈青山背起獐子,他走出厨房,说道:“哥,我和你一起去。”,眼睛却不听话的瞟向东厢房。
沈青山问道:“她退烧了?”
“比昨天好点。”
“就一只獐子,我坐牛车去。”沈青山背着獐子出了门。
沈青河没再坚持,转身又进了厨房,继续熬药。
陈秀花用家里现有的布,开始给鹿圆圆做襦裙。这本是给月英准备的,看来是用不到了。
大哥不在家,沈青河把饭食端进东厢房,边吃边照看鹿圆圆。
他坐在外间,看着躺在里屋炕上的女子。
她从哪里来?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深山?穿着如此奇怪?真是细作?可又没有一点武艺在身。身上的东西也奇奇怪怪。
幸好遇到了他们,如果被官府的人遇到,就那身衣裳,就足以给那些急于立功的小吏送上充足的证据,把她当做细作直接处理了。不会给她解释的机会。
沈青河给鹿圆圆换了一床薄被,拿起昨天的那条晒在院子里。
本来还想让嫂子给她换身衣裳,又怕再着了风。好在都是微微出汗,他都及时擦干了。
少年坐在炕沿,轻声说道:“赶紧退烧吧,还要给你泡脚。”
沈青山到了县上常去的那家酒楼,獐子肉卖了二两银。
买了一匹细棉布,花了三百文,又买了三十斤面粉,花了九十文。
那女子还没有鞋,又买了点粗布,花了六十文。
想想,还是再给二郎做身新衣裳。弟弟本就生的俊俏,等那女子醒来,不能让她看到太寒酸。
咬咬牙,又买了一匹细棉布。
还要买点肥猪肉。
多口人,开销就大起来。以后得更勤快才行。
他没吃午饭就开始往回走,接近黄昏才到家。
陈秀花看着他怀里的两匹布,“咋买这么多?”
“给二郎做身新衣裳。”
陈秀花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们不是进山打猎就是下地干活,这细棉布也不抗造啊。她摸着细棉布,打趣道:“你这是照着新郎官打扮他呀。”
“再给那女子做双鞋。”沈青山又拿出粗布。
陈秀花看着其中的豆青色布料,显然这是鞋面。她这个糙相公,还挺心细。她没嘱咐的,他也想到了。还挑了这么好看的颜色。正好和她正在做的襦裙相搭。
她无奈的摇摇头。都不知道那女子是否婚配,已经把她当成了一家人。如果醒来才知道已经名花有主,小叔子的真心要错付了。
第一次对一个女子上心,只怕以后更难接受其他女子了。
哦,还有月英,怎地回复她呢。想想就头疼。
早不遇到晚不遇到,已经说好了下聘礼的时候,这女子像是从天而降。
沈青山看着在油灯旁做针线活的秀花说道:“花娘,明天再做吧,仔细伤了眼。”
“明天要和柱子娘去采点菌子。”
“明天让庆生去找庆有,免得他在家捣乱。衣裙不急着做,不是已经给了她两身。再说,我看一时半会儿,那女子也醒不来。”
陈秀花停了手里的活,“为啥?”
“郎中说磕到了脑袋。不然只是一个风寒,怎么会昏得这么彻底。”
陈秀花一声叹息,“二郎也太多磨难了。”
沈青山没说话,只是抢过了秀花手中的活,“睡觉。”
又过了一夜,
沈青河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摸摸鹿圆圆的额头。
凉丝丝,终于不烫了,唇角不自觉的弯起来,“姑娘退烧了。是不是听到我昨天说的话了?”
“我这就去煮外敷的药,一会儿给你泡脚。”

鹿圆圆不知道她摸到的是沈青河的腰带。他穿的是省事利索的短打,只有腰间那粗布束带突出来,就被鹿圆圆抓住了。
如果不是知道她眼睛看不到,少年肯定认为她在调戏他。这无意的动作,撩的少年脸红。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不知道你会忽然醒来,没有准备恭桶,得去外面。”
他向来就是倒头就睡,一觉到天亮,根本不需要恭桶。
“嗯,能带我去吗?”
