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小说 女频言情 无端却被秋风误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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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

    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晚澄顾修迟的女频言情小说《无端却被秋风误全文》,由网络作家“包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晚岁出生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害怕自己被再次抛弃,只是江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博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可是尽管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江晚澄还是拼尽全力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江晚岁,她爱吃山药糕,她就亲手做给她吃,哪怕对山药过敏,也甘之如饴。江家三个人不知道她对山药过敏的事,可顾修迟知道,她躺在他怀里亲口说的。“澄澄,你怎么还不去!阿岁不是说要吃山药糕吗?”江母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精致的脸庞尽是不耐。“好久没做了,做出来恐怕不好吃,还是让厨师做吧,肯定更好吃。”这次没等江母开口,顾修迟率先冷了脸:“阿岁难得回来一次,你非得让她失望吗?她常年不在国内,你这个做姐姐没机会照顾她,这次就想吃个山药糕而已!”江晚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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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岁出生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害怕自己被再次抛弃,只是江家家大业大,多养一个人,不过是举手之劳,又能博一个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可是尽管知道自己不会被赶走,江晚澄还是拼尽全力讨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江晚岁,她爱吃山药糕,她就亲手做给她吃,哪怕对山药过敏,也甘之如饴。
江家三个人不知道她对山药过敏的事,可顾修迟知道,她躺在他怀里亲口说的。
“澄澄,你怎么还不去!阿岁不是说要吃山药糕吗?”江母把她从回忆里拉了出来,精致的脸庞尽是不耐。
“好久没做了,做出来恐怕不好吃,还是让厨师做吧,肯定更好吃。”
这次没等江母开口,顾修迟率先冷了脸:“阿岁难得回来一次,你非得让她失望吗?她常年不在国内,你这个做姐姐没机会照顾她,这次就想吃个山药糕而已!”
江晚澄在心中自嘲几声,她何止是照顾,这三年来受的伤不都是为了保她性命无虞吗?
想说的话被说了出来,江父江母的脸色好看了许多,只是望着江晚澄的眼神依旧不悦。
“修迟,我没关系的,姐姐不想做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想吃,就是有点怀念以前姐姐给我做饭的时光罢了。”
江晚岁一脸的失望,却假装善解人意的替她开脱,这副委屈的模样像助燃剂,不断地催化着顾修迟的怒火。
“我什么时候说我不想做了,我是说我太久没做了,所以…”
顾修迟不轻不重的扣了扣桌子,眉宇间仿若有块寒冰:“够了!”
“一个山药糕而已,你当真做不得吗?还是我这些年太过宠你了?”
江晚澄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冷漠,疏离,暴戾,冰冷,有无数种情绪杂糅在一起,唯独没有心疼,没有爱意。
“好,我做。”
江晚澄哽咽的应下,她怕自己再对峙下去会忍不住质问出来,起身的霎那,眼泪便夺眶而出,无声的砸落到地板上,忍了许久的委屈,终于在这一刻释放出来。
山药糕做好时,他们已经在沙发上说说笑笑了,江晚岁依偎在父母身边,顾修迟虽然保持了一点距离,但是两人的手却始终没分开过。
“你心心念念的山药糕好了,快尝尝味道怎么样?”江母迫不及待拿起一块喂到江晚岁的嘴边。
