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这是要做川菜？”
“是的，房叔，土豆这玩意还是做川菜，既下饭又爽口。”说话间，那小米椒也被切好，接着何雨柱已经提着大锅清洗了。
这锅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又加上大锅菜，平时清洗的马虎，此刻上面还有挺多油污的。
何雨柱对待做饭那是没得说，一上手那态度瞬间就变了，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提起大铁锅在水龙头底下哗哗即使一顿刷，直到程光瓦亮才放回到灶台上。
房师傅三人虽然也在做自己的事情，可是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何雨柱的，再见到何雨柱一只手提起大锅的时候，一个个眼睛都瞪得老大了。
要知道那可是食堂大锅，少说也有三十多斤的，也就是他练习的多了，平常才能提起来，像帮工小李和小王两个人要是拿，两手一起也得费点劲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光看切工还不知道厨艺，但是这一手提锅，那瞬间让房师傅意识到厂里来了一个来了不得的小厨子了。
果然，接下来就是何雨柱的闪亮登场了，先是爆锅，接着小米椒一下，土豆丝立马跟着，盐、醋、最后加点糖。
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材料，可是何雨柱就炒了两个土豆丝而已，整个厨房都开始散发出刺激又浓郁的香味。
“炒什么呢？这么香！”很快新来的后勤主任李主任就走进了食堂。（剧情开始时候的李副厂长，现在还是后勤主任。）
这里面职位最高的就是房师傅，当然也是他先回答。
“呦，是李主任您啊，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这是新来的学徒试菜呢，您早饭还没吃吧？要不我这会给您煮碗面，你先尝尝这土豆丝？”
李主任本想着自己吃过了，可是这土豆丝的香味太霸道了，和平时吃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
“行，那老房给我煮少一点就行，我这先尝尝味。”
看到何雨柱将土豆丝盛出来了，房师傅赶紧拿了几颗鸡蛋递给他小声说：“别停了，现在赶紧拿出压箱底功夫炒个鸡蛋给李主任送过去。”
说完他另起一个锅，开始煮面。
赶紧的，别傻愣着了，有这机会不用，是傻蛋。
何雨柱将大锅又清洗了一下，接着鸡蛋大散，加点盐搅匀，又切了颗小葱，将剩下的那半根小米椒也切了。
大火将锅烧热，舀一小勺猪油放进去“刺啦”一声，猪油的香气爆开，接着鸡蛋下锅等稍微定性，铲子直接划拉几下就分成大小均匀的几块，等看着差不多了，滴两滴醋，小米椒和小葱直接撒上，一道简单的炒鸡蛋就完成了。
这时候房师傅的面也煮好了，食堂主任刘主任也闻着香味出来了。
见到自己的直系上司李主任正坐在食堂，赶紧上前热情招待：“李主任，您来了！”
见到这情形，房师傅庆幸自己多煮了一点面，不然就这场合，还真的不够吃。
很快两碗素面上来了，同样端过来的还有两道新菜，土豆丝和炒鸡蛋。

“雨水，你先别哭了，听哥说。咱爹走了，可是你还有我呢，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以后你该上学上学，该吃饭吃饭，哥不会亏待你的。”
至于其他的，关于何大清是不是被下套，中间有什么隐情之类的何雨柱不准备说，一来那些都只是猜想，没有证据，二来何雨水太小了，嘴里兜不住话，有些事情要是被别人套去了，不好，就连何大清以后寄钱的事情他也不准备说。
有了哥哥的开导安慰，何雨水即使还很伤心，可是好歹是停止了哭泣，
“哥，我饿。”
何雨柱听见妹妹这样说，自己的肚子也开始咕噜噜叫，终于意识到他们从早上到现在可还没有吃饭呢！
这会儿他赶紧起身去找粮食口袋，给自己和妹妹做早饭，看看天，哦，现在是午饭了。
外面的八卦还在继续，一大妈想进何雨柱家问个清楚，什么叫一大爷保存着钱和信，为什么这事自己不清楚，可是中院里这些八卦的人一直不走，现在已经从何大清私奔聊到对方是哪家寡妇了，何雨柱的房门也不开，只是做饭的米香味传出来，看样子兄妹俩在做饭吃。