“你的左脚还没好,不能走路。我得抱你过去。”
鹿圆圆一滞,抱过去。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这个古代男人怎么回事?不过不让他抱,她好像真的没法过去。
她轻轻点点头。
少年又抿唇笑了笑,以后可以正大光明抱她了。
他给鹿圆圆穿上新鞋子,“这是嫂子给你做的新鞋,很好看,豆青色的,还有一双水粉色。她还在给你做新的襦裙。”
沈青河抱起她,鹿圆圆浑身僵硬,强装镇定的说道:“真是太感谢嫂子了,太麻烦你们了,我以后会还的。”
少年不悦的睨了她一眼,那嗔怪的模样像极了情侣间的打情骂俏。张口闭口要还,分的那么清楚。再如此说,就把她扔下。
“到了。”
他把鹿圆圆轻轻放下,“右脚先站住。”然后他轻轻握着她的左脚,“左脚落在这里,不要用力,只轻轻沾地就行。”
鹿圆圆努力维持平衡,瘸了一条腿,又是个瞎子,她站的摇摇晃晃,紧紧抓着沈青河。
这要怎么上厕所。苍天,干脆让她死了算了。
“我叫嫂子来。”
“不用,我可以。”麻烦人家太多了,还要扶着上厕所,她何德何能啊。
左脚多吃了点力,虽然疼痛,但好歹暂时站稳了。
“可以了。你走吧。”鹿圆圆说道。
“有事叫我。”
“嗯。”
沈青河故意加重了脚步声,好让她知道他的位置。
鹿圆圆开始着急的解腰带。摸索半天,没找到带子在哪儿。
苍天啊,来个雷吧,直接劈死那种。
不得已又开始叫:“青河。”
青河跑进来,“这么快?”
“不是,这个,裤带怎么解?”此刻,也不顾上害羞,感觉马上就控制不住了。
沈青河说道:“冒犯了,鹿姑娘。”他缓缓把手伸向她的腰身。
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时候解她的裤带。他盯着鹿圆圆,手里解着她的裤带,心脏怦怦跳。
“还没好吗?”鹿圆圆催促道。
“好了,你提住。”
鹿圆圆捏住裤腰。
“我出去了。”沈青河红着脸出了茅厕,只觉着口干舌燥。
他从来不知道面对心仪的女子会是这般煎熬。他按住胸膛,唯恐那颗心跳出来。
堂屋,
陈秀花问道:“青河咋还不回来?”
沈青山沉着脸,“吃饱了呗。”自从背回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他就没有一天舒心的日子。
陈秀花继续道:“他才吃了一张饼。”
沈青山没说话。
陈秀花又问:“那女子应该醒了吧?”
沈青山瞟了她一眼,净问他不知道的事。
鹿圆圆喊道:“青河。”
“来了。”青河快步走过去,一把抱起她,“脚疼了吧?我一会儿就给你改个恭桶。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也方便。”
他感觉鹿圆圆身子没有刚才那么僵硬了,沈青河弯了弯唇角。慢慢她会习惯的,直到再也离不开他。
大手扣在她腰上,真是又细又软。
“青河。”
青河停下脚步,抱着鹿圆圆转了身,“堂兄。”
房东的堂兄,那她也应该叫堂兄,嘴甜点准没错。于是鹿圆圆脆生生的开口,“堂兄好。”
沈青木本是听了娘子的话,想再劝劝青河。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他抱着一个女子,一个只着中衣散着长发的女子,还跟着青河一起叫他‘堂兄’。
他磕磕巴巴,扯出牵强的笑,应道:“啊,哦,姑娘好。”
青河倒是很愉悦。他的堂兄就是她的堂兄,叫的没错。
沈青木愣愣看着两人,沈青河脸上那抹淡淡的暖色,让他吃惊,看来对这女子欢喜的紧。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子,怪不得死活要和月英退亲。
“堂兄进来坐。我先把鹿儿送到屋里。”沈青河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的自然,走的自然,抱着人进了他的东厢房。
沈青木愣在原地,他们一起进了东厢房!这女子已经和青河住一起了?!