江晚岁轻轻咬了一口,表情从满脸期待变成眉头紧皱,嘴里艰难的嚼动着。
“姐姐可能是手生了吧,味道确实不如以前了。”江晚岁拧着眉,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不过这是姐姐的一番心意,我肯定会好好吃完的。”
还没说完便犯了恶心,嘴里还没咽下的山药糕眼看着都要吐出来,顾修迟迅速用手接住,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背,江父急忙倒了杯水喂她喝下去。
“没关系的,这都是姐姐的心意,我要全部吃完。”说着又去拿盘子里的糕点,只是手还没碰到,那一盘的山药糕就被顾修迟悉数倒进垃圾桶。
“逞什么强啊!不就是几块糕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把身体吃坏了怎么办。”顾修迟满脸心疼。
在场无人看见江晚澄的双手已经红肿,钻心的痒感带着阵阵刺痛,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
趁着大家都在对江晚岁关心的时候,她走进自己原本住过的房间里,那里应当还有治过敏的药。
门一推开,昏暗和灰尘味扑面而来,房中的每一件家具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自她出嫁以后,大概没人再进来过。
给自己上好药后,江晚澄准备下去时,又路过了江晚岁的房间。
门是开着的,地板亮的反光,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直直照射到江晚澄的脚边,和她那个如同杂物间般的房间不一样,江晚岁的房间大的不像话,装修宛如公主的寝殿。
哪怕是静静屹立在房间里的一架钢琴,都要比她更耀眼。


江晚岁喜爱一切冒险刺激的事,登山,赛车,潜水,蹦极,越是刺激她越爱,这次回国就是为了一个赛车比赛,而今天上午她便摘下了冠军。
晚上,顾修迟为她准备了一个庆功宴,她在圈里本就讨人喜欢,加上是以顾家的名义发的请帖,没人不敢不来凑热闹。
江晚岁穿着高定礼服站在顾修迟身边,如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一般,反倒是她这个正经顾太太挤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但江晚澄此刻的心情不比江晚岁差半分,后天就是她离开这里,重获新生的日子了,她提前就将该带的行李收拾好,寄存在机场了。
看着眼前形形色色的人,尤其是那两个人,想必此生再也不会见了。
宴会举行到一半时,别墅闯进来几个不速之客,一时间吵吵嚷嚷个不停。
“江晚岁,你今天是用什么手段赢我的你心里有数,有本事现在再比一场。”
为首的女生,扎着一头脏辫,看上去应当是江晚岁白天赛车的对手。
“方若微,你别输不起好不好,我赢了就说我使了手段,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江晚岁也不甘示弱的回击。
“别说那些没用的,你要是心里没鬼,咱们就比一场,外面就是盘山公路。”那人继续挑衅。
“你…”
“阿岁今晚比不了了,她刚刚喝了不少香槟,这里也容不下你们撒野,赶紧滚!”顾修迟把江晚岁护在身后,眼神冰冷彻骨。
“仗势欺人,你算个屁阿!不敢比也行,给我道个歉我就走。”
“你给我闭嘴!谁说我不敢,不过我今晚喝了酒开不了车,这样吧,我让我姐姐跟你们比,行不行!”
江晚澄心中一沉,看到江晚岁勾起的嘴角,瞬间明白这是她们做的戏。
正想拒绝的江晚澄还没开口,顾修迟便抢先一步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说话。
“我知道你不会赛车,随便开就行,她那辆车我会做手脚,赢不了的,但阿岁的脸面决不能丢。”
江晚澄皱了皱眉,正想拒绝,可转念一想,她又点了点头:“好,我可以替她比,但是我也有一个要求。”
顾修迟不耐道:“什么要求?”
“在这上面签个字。”江晚澄拿起一张空白纸,指着下面的位置。
顾修迟脸色一惊,诧异的看着她,他身价数千亿,虽然是一个攻略者,但是从小受顾氏的教育,他早就把家族荣耀看在第一位,让他在空白纸上签字,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如果被有心人利用,顾氏就会变成案板上的一块肉。
看他神色紧张,犹豫不决的样子,江晚澄觉得有些好笑,难得看见顾修迟如此失态的模样。
“好!我签!”顾修迟说完便坚定的签下了自己名字。
江晚澄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失落。
随意在空白纸上签名是商场大忌,他为了江晚岁,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顾修迟,你得偿所愿了,可千万不要后悔啊!