也许是问道饭的香味了，这些八婆们终于收拾东西回家做饭了，一大妈这才有机会上门。
“柱子，我是一大妈，我找你问问事情。”
何雨柱听到开门：“一大妈，进来吧。”
西厢房的贾张氏趴在窗户前两眼放光的看着一大妈进去，耳朵竖起来生怕错漏了一点信息。
“妈，中午咱们吃啥？”秦淮如问贾张氏。
“吃吃吃，就知道吃，不知道东旭每天上班辛苦吗？一天天的又不上班也不挣钱，吃那么多顿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啊！中午不做了，等晚上东旭回来再做。”
秦淮如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眼睛有些红，转身进了她和贾东旭的屋子。也就是贾张氏这会一心放在打听消息上，不然看见秦淮如这个样子绝对要说她是丧门星、哭包鬼了。
何雨柱招呼一大妈坐下，又给倒了杯水：“一大妈，您是想问我爹留下的钱和信的事情？”
一大妈愣了愣，原来傻柱不傻，她点点头。
何雨柱直讲：“我今天碰到我爹的时候，他告诉我，在食堂的工作那事已经和厂里打过招呼了，我直接过去顶岗就行，刚好我也初中毕业了，可以直接去上班。至于那个钱和信，我爹说昨晚就交到一大爷手里了，以后每个月也会寄钱回来给雨水，当做生活费和学费。剩下的，因为那寡妇来了，又加上车要开了，就没有多说，但是也说了，有空会回来看我们。”
这也是脑海中那人教何雨柱说的，不然就何雨柱那性子，哪怕占理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好听，还容易让一大妈误会的。以后还要在一个院里生活的，更何况这事一大爷居然没有对一大妈提起过，本身就有些不对劲。
“一大妈，中午在这一起吃了吧？刚好我煮了面条，也够咱们吃。”
一大妈回过神：“不了不了，柱子你们吃，我回去还有事呢。”
见到一大妈确实不愿意，何雨柱也就没有留：“一大妈慢走。”
回了东厢房的一大妈也没有去做饭，而是靠在炕沿上沉思，她在想多年枕边人，自己到底了解不了解，就昨天何大清要走的事情，老易可是半点没提的。
这何大清抛弃两个孩子的事情，既然老易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呢？是不能还是不愿？

眼看着事情快要不受控制了，易中海赶紧出声阻止：“好了好了，柱子打人是你不对，都是邻居哪有什么仇人？远亲不如近邻！当然骂人的贾张氏你也不对，以后不准叫柱子为傻柱了，也不能随意骂人，再这样，就要开全院大会批评你了。今天这事我做主了，东旭你掏一块钱赔柱子，柱子你也和东旭握手言和！”
“凭什么？应该是傻柱、柱子赔我们才对，你看他给我们打的。”
众人看白痴一样看贾张氏，你这全身上下一点都没破，人家柱子脸都快被你挠花了，你还敢叫屈？
聋老太这时拉着何雨柱满脸心疼，见到都是外伤，只是破了油皮之后才算是放心，不过心里却是恨上了贾张氏。
“中海，柱子这我做主了，这钱我们收下了，不管怎么说，柱子这脸要买点药膏涂涂，不然这天气，可就容易烂了。至于两家，以后少往来吧，柱子血气方刚的，受不了贾张氏这样侮辱，也不愿意给这样的人占便宜。”
“老太太，您这是？”易中海没想到聋老太会出来插一杠子直接将自己的打算给破坏了，这要是真按照老太太的要求办，那以后院里哪家还敢和贾家来往？
人老成精，聋老太能不知道易中海的想法？以前不管那是因为没有关系，就是邻居，没必要得罪易中海，可是现在不同了，自己可是要靠着柱子养老的，可不能让易中海这一手给柱子的名声败坏了。
眼看着老太太态度强硬，易中海只能妥协，不过心中却是埋怨她多管闲事，同时也在暗自琢磨，一定要尽快搞清楚为什么老太太态度转变了，以及柱子和老太太的关系，他可不信老太太会大发好心直接帮助柱子这个邻居。
易中海决定了，贾张氏即便是想要在反驳也被贾东旭给拉住了，毕竟只是一个妇人，儿子在家贾张氏还是更听贾东旭的话，所以只能憋着气看儿子赔了一元钱。
只不过看着何雨柱的眼神好似一把锋利的尖刀，恨不得上去直接捅几刀泄愤。