鹿圆圆仰头‘望’着他。‘鹿儿’,这名字似乎比‘圆圆’还要亲昵,从一个男人口中叫出来,确切说是暧昧。她微微皱眉。
“咋了?不舒服?是不是脚疼?一会儿就给你泡脚。”
“泡脚?”
“嗯。你的脚踝扭伤了,郎中开了方子,交待要每天至少泡两次。我都是每天早晚给你各泡一次,如果不外出,中午也会泡一次。”
鹿圆圆惊的一时无语,嘴唇微张。
沈青河抿唇轻笑,她的样子,真的让人很想亲。她现在醒了,以后就不能每天喂药喂粥了。想到这个,笑容也消失了。
“那真是太麻烦你了。我不知道你已经帮我请了郎中。花了多少银子?”
沈青河又阴了脸,“没多少。”
“青河,你成亲了吗?”
“没有。”
没有还好,不然他和婚外女子这么没有距离感,应该算是个渣男。
鹿圆圆继续问道:“你多大了?”
沈青河犹豫了一下,“年底18。”
哦,是个小弟弟。那还好,应该看不上她这个老女人。
“你是不是嫌弃我年龄大?”沈青河没有底气的小声问道。
“啊?怎么会?你如果年龄大,那我就该入土了。”
“你比我大?”
“我21了。”
“那怎么还没成亲?”
好像被嫌弃老了,鹿圆圆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生活的地方和这里不一样。我们都是在30岁左右才成亲。”
“我这样住你家里,不耽误你成亲吧?”
少年不高兴了,气呼呼的瞥了一眼鹿圆圆,“不耽误。我去给你端饭。”
沈青河到了堂屋,“噗通”就跪在哥嫂面前。
陈秀花吓的赶紧拉他起来,“二郎,这是作甚?有啥事,你说。你哥都会答应的。”
沈青木也忙起身,“青山啊,你们忙,我先走了。庆生和庆有在一起,别担心。”他只是来串个门,没想到遇到了大事。他这个堂弟还真不把他当外人。
沈青山也没想到他会来这一下,怔怔地看着他。
沈青河扎扎实实磕了一个头,坚定的说道:“大哥嫂子,我要她,请哥嫂成全。”

王四凤凑近陈秀花,“秀花,咱们都是一家人,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个女子,二郎才非要和月英退了亲。”
陈秀花一听急了,这话传出去还得了,让鹿圆圆以后在村里咋处,二郎岂不是成了见一个爱一个的浪荡子。
“嫂子,不可乱说。二郎和月英没有定亲,哪来的退亲。他一开始就不同意,大郎本是打算强压他同意,奈何二郎太倔。嫂子也知道他的脾性。大郎怕耽误了月英,才不得不依了二郎。”
“再说那女子伤得很重,从来了一直都昏迷,昨天才醒来。这事儿周郎中都知道。哪能说是因为她才拒了月英,我家二郎成啥人了。”
王四凤见她神情严肃,便没再说什么,转而问起鹿圆圆的情况,“那女子哪里人?婚配了没?”
陈秀花故作为难状,“嫂子,我和人家又不熟,哪能问这些。她给银子,我给她做饭。就这样。”
“她还给银子了?”