如同他所说一般,方知微的车还没开到一半就撞到栏杆了,不过看上去却像是自己操作失误导致的。
快到终点时,江晚澄开始刹车,可是并没有任何反应,刹车像是失灵一般,深深的恐惧突然占据她的大脑,后背沁出层层冷汗,索性车速已经不算太快,在终点处撞上了防护栏。
巨大的冲击下,安全气囊弹起在江晚澄的脸上,她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隔日,江晚澄在医院醒来,浓烈的消毒水味刺得她眉心紧皱,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
护士看她醒了,问了几句话,“头上的伤没事,就是孩子的事情你要宽心,你还年轻,身体素质也好,以后还会有的。”
护士的话如同惊天炸雷般在江晚澄耳边响起,孩子,什么孩子?
她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哑着嗓子问道:“我,孩子?”
“对呀,你怀孕有一个多月了,你不知道吗?听说你是车祸送过来的,撞击力太强,你这胎本就不稳,所以就…”
“你别难过,还会有的。”护士检查了一遍就出去了。
江晚澄怔愣在床上许久,颤抖着手去摸本就平坦的小腹。
这阵子发生的事情太多,打击和伤害接踵而至,让她忽略了自己的经期已经推迟了很久了。
可是怀孕的事还没接受,就要让她接受流产的事实,江晚澄的心此刻犹如刀剐般疼痛。
“你知不知道楼上vip包房被顾总全包下来了,据说顾夫人怀孕了,现在在楼上养胎呢。”门口两名护士的交谈声一闪而过。
江晚澄双眸闪着泪花,听着耳边的交谈只觉讽刺万分。
Vip病房在医院最顶层,电梯刚到,江晚澄便听见两股极力压低的声音,楼层很静,不大不小的对话声清晰传入她的耳中。
“爸,您之前怨我伤了阿岁的心,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但是我可以向您保证,我的心永远都只属于阿岁,从前是,现在也是。”
顾修迟与江父对立站在窗户边,微颔着首,一道阴影打在他脸上,那张真诚的表情足以证明他话中的真意。
江父露出对这话很是受用的神情,“所以,晚澄流产是你的手笔?”
顾修迟默认:“三年婚姻,实属无奈,更不需要一个孩子来纠葛。”
“以前我捉摸不透你的用意,明明对阿岁情根深种,偏偏又娶晚澄,现在看你连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我便放心了,只是,你真的能对阿岁的孩子视若己出?”
顾修迟闻言,脸上的表情更加真切:“爸,我让阿岁等了我三年,即便那个孩子不是我的,只要她心里有我,我就一定会视他如亲生。”
“为了让您和阿岁放心,我已经做好了结扎手术,这个孩子以后姓顾,顾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江父对顾修迟的话非常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了好久,而后走进病房。
顾修迟一人站在窗边,木然看着窗外的景色,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露出无尽喜悦的表情。
“阿岁,九十九次伤害已经彻底完成了,你以后可以长命百岁了。”
远处的江晚澄早已瘫软在电梯旁,毫无血色的一双手紧紧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往外溢出来。
原来,她的孩子便是江晚岁长命百岁的最后一道门。
顾修迟,你好狠的心,虎毒不食子啊,你情愿杀死自己的孩子,也要成全你那伟大的爱情。
此刻,江晚澄除了心死,还有一丝的侥幸,即便她有信心给孩子一个幸福无忧的人生,可亲生父亲这个空缺,始终是遗憾。
宝宝,是我们配不上做你的父母,希望你能找到一个更有爱的家庭。
办理出院后,江晚澄直奔机场,一路上,她将手机中的联系人全数删除,在登机前将手机和电话卡扔进垃圾桶,一如她过往二十七年的人生。
飞机上,江晚澄看着窗外的蓝天和云层的分界线,手中紧握着一份文件,就是那天顾修迟签的那份空白文件,而此时,上面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婚后第三年,江晚澄发现爱她如命的丈夫居然是一个攻略者。
日记里,顾修迟字字句句都描绘着他对妻妹的深情。
“系统答应我,只要江晚澄能受够九十九次伤,我的阿岁就能长命百岁。”
助理有些为难,“夫人才经历车祸,骨头都还没接好,这时候打掉她肚子里的......”