易中海站起身：“好了好了，刚刚那事也就算是过去了，咱们说说另外一件事。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眼看着快要到年底了，有些人家还是三餐不果腹，没有足够的衣服保暖，就正如我们院里的东旭家。
大家也都清楚，东旭这几年一直是一级工，每个月的工资也就22.5元，剩下的其他人没有城里户口也就没有工作。
这点工资以前养贾张氏和他娘俩是足够了，可是今年贾家添了一房媳妇，这眼看着淮如也要有孕了，这日子可就难了。
这天气越来越冷，咱们还能吃上馒头，贾家可就只能吃上杂粮窝头了。这样，今天我在这里做个表率，我身为一大爷带头捐五元，剩下的你们看着办？
咱们都是老邻居，伸出手帮一帮贾家，今日他有难我们帮，明日你有事，咱们也会齐心协力不是？”
拒绝，别上当，这是道德绑架！
“啥是道德绑架？”
这个以后再说，反正你只要拒绝就行了，我还能害你不成？
“一大爷”何雨柱首先开口，“我们家现在家里困难，虽然有钱但是也不经这样花啊，我的工作现在还没有着落呢，雨水还在上学呢，再说了一大爷，就是捐钱也应该给有需要的人家吧，比如前院的钱有福家，他家小孩子一个冬天连个保暖的衣服都没有，贾家这样的一对比可就好太多了吧？”
“就是就是，怎么又要捐款，现在哪家日子好过？”
“是啊是啊，贾家婆媳两个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不能去找活做？整天待在家里不事生产，只等着吃喝，现在还有脸要捐款？”
这要是没有人提出来也就算了，现在何雨柱将这层遮羞布扯开，院里的众人瞬间清醒了。
易中海虽然还在淡笑，但是心中已经开始怒火中烧了，要不是这会人多，脸色早就挂不住了。
看到院里没有一个人同意捐款的事情，易中海清楚今天这事算是不成了：“行，既然大家都不同意，那就算了吧，天气太冷了，大家都散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一大爷在院子中还是有威信的，他一开口，没有热闹可看的众人面面相觑，很快全都散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时间还算早，不到十点钟，今天何雨水也上学了，何雨柱直接就去了后院找聋老太。
“奶奶，我回来了。”
“乖孙回来啦，”聋老太很快打开门让何雨柱进屋“快进来暖和暖和，乖孙饿不饿？”
“奶，我不饿，我今天去轧钢厂了，那儿的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都挺喜欢我过去，说暂时先按学徒来，等考证后直接按正式工算。”
“好好好，奶的乖孙真是个有出息的好孩子，那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上班？工资多少？”
“明天就可以去了，只是嘿嘿，工资我忘记问了。”
聋老太这会即使对何雨柱有双层滤镜也有些无语了，都准备去上班了，却连自己的工资是多少都不清楚，柱子还是那个心大的孩子。
“哦，对了奶，趁现在还有时间咱们去一趟街道办找人开一下证明吧？以后您就由孙子养老了。”
这才是何雨柱现在就过来找奶奶的主要目的。
聋老太在何雨柱回来之前还在想要不要敲敲边鼓提一提，没想到她这边刚有个想法，这边柱子就直接准备带着她去开证明了。
这有心和无心，差别太大了，柱子现在就是将她当成了亲人看，一时间聋老太百感交集，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和何雨柱一起出了门。
她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以后要好好疼爱柱子和雨水这两个乖孙了，还暗暗发誓，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能欺负俩孩子，谁要是敢不长眼，她老太太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讨回公道。
经过中院见到一大妈正在门前缝衣服，聋老太下意识想到了易中海，她为什么一直拿不定主意让易中海养老，就是因为这态度问题。
易中海有没有后代其实对她来说真不是问题，以她的年龄也活不过易中海，她只要有人养老送终，哪里还管得了再下一辈呢？