“那是当然,这请郎中,抓药,熬药,吃饭,还要花功夫照顾,不给银子哪行啊。”
王四凤看她说的真真的,便没再继续问,“她既然醒了,出来聊聊呗。”
陈秀花哭笑不得,“嫂子,人家在养伤,和我们非亲非故,聊什么啊。”
王四凤悻悻的走了,临走前还瞟了眼东厢房。陈秀花一直跟着把她送到院子外面,关了院门才进来。
王四凤走没多远,就和等在那里的月英汇合了,她说道:“他们进山了,得一两天才回来,你且等等吧。”
月英有点失望,王四凤接着道:“你表哥说的也不一定准,他可能就是想让你赶紧回去,一个女儿家主动去男子家里问这事,确实不好听。”
月英一听,似乎还有希望,忙问道:“嫂子,啥意思?”
“他家是有个女子,不过是大郎二郎一起从山里救回来的。伤得挺重,昨天才醒。这才醒,二郎今天就进了山,还没说上几句话,咋就要成亲了。而且那女子住在他家是给了银子的。你说这哪有要成亲的样子。”
月英一听,也觉着是这个理,立刻高兴起来,“嫂子意思是这事还有缓儿?”
王四凤拍拍她的手,“别急,等二郎回来再说,走,回家。”
陈秀花接着改好了两件小衣,交给鹿圆圆,又去煮饭。
“嫂子,别做我的了,我不饿,在这里坐了一天。”
“咋哪不吃呢,我少给你盛点。”
陈秀花做了面糊糊,煮了点红薯。鹿圆圆喝了小半碗,红薯一个也没吃。
她问道:“嫂子,他们今天不回来了吗?”
陈秀花沉吟道:“看样不顺利,可能得明天了。”
鹿圆圆安慰道:“嫂子别担心,他们兄弟俩呢,而且又有武艺在身。”
陈秀花轻轻的“嗯”了声,作为娘子,咋能不担心,相公可是她的天。
“圆圆洗漱吧,我给你换盆水,这恭桶,我也清理下。”
“恭桶不用清理了,我也只用了一次。明早再说吧。麻烦嫂子换盆水,还有一碗淡盐水就行了。”
“好吧。”
鹿圆圆洗漱完,躺在炕上。夜晚的小山村除了偶尔的几声犬吠,安静极了。外间没有青河在,这安静和绝对的黑暗把心里的恐惧无限放大。
鹿圆圆辗转半夜才勉强入睡。
现在正是鹿群发情期,公鹿以叫声求偶,而此时模拟公鹿叫声,不仅能吸引母鹿好奇探究,还能引诱其他公鹿前往决斗。
所以沈青山选择在这个时间进山猎鹿。利用鹿笛吸引鹿群。
这个时候的雄鹿也是危险的,攻击性很强。倒是伤不了他们,不过他们担心伤了雄鹿。
沈青山吹笛子吸引鹿群,沈青河负责驱赶,射猎。如果再多些人配合,会轻松容易很多。
这次,他们运气不错。沈青河一箭射到了一头雄鹿的后腿上。怕致残,他的力度和角度都不是最有利的。
那雄鹿很是强壮,愣是带着那支箭逃脱了。兄弟俩在山中追了半日,如果没有好的身体和武艺护身,怕是不可能办到。
他们抓到鹿的时候,离山坳村远了,反倒离县城近了。兄弟俩看着三百多斤的雄鹿,决定直接去县城。
沈青山给鹿上了药,又包扎了伤口。下到山脚,天已黑。他们就近找了个小店,多给了店家银两才同意他们把鹿也放在房间。
自从遇到鹿圆圆,这是沈青河第一次和她分开这么久。虽然今天很累,可是他满脑子都是她。
想她吃饱了没有,恭桶用的习不习惯,嫂子有没有给她准备洗漱的东西,她一个人睡觉怕不怕。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像烙饼,挨了他哥一脚,“她又跑不了。”
天一亮,沈青山就去了县衙。他作为先锋营副统领,回来的时候在县衙有登记,和县丞相熟。
他等了大半天,县丞才姗姗到来,看到他,还客气的拱了手,“统领大人。”
沈青山摆手道:“县丞大人说笑了,我早就不是了,现在只是一普通猎户。”
县丞说道:“像沈兄这样的人物,在那小山村就是埋没人才。当初沈兄要是同意留在县衙,现在我们就是同僚了。”
沈青山继续摆手道:“残躯就不添麻烦了。现在自由自在,就是出把力气也不错。”
县丞道:“是,无官一身轻。沈兄这次来是为何?”