顾修迟言语冰冷。
“一个连父母都抛弃的累赘,能为阿岁续命,是她的福气,一个孩子而已,自然比不上阿岁万分之一珍贵。”
原来电梯失控,被泼硫酸......这些所谓的意外,全是他一手的杰作。
江晚澄想喝水,却疼得直不起腰来。
而生龙活虎的妹妹,却被顾修迟一口一口喂着稀饭。
他摸着妹妹的肚子,满眼慈爱,“等这个孩子出生,我们取名爱岁好不好?他以后会跟我一样,至死不渝的爱你。”
江晚澄捂着肚子,绝望离开。
她给首富亲母打电话,“妈,你上次说的对象,我嫁!”
当江晚澄挽着新郎出现在婚礼现场时,顾修迟彻底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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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三年之期快要到了,本来江晚岁是活不过二十二岁的,你非要用攻略江晚澄得到的宝贵积分换江晚岁长命百岁,还必须在三年内让江晚澄受够九十九次伤害,她对你一片痴心,你真的忍心吗?”
“她是江家养女,江家养了她这么多年,能为阿岁续命是她的福气。”
“九十九次伤害也快达到了,到时候你要怎么和她说,她不肯离婚怎么办?”
顾修迟身体放松,后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地笑:“婚前,我在她不知情的状况下骗她签了份协议,我们的婚姻关系只会维持三年,三年后自动解除,并且她一分钱都拿不到。”
江晚澄在书房门口偶然听到这些对话,她整个人如坠冰窖,寒意从四面八方渗进毛孔,大脑还在解读顾修迟话里的信息,身体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抖了起来。
她和顾修迟从小青梅竹马,成年后依照婚约结婚,顾修迟是出了名的宠妻,除了那场极尽奢华的世纪婚礼,婚后只要是她随口说的话,都会被奉为圣旨一般,不管是想要的还是想吃的,第二天都会被他惊喜般的呈上来。
可是结婚三年,她却总是受伤,失脚从楼梯摔下,坐车被追尾,电梯故障,食物中毒,一次又一次的意外事件层出不穷,江晚澄只以为自己爱情婚姻太幸福,所以上天总要她付出点代价。
十点到了,顾修迟进入冥想室,这是他每天雷打不动的习惯。
江晚澄轻手轻脚走进书房,桌下的保险柜顾修迟从未当她的面打开过,但是密码她一直都知道。
冥冥之中,江晚澄感应到这个保险柜里有她想知道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江晚澄瘫坐在书桌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气,脸色早已煞白,眼神中还有着久久不能平复的震惊和痛心。
本子里是顾修迟写的日记,熟悉的字迹,陌生的心声,犹如一柄柄利剑,直插进她的胸口。
那些内心的独白,彷佛有无数头怪兽在她耳边不停咆哮着,喧嚣着。


楼下有香味传来,江晚澄才意识到厨房还在煲汤,汤是顾修迟早晨的随口一提,她撑着发麻的双脚往楼下去,看着沸腾的白汤,那些突破脑海的记忆又重来,她下意识端起砂锅,想将汤全数倒进下水道。
可是刚提起的瞬间,砂锅裂了,滚烫的汤水淋在她的脚上。
强烈的刺痛感如同电流般从脚背传向大脑,彷佛被烈火不停炙烤着一般,江晚澄来不及犹豫,撑着身体往水池走去,只是刚将脚伸向水龙头,身体一个重心不稳便摔在地上。
尾椎骨和地板碰触的那瞬间,江晚澄没忍住惊呼出声,手掌被地面上砂锅的碎片划破了,一抹刺目的红映在她眼底。
倒在地上的那刻她才惊觉别墅内没有一个佣人,像是一个捕兽笼,等着她踩进来。
江晚澄从疼痛中抽出一丝理智看向碎裂的砂锅,底部一圈整齐的碎裂,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一定是顾修迟动的手脚。
三年之期快到了,那本子上也记录了九十多次伤害。
顾修迟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立马将江晚澄抱到沙发上,一阵怒吼,刚刚还没有任何身影的佣人已经全部整齐站在客厅前,一个个低着头,凝神屏气。
“夫人受伤的时候你们在哪!要是不想干就滚!”