可是这么长时间接触，易中海总是模棱两可，迟迟不给一个清晰的态度，更别提像柱子这样直接去街道办开证明了。
两相对比，现在聋老太的一颗心全部都偏向何雨柱，半点没留给易中海了。
所以这会一大妈打招呼问起两人干什么去的时候，聋老太在何雨柱之前就开了口：“这不是太阳出来了吗？我就想着让柱子陪我去溜达溜达，我年纪大了，怕出门一不留神摔跤了。”
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的态度不冷不热 ，没有了亲近，只剩下普通邻居之间的热乎。
一大妈没感觉到异常，以后老太太因为没出门晒太阳，心情不太好，这会说话语气硬了些，也就每当一回事。
可是旁观的贾张氏却是明显感觉到了不同，这要是平时老太太可是将一大妈当成亲侄女那样热情疼爱的，这会语气里可是半点没察觉到亲近，反而还隐隐有些怨气。
不过贾张氏想了想，自己天天在院子里，也没有听到或者见到两人之间有矛盾，那刚刚有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吧。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看老太太，发现对方和平时一样微笑着出门去散步，又感觉是自己想多了。

“李主任，刘主任，这是柱子炒的土豆丝和鸡蛋，您尝尝，评价一下。”
这菜刚上来，两人就眼前一亮，口齿生津，不说味道，这色香是直接满分了。
李主任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嗯？”接着也不管刘主任，一筷子接着一筷子。
刘主任见状哪里还不清楚这里面的门道，也赶紧拿起筷子加入了品尝行列。
他也算是个会吃的，之前何大清在的时候，他也总吃他做的，直到何大清的手艺很好。
没想到这何大清的儿子手艺比他老子都好，这寻常的土豆丝被他做的又酸又辣同时还伴着淡淡的甜，可下饭了。
眼看着土豆丝快没有了，李主任将筷子伸向了那炒鸡蛋，鸡蛋刚入口，这会李主任也不哼唧了，直接就是大口大口往碗里夹。
好不好吃，用事实说话。就两位主任这小猪抢食一般的吃法，这谁还能不清楚何雨柱的本事？
房师傅拍拍何雨柱的肩膀：“你小子，深藏不漏，谦虚了啊！”
何雨柱不知道说什么，闻言只冲着房师傅笑，将房师傅好不容易升起来的嫉妒心瞬间给笑没了。
你这手艺也还是差点，有空的时候我教你几手多练练。
“就你？你会做饭？”
可不要看不起人，我好歹也曾经是酒店大厨，还做到总厨的职位，最擅长的就是川菜，你这点小技术，在我面前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不值一提。
“真的假的？还有女的做饭好吃的？”
你歧视女性？
“不是不是，主要是我学厨多年，从没有见过女厨师，你原本生活在哪里啊？还有女厨子？”
我不记得了，偶尔能够想起来一点片段，但是现在想起来的还不够多。
“嗯，何雨柱是吧，你明天直接过来上班啊，先领学徒工的工资，进来后就报名考证，等到证书下来再定级，到时候直接转正。”
李主任直接拍板，就这技术，要是不留下来，只是做个学徒，那可就太埋没了，再说这样的好厨艺，被自己发现了，就别怪他先下手抢人了，这以后厂里的小灶自己也能够说得上话，到时候还怕没机会巴结领导吗？
刘主任就差那一秒就能给何雨柱定了，不过这会他可不敢和李主任抢人，厨房可是归后勤处管理的，这李主任虽是新来的，可是听说后台还挺硬的，他可惹不起。
房师傅推推何雨柱，何雨柱立马鞠躬道谢：“谢谢李主任，谢谢刘主任，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见到小伙子上道，李主任抹抹嘴，双手背过去，溜达着出了食堂。刘主任也喜欢听何雨柱刚刚呃后一句感谢，这会心情也算不错：“行，一会领个厂牌，以后你就是咱们三食堂的心学徒了，接下来用心学习，好好考证。”
这时候何雨柱才知道自己进的是三食堂，一开始他还以为轧钢厂就这一个食堂呢，不过过后想想也是，一个几千人的大厂，就一个食堂的话，那可忙不过来。
搞定了工作，何雨柱拿着新出炉的厂牌哼着小曲溜达回了家，他下午可是还有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