沈青山说道:“我和舍弟猎到一头雄鹿,活的。想问问有没有哪位大人需要。”
县丞一听有活鹿,顿时双眼冒光,激动道:“沈兄果然厉害,和令弟二人就猎到了活鹿。能否带我前去看看?”
沈青山带着他到了客栈,那个雄鹿依然精神抖擞。
县丞连声说道:“好好好啊。沈兄打算多少银两出。”
沈青山伸出四根手指,“四百两。”
“沈兄等我消息。”
县丞回去就找了县令,县令当即拍案要,只是对于这头鹿的去向犹豫不决。他想自己养,可是知府大人此刻又正在他们县上巡查,这也是表现的好机会。
县丞劝道:“大人,这个猎户之前是边防军先锋营的副统领,受伤才回到了村里。只要他在这里,还有机会再猎到鹿。可不是每次都会遇到知府大人来县上啊。”
县令一拍桌子,“好。”

又是新的一天。
早饭后,陈秀花去了庙里。沈青山带着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去隔壁村登门道歉。
沈青河又把褥子晾在院子里。
给鹿圆圆煮药,喂药。接着又煮药,泡脚。
二伯娘一看到沈青山,就眉开眼笑,“哎呀,青山啊,不是说好明天吗?这么着急。”她又朝后看了看,“只有你自己啊?”
沈青山一脸为难,先递上野鸡和野兔。
“怎么带这么多?”二伯娘高兴的接过,“那我当是辛苦费收下了。”
二伯娘把他请进屋里,“你们定好成亲的日子了吗?”
沈青山硬着头皮开了口,“二伯娘,我是来道歉的。”
二伯娘收了笑脸,“咋了?”
“这门亲事本就是我自作主张,没和二郎商量。现在他死活不同意,就是不肯成亲。我担心就算逼着他成亲,日后亏待了月英,我罪过更大了。”
二伯娘沉了脸,“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父母不在了,你长兄为父,这点主都做不得?”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没和二郎商量,就和二伯娘定下了下聘的日子。可是二郎放了狠话,他说月英进了门也不会让她进屋。我当时就教训他了,狠狠打了一顿。可他还是不同意。”
“二伯娘也不舍得月英进门就守活寡不是。我也不能时刻在身边盯着那小子。二伯娘也知道他之前一直自个儿住在山里,性子冷硬的很,万一干了什么混事,我们都后悔来不及。还是不要逼他了。”
二伯娘瞪着眼,“你这是要退亲?”
沈青山赔着笑脸,“算不得退亲,这不是还没定亲嘛。”
二伯娘不屈不挠,“十里八乡都知道我们月英要嫁给你家二郎了,这和定亲什么区别?你现在上下嘴皮子一碰,就不认账了?”
“二伯娘,两个孩子还没见过,也没交换庚帖,怎么能算定亲呢。”
二伯娘气愤道:“大家都知道了,以后要我们月英怎么出嫁?”
沈青山继续赔着笑脸,“二伯娘,哪有说亲是只经媒人一说就算定下来了。不然我家二郎两年前就成亲了。”
“月英和其他女子能一样吗?可是你亲口应下要下聘的。你和其他女子家也应过吗?”
沈青山一噎,低着头,“是,不一样。”
二伯娘斜了他一眼,“那不就成了。”
“我这不是来登门道歉了。其他女子,我也没道过歉。”
“污了我家月英清名,就这两只野鸡两只野兔,就打发了?”
沈青山忙道:“二伯娘,这话可不敢乱说。我家二郎都没见过月英,怎么就污了她的清名?”
“都知道是被你沈家退掉的,我家月英脸皮薄,万一想不开,投了河,你负责?”