佣人粗心导致江晚澄受伤已经不止一次了,这样的警告也听了无数遍,可是今天她才明白,这一切都只是在给她做戏。
顾修迟跪在地上捧着她的脚,语气懊恼,“澄澄,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和你说我要喝汤的。”
紧接着又熟练的为她上药,身价百亿的顾氏总裁,穿着裁剪得体的马甲衬衫,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捧起那双脚,这在以前,江晚澄早就被感动的头晕目眩了。
但此刻她清醒的很。
简单包扎后她就被顾修迟抱进卧室的床上,又用为她亲自做饭的理由离开了,尽管他如何说,如何表达愧疚与心疼,可是出门时,垂在腿边的右手还是止不住的打着响指。
那是他心情极其愉悦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
是啊,怎么会不开心呢,距离自己爱人长命百岁的目的又进了一步啊。


“澄澄,阿岁说好久没和你见面了,想在家里陪你小住几天,怎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想一出是一出。”
江晚岁跟在顾修迟身边进了门,身后是八九个行李箱。
这哪是小住,分明是来宣示主权来了。
“姐,我听说你和修迟的主卧里可以泡温泉,我最爱泡温泉了,你可不可以把房间让给我啊?”
江晚岁挽着江晚澄的胳膊,眼中满满的期许。
那温泉是顾修迟在她出车祸后花了大价钱挖的,膝盖上留的后遗症全靠温泉撑着,是以她每天都要泡药浴。
“我的腿…”
“你啊你,你姐有点好东西就惦记着,我让王妈收拾一下你再住进去。”顾修迟满眼宠溺,伸手揉了揉江晚岁的脑袋。
“哎呀,王妈毛手毛脚的,到时候别把我的东西给弄坏了,姐,你从小就爱给我收拾房间,你帮我收拾好不好?”
“那也行,澄澄,你现在就帮阿岁整理吧,她凌晨四点落地,现在肯定累坏了,待会让她早点睡觉。”
“姐,辛苦你了,我先去洗个澡,确实好累了呢。”江晚岁说着便打了一个哈欠,顾修迟嘴角含笑,目光随着她进入浴室才收了回来。
“你答应她住我的房间,那我的膝盖怎么办?”江晚澄忍着心中的酸意开口。
顾修迟按了按眉心,彷佛很疲惫的样子,“澄澄,你今天是怎么了?阿岁难得回来,你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吗?”
悬在心口的利刃还是直直插进了血肉里,她刚刚还抱有一丝希望,妄想着顾修迟只是忘记了她的腿伤,所以才…
“我知道你的膝盖上有伤,但是就这么几天你都忍不了吗?”顾修迟轻飘飘的说着。
江晚澄忍不住红了眼眶,膝盖此刻隐隐作痛,密密麻麻的细微痛感从四面八方传入心脏。
“我为什么要忍,你不是说,有你在,我永远都不用受委屈吗?”她直直盯着顾修迟漆黑的眸子,试图在里面找到一丝不忍,可是并没有。
“把你的房间让给阿岁住几天就是委屈了?那你这么多年占着江家大小姐的位置,阿岁有说过什么吗?”