沈青山眯了眯眼,“那依二伯娘的意思,这事应该怎么办?”
“我的意思,要么照常下聘,成亲。要么你赔十两银。”
沈青山冷笑出声,以为他是几年前的年少不经事的二郎,任人拿捏。
“下聘不可能,赔十两也不可能。又没定亲,哪来的退亲。聘礼才十两,现在开口就要赔偿十两。二伯娘,你莫看错了人。”
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还带领过几千人的队伍。魁梧的沈青山黑着脸,冷了声,眼中的杀气瘆人,“再说,十里八乡都知道,是谁说的?我们家说的吗?”
“你说她投河,和我们家什么关系?还不是你,没等到下聘,交换庚帖,就到处宣扬?这十两是二伯娘要还是别人要的?”
二伯娘有点打怵。
“这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就当感谢二伯娘为我家二郎费心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
二伯娘拍着胸脯,“这沈家大郎也忒吓人了。”
沈青山边走边庆幸,幸好没结亲。这二伯娘不讲理,不知道她亲妹子教出的闺女啥样。
她如若不是那么贪心,沈青山还是愿意赔偿一点的,毕竟是他说了要下聘。可是二伯娘那态度,着实让人生气。她越要,他就偏是不给。
沈青河送走来行针的郎中,又给鹿圆圆收拾一番,扛着锄头下了地。
沈青山到家时,陈秀花也已经从庙里回到家,看到他回来,忙上前问道:“咋样?”
沈青山冷哼一声,“她非要十两赔偿。”
陈秀花皱起了眉头,“十两?也太多了。”
“我一两也没给。只留下了鸡和兔子。”
陈秀花又担忧起来,“那没啥事吧?”
“能有啥事。又没定亲,没庚帖,更没聘书,二郎都没见过月英。她还想讹上不成。”
陈秀花没再说话,转而说起她在庙里求签的事。
乐呵呵道,“我今天求了个上上签,是天赐良缘。”
“哼,没看出来。”
陈秀花收起笑脸,娇嗔的横了他一眼,惯会扫兴。不过,她愿意相信。
沈青河背着一筐青草,扛着锄头回了家。把一部分青草倒进兔子窝,一部分存在了旁边。洗了手,进了东厢房。
沈青山看着他,但愿成真吧,不然这个弟弟,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沈青河拿着晾晒了两天的褥子来到堂屋,“还要麻烦嫂子。”
陈秀花笑着接过,“没事,我明天就做。”
沈青河看了眼大哥,想问问他二伯娘那边的情况。看他大哥黑着脸,没开口教训他,那就是成了。转身又回了东厢房。
一会儿功夫,又拿着木盆从东厢房出来去了河边。
沈青山重重叹了口气。
三天的药吃完了,沈青河再次请来郎中。
经过一番检查,郎中重新写下一张方子,“再吃三天,如果还不醒,也不用再来找我了。”
沈青河紧紧捏着那张方子。
拿来药,又进了厨房。
沈青木进了家门,“青河在家吗?”
“在这儿。”沈青河在厨房喊道。
“病了?老远就闻到药味。”
沈青河没回他,问道:“堂兄有事?”
“我听说你退亲了。”
沈青河扔下手中的抹布,“到底是谁说我定亲的?我都说了,没有的事。”
沈青木看他急了眼,忙说道:“好好好,没有。我上次误会你的意思了。你真不要月英啊?”
“什么叫我不要她?”沈青河有点生气,声音难免有点大,刚说完,立刻心虚的瞟了眼东厢房,又压低了声音,“我都没见过她,也不认识她。”
“以后莫要再提她,她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青木惋惜的说道:“可惜了,我那表妹还挺喜欢你。又一个伤心的女子啊。”
沈青河语中带气的说道:“堂兄莫要打趣我。以后不要再提月英。”
沈青山从正房出来,说道:“堂兄来了,吃过饭再走吧。”
“不了,家里你嫂子已经做着了。我就来看看青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