顾修迟语气不耐,目光森寒,在江晚澄强忍哭意的脸上轻轻扫了一遍,神情又有些动容,声音也柔和了一些。
“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总之她是你妹妹,照顾她是应该的,下周我带你去看林主任,保证脚上一道疤都不会留,乖。”
顾修迟耐着性子说完便扯了扯领带,往二楼的浴室走去。
江晚澄背靠着墙慢慢蹲下,环视别墅的四周,她突然感到浑身阵阵发冷,眼前住了三年的家仿若一座囚笼。
从记事开始就住在福利院,她以为那就是家,后来有大一点的孩子告诉她,真正的家是有一座温暖的房子,有爸爸和妈妈,他们只会围着你一个人转,一家人在一起有笑也会有泪。
后来江家来选孩子,她也如愿成为江家养女。
踏入江家的第一天,她想,自己终于有家了,有爸爸有妈妈,可是她发现爸爸妈妈并不会围着她一个人转,有的只是各种苛刻的规矩。
不可以跑来跑去,不可以在吃饭的时候说话,不可以用手拿东西吃,不可以的事情有好多好多。
直到妹妹的到来,她才知道什么是家的模样。
儿时的渴望被顾修迟实现时,江晚澄是惶恐的,尽管这三年来她总是频出意外,可她始终认为那是上天在向她收取幸福的代价。
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爱不过是裹着砒霜的糖果,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座囚住她的一座牢笼。
顾修迟,你给不了的,我也不需要了,还有十五天,我就有属于自己真正的家了,而不是一个靠着谎言堆砌出来的家。
江晚澄麻木的起身,似乎是蹲太久,脚麻了,又好像是膝盖在痛,走了两步便踉跄了一下,幸而她及时扶住了墙才没有摔倒。
像无数个傍晚一样,她仔细地替江晚岁整理好房间,拿着干净的睡衣送到浴室。
此时的江晚岁正好泡完澡,身上裹了一圈浴巾,胸口前那密密麻麻的红痕在雾气缭绕下愈发像红艳,像待采的樱桃。
“姐姐,都过了三年,你还是一副到人胃口的样子。”
江晚岁生的好看,双眸清亮,鼻子挺翘,皮肤白皙,热气在她脸颊边熏出两团红晕,难怪顾修迟对她一往情深。
“衣服放在这,我先走了。”
“江晚澄,你贱不贱,抢了我的爸爸妈妈,现在还抢了我的爱人,要不是你,我早就和修迟结婚了!”
江晚岁一扫白日的无辜,怒气将她精致的五官刻画的无比狰狞。
“我抢?是我逼你爸妈去福利院领养我的?是我逼顾修迟娶我的?还是我逼你做小三!”
要不是我三年里受了无数次伤,你现在坟头草都几米高了。
“所以你很得意?以为修迟哥哥对你是真心的?别痴心妄想了,他早就和我许诺过,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娶你不过是出于责任罢了,要不是你当年使下作手段勾引他犯错,你哪有资格嫁给他,当了三年的顾太太,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还不是照样供我使唤。”
顾修迟啊顾修迟,你居然不要脸到这种程度,竟然说你娶我是因为我用了下作手段勾引你,才不得不对我负责。
“你知不知道修迟三年里有一年半都在国外陪我,我们环游世界,早就在国外用新身份登记结婚了!你说我是小三,真可笑,我不仅和他有法律认定的关系,他这颗心还是全心全意属于我的!你才是小三!”
江晚岁一把捏住江晚澄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浴室的镜子。
“你看看你这张脸,会有男人对这张脸爱的死去活来吗?你知不知道修迟是怎么和我说你的,他说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就是和你做,甚至连反应都起不来,做的时候必须要把灯关上,否则一看到你这张脸他就兴致全无!”
“可是对我就不一样了,只要见面,他在床上就不会放过我,每晚都有使不完的劲,你看看,昨晚在机场刚接到我,他就迫不及待在车里要了我一次,后来又去了酒店做了两次。”
江晚岁的字字句句犹如尖刀一下一下将江晚澄刺得体无完肤,她无心再起争执,只想远远的避开她,可是江晚岁却在她转身之际伸脚绊倒了